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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旅店中待了一個白天,到傍晚時兩才退房離開。萊斯特買了輛二手車,兩開車往部落的方向疾駛而去。
車上沒什麼能做的,艾菲睜著眼睛坐了會兒,忍不住閉眼睡了過去。
萊斯特微微抬眸,從後視鏡中看到艾菲沉靜的睡顏,眼眸深了深。
白日找旅店入住睡覺,夜晚趕路,三天後,兩接近了沃夫鎮。
這幾天日日共處一室,艾菲從一開始的慌亂尷尬到後來的淡然處之,萊斯特的態度那么正常,如果她再多想,反而是她的不對了。
因萊斯特要混進狼的大本營不容易,偷血色月光這事就被艾菲攬下了。兩沃夫鎮隔壁小鎮的旅館中分開,萊斯特原地等待,而艾菲則獨自去往沃夫鎮。
臨走,萊斯特拉住艾菲的手,叮囑道:“小心。”
“嗯,會的。”艾菲綻開個大大的笑容,點頭道。
萊斯特俯身,艾菲以為他會如同往常一樣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誰知他的目的竟是她的雙唇,直吻得她氣喘吁吁雙腿發軟才放開她。
艾菲紅著臉沒敢看萊斯特,逃也似的飛奔出了旅館。
這幾日來第一次走陽光下,感受著太陽照下的熱度,艾菲覺得身心舒暢,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
此處離沃夫鎮只有不到五公里,艾菲走了一個多小時便看到了沃夫鎮的輪廓。站崗的早之前就跟艾菲混了個臉熟,此刻見她出現,紛紛熱情地跟她打招呼,自是不會攔她。
艾菲走進鎮子,沒一會兒便遇見了愛爾莎,見到她,愛爾莎顯得相當吃驚,忙迎了上來,“艾菲,怎麼來啦?”
“不放心伊凡,回來看看。”艾菲呵呵笑道,有些心虛。
“他啊,比以前好一點了,但心情還不是很好。”愛爾莎聳聳肩,漂亮的眼睛裡盛滿擔憂。
“那他現哪?”
“不知道,又去哪個山頭晃了吧。”愛爾莎無奈道。
“嗯,反正也不急得走,等他回鎮上來再去看他吧。那個……還能住上次的房間嗎?”艾菲不好意思道。
愛爾莎眉眼微彎,眼底滿是真誠笑意,“當然可以啦!上一次才住那麼幾天就走了,還沒跟玩夠呢!”
艾菲輕而易舉就沃夫鎮中再次住下,她故意讓愛爾莎再帶著自己逛了一圈沃夫鎮,並特意那富麗堂皇的大房子外流連,裝作好奇的模樣。
“想看的話,們就進去吧!”愛爾莎善解意道。
“誒,可以隨便進去嗎?”艾菲驚訝地問。
愛爾莎鼓起雙頰道:“當然啦。血色月光雖然是寶物,但一點用都沒有,鎮長叔叔都不太管的。”
艾菲細細一看,確實沒有這房子周圍看到任何站崗的。只不過這個地方很少有來,就算經過也會刻意繞道,所以上次她看到這幢大房子才會覺得那麼特殊。
兩一起走了進去,艾菲好奇地張望四周,只見這是個極為寬敞的大廳,正中間有個直立的木柱,上面支放著正是那傳說中的寶物——血色月光。那是一塊血紅色的玉,遠遠望去,仿佛有一條游龍其上翩躚游曳,靈動多姿。
“它樣子是長得不錯啦,不過沒有用,聽鎮長叔叔說已經供這裡好幾十年了。”愛爾莎顯然早看過血色月光無數遍,不像艾菲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它。
當然,艾菲盯著它,不僅僅因為它的美,更因為她心中不可言說的企圖。
“就沒弄清楚過它的用處嗎?”艾菲試探性地問道。
愛爾莎搖頭道:“一個都沒有,不然它就不會丟這裡積了幾十年的灰塵啦。”
“那能碰碰它嗎?”
“去吧,小時候經常拿下來玩的。”愛爾莎對艾菲俏皮地眨了眨眼。
艾菲小心地拿起那塊玉,入手並非冰冷的觸感,反而有一種溫潤的感覺。她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也沒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便只好戀戀不捨地放了回去。
之後,愛爾莎又帶著艾菲去了其他地方閒逛,只是艾菲一顆心都吊血色月光上,頗為心不焉,很快就藉口有些累了,跟愛爾莎告別。
伊凡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艾菲一直到晚間還沒有看到他。她本想去看過伊凡後,再將血色月光“借”走,只是久等他不見,她只好先做正事。
狼與吸血鬼是完全不同的作息,一入夜,沃夫鎮開始安靜下來,路上影漸漸變得稀少。
艾菲溜出自己的房間,避開路上巡邏的狼。由於這裡是狼的總部,狼的氣息太過濃郁,要辨別她一的氣息並不容易,所以艾菲並不害怕會被巡邏的狼發現。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血色月光的藏地,艾菲潛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拿起它放到口袋裡,又退了出來。
臨到鎮口,艾菲又踟躕起來。她這樣做肯定是不對的,此刻她感到內疚又心煩,口袋中的血色月光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她幾乎想立刻把它丟回去。可她知道她別無選擇。她只能告訴自己,用完了,就將它還回來。
鎮口處,艾菲停了下來。
這裡有兩個站崗的狼青年,她不知道能不能躲過他們敏銳的感覺。
正猶豫間,不遠處忽然起了不小的騷動。站崗的兩個狼立刻側耳傾聽,兩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猶豫。騷動越來越大,似乎有不少的狼呼嘯聲。這兩個狼終究還太年輕,身形一漲,變作狼形,朝騷動傳來的方向沖了出去。
艾菲有些不安地看了那處一眼,壓下心中的猜測,小心翼翼地跑出了出去。
“艾菲?”
一個熟悉的聲音於夜色中驟然響起,令艾菲腳步一頓。
她緩緩轉身看向叫住自己的,心砰砰跳得飛快,“伊凡,是啊。”
“怎麼回來了?”他不解道。
“……回來看看。”艾菲緊張得連聲帶都幾乎攪成一團。
“那怎麼往外跑?”說著,伊凡往鎮子的方向看了看,皺了皺眉道,“聞到了吸血鬼的臭味!”
艾菲一怔,腳下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艾菲?”伊凡眼中閃過道疑惑。
“看到沒事,就放心了。伊凡,先走了。”艾菲忽然轉身。
伊凡自是不可能就這麼讓艾菲走了,快走幾步攔住艾菲,皺眉道:“現天都黑了,要去哪裡?”
艾菲身體微僵,垂著視線沒敢看他,只低聲道:“對不起,必須走。”
“艾菲,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伊凡不讓她走。
艾菲垂著的視線中是伊凡送她的手鍊,安靜地躺她的手腕上,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一片靜謐之中,仿佛有一道風划過,艾菲發現自己忽然高速移動起來!
烈烈風中,她艱難地側頭,望向正抱著自己的男,正是萊斯特。原來她的不祥預感是對的,引起那陣騷亂的正是萊斯特。
“艾菲!”伊凡的吼聲到後來變作了狼嚎。
艾菲越過萊斯特的肩膀隱約能看到後方緊追著一個黑影,但萊斯特毫不理會,抱著她跑得飛快,她的耳旁只有他綿長的呼吸聲和陣陣風的呼嘯聲。
追趕的遊戲進行了不到五分鐘,萊斯特忽然停了下來,將艾菲推到一旁,眼神幽深,“等。”
說完,他飛快轉身,迎上了緊追不捨的伊凡。
艾菲心中一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萊斯特和伊凡短兵相接,自己卻無能為力。
她恨自己的無力。
她不想總是被保護,不想發生什麼的時候自己只能旁觀,可面對這光怪陸離的世界,身為類時的手段又是相當無力的,任她有再多的想法策略,面對武力,也只能俯首。
所以這一次尋找血色月光,她非要自己動手不可。她不想承認自己的無能,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證明給誰看,她並非柔弱無力。只是沒想到,萊斯特還是來了。
兩的力量從來不是勢均力敵的,伊凡不到一分鐘之內就被萊斯特單手掐著喉嚨按倒地。
“萊斯特,們快走。”這一次,艾菲不想再重複上次的錯誤,只得隻字未提伊凡,“他們快追來了!”
萊斯特動作微頓,側頭望了艾菲一眼,出乎她的意料,他竟輕易鬆開了伊凡,轉身向她走來。他的眼神是深邃的,仿佛暈著點點星光,令不自覺地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咳咳……艾菲,為什麼?”伊凡變回了類形態,從地上撐起半個身體,雙眸直勾勾地瞪著艾菲。
艾菲別開了視線,不想萊斯特忽然擁住了她,居高臨下地望著伊凡,聲音冷厲,“別再叫她的名字,她是的女,她的一切只屬於。”
這是萊斯特第一次外面前如此強勢地宣布她的所有權,對此艾菲想過無數次,卻不想竟是伊凡面前。這不是她要的發展,她只覺得心裡像是塞了團氣體,正不斷膨脹,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