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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的時候可沒人跟他們坦白,只道是小孩子之間尋常的欺負不當回事而已。
陳大無賴表情有點陰深的瞪了陳蘇一眼,“不是警告了你不許亂說的嗎?”
陳蘇說,“我都這樣了,還不許我說!”
既然說了,他乾脆跟家裡的大人嚷嚷著全說了出來。
陳家的人無賴歸無賴,他們打人,行壞事,占地盤,打殘人,可從不鬧出人命。
陳母聽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還幫著他堂兄去壓阿曉的手簡直第一反應已經不是自己去找暮二房算帳,而是怎麼撇清這事。
最後陳老爺子想了再想,差點毀了人女孩子這樣的事可不能認,認了這孫子這輩子可就完了,幸好暮三那家子要面子所以沒說出來,至於兩個蠢孫子在外邊說的,沒證沒劇暮三不認的話,也就當小孩子亂說的話就好,於是他發話
“去暮家二房算帳的事,給我歇了。”
陳母趕緊點頭。
陳老爺子繼續說,“要是外頭的人來問起暮三房的事,你們全部給我用不知道,不清楚,小孩子打打鬧鬧給說過去,就當今兒沒聽到這回事,要是叫我知道誰在外邊亂說出去了,我就打折誰的腿!”
“是。”
“知道了,爸。”
陳家的人上下一心的應下,咬死了不能把這事往外說。
陳蘇也被母親帶回家裡,懵懵懂懂的被母親訓了一頓不能再跟他堂兄出去幹這樣的事,更不能幫他。
“幸好你堂兄沒成,不然成了女孩子名聲毀了事小帶時候那阿曉尋不開鬧自殺什麼的,你得被你堂哥帶累死。”
陳蘇絲毫不在意,“不就欺負她一下,還自殺,哪有這麼誇張。”
然後太陽穴就被他母親戳了兩下,罵道“你個死孩子,這種欺負和尋常欺負是兩回事,是生不如死,一輩子的事,知道暮曉的家人為什麼沒找上門來算帳嗎?因為這樣的事傳出去,你和你那堂哥會被罵會被說,可阿曉一輩子卻沒辦法抬起頭做人了,雖然不是她的錯,可鎮上那些髒嘴還是會一人一句的在背後嚼舌根子,那可比殺人不見血還可怕。”
☆、第661章 一起長大的
她在嫁陳蘇的父親前還有一任丈夫,所以深體會過那種流言蜚語有多傷人的。
陳蘇聽得嚇出一身冷汗,有,有這麼嚴重嗎?
難怪那小妖女忽然那麼炸毛,他不知道的啊。
陳母對兒子警告說,“總之你那堂哥再做這樣的事你不能幫他,絕對不能!什麼壞事都可以干,除了殺人和毀女孩子的清白,你媽我也是女的,你要是干出那樣的事我也不饒你的。”
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
那暮二房的丫頭害得自己兒子丟了臉這事,做母親的她還是氣不下去,而且這事也瞞不住的,那天那麼多人看到了。
於是——
暮以靜彪悍的脫了男孩子褲子讓她在鎮裡裸奔的事就傳了出來,至於阿曉的事因為暮三嬸不願意傳出去叫壓得死死的——
眾人說起也只說以靜脫了男孩子褲子這事。
這樣的事靠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何況有心人故意亂傳。
阿曉阿瑞幫著以靜反駁過幾次,不過那些孩子卻反過來說阿曉被脫了裙子的事,暮三嬸剛好聽到,立即嚴令禁止女兒在幫二房說話。
“為什麼?”
阿瑞這次不肯聽,“媽你和二嬸之間的事別算在我們頭上,以靜她幫我們出了氣,現在她被說,我們不能幫她澄清還當什麼都聽不到,那樣子我以後怎麼見二嬸和以靜。”
暮三嬸張著嘴要罵她傻。
結果阿曉在她張嘴罵人前搶先頂嘴道,“媽你要是想罵我們,那你還是別罵了,罵了只會讓我更討厭你,出了事後你要麼抱著我哭,要麼怪我沒用叫人欺負了,以靜卻是跑出去替我出頭,她幫了我,我肯定要幫她的。”
“就像她說的,不為別的,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
姐妹二人一起進入叛逆期。
暮三嬸氣得不輕,跟丈夫抱怨二房也不知道給倆孩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的。
她做千做萬還不是為了她們考慮,以靜現在名聲這麼不好,和她在一起玩還幫她說話,只會叫鎮裡的人一起說而已,她也不是不感恩啊,她都決定等事情暫時壓下後,就讓丈夫把先頭那活給二房去做了的。
最後——
她乾脆以娘家母親生病為由,騙三個女兒過去住陣子,避風頭。
回頭暮大伯母在菜市場碰上了林家老母親跟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跟暮媽媽罵她說,“沒良心。”
暮媽媽淡笑而過,只不過在心裡對三房的那條線更劃深了些而已。
至於以靜,怕鎮上的流言蜚語對她影響太大,上至以森以鍵,旁至石頭石娜阿凱等人都被母親勒令這陣子得對她好些。
於是以靜就享受到了隨傳隨叫的女王般待遇,日子過的好不滋潤。
再不時的和君繁童雅等人聯繫,兩邊相互交換故事中的日子流逝里,小升初的成績出來了。
沈意輕是他們這群人里最先知道成績的,269,正常的小升初考里一個達不到中學標準的分線數,可在跳級考試里卻是超過了的。
告訴他們成績分數的老師說,這在跳級考試里算是超過正常水平的分線數。
☆、第662章 我真是太同情你了
羅太太和沈紅聽得很高興。
對她的成績很滿意。
意輕自己也很滿意。
然後倆家人準備為這超過正常水平的分數慶祝時。
江夕洋他上了中學校報了,以跳級考試里的第一名,全市小升初考的前三名,分數是293,以英語扣二分,作文扣五分的成績徹底把沈意輕的風頭壓住,甚至能與六年級生並列。
羅太太也拿到了份校報,對江夕洋有些刮目相看。
沈紅本來想跳級考試里女兒的成績可以出出風頭,但現在風頭被江夕洋搶走了。
她想,占個第二也行。
於是打算花錢買通校報的人在報上對自己女兒多行幾句誇讚之言。
然而——
校報的人很為難的拒絕了她,“不好意思啊沈太太,這恐怕不行。”
沈紅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行的,如果不行的話那就是錢砸的不夠。
她說,“是資金不夠嗎?資金的話你不需要操心。”
對方說,“不不不,並不是資金的問題。”
“而是,以你女兒的成績在這屆小升初考里只能算墊底,恐怕上不去校報,連個邊邊角角……都難以騰出。”
對方耿直的沈紅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說墊底?怎麼可能!”
“除了那江夕洋之外還有誰比我女兒考的好嗎?”
對方說,“還有一個。”
沈紅的眼皮子一跳,然後就聽到了對方說出了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名字,“是叫暮以靜的同學。”
如果說江夕洋的考分讓整個市的中學搏以關注的話,那以靜同樣的高分則是在他備受注目的光芒下襯得低調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