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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記錄歷史。
在紀靈提出這個概念之前,部落里的人即便是已經過上了衣食安穩的生活,但是總體觀念上來說還是沒有和前人有很大的分別,這怪不了他們,畢竟部落發展的時間很短,觀念轉變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之前的成百上千年裡面,大家不會去思考太多,一個部落的輪迴發展生生死死也就是那麼點事情,大家每天忙於生計都來不及,哪兒還有時間考慮其他?
不過這會兒紀靈提出的概念卻讓人聽了很震撼。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都很有可能被記錄在紙張上面,一代代流傳下去告訴很多年以後的人知道?
大家這麼一想,再看向紙張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紀靈這事兒辦得有點湊巧了,她沒有打算將紙張作為特權階級才能用的東西,可是部落里的人聽見紙張的的功能,就覺得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普通人都能去碰的,再說他們那些個狗爬字上去寫,那不是玷污了紙張嗎?
因此起碼這頭兩年裡還真是沒有人敢隨便去碰紙張的,最多是看看,讓人家抬筆寫字,那不如砍了他們的手。
紀靈說完這事兒,又提了鹽井的事情。
說起鹽井,紀靈的表情和語氣都更加莊重與肅穆一些,畢竟這比紙張可重要多了,幾乎是完全改變部落發展的大事情。
有了鹽就可以擺脫大部落的剝削,走上更加繁榮的發展是沒有錯,但是有了這樣珍貴的資源,部落也更加容易受人覬覦,必須要更加小心注意安全。
當然最好的安全就是強大自己的實力,讓外界不敢過來侵擾與挑釁。
紀靈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四面環山,主路口又只有一條,而她看過系統所給出的鹽井位置雖然偏僻,但是處在他們部落的群山環繞的安全圈子之內,不用擔心有外人看見,安全程度高了很多。
事情其實已經辦成了,剩下的就是得挖出鹽井來,這就是費點功夫與力氣,其他並不怕什麼。
但是這會兒紀靈要和部落里的人說這個事兒,還得裝成事情沒有辦好。
她說:“鹽一直是很重要的資源,也是我們每年交出大量物資的原因,我決定向太陽神祈求,希望他能賜給我們部落一處鹽礦。”
部落里一下更加熱鬧與激動起來,人群中有人呼喊:“我們將做太陽神最忠誠的子民。”
這句話一呼百應,就連青鳥部落的新成員們也被這樣的情緒感染。太陽神在很多部落的人眼裡一直是一個很虛幻的存在,大家信仰他,但在現實生活中卻與太陽神根本沒有什麼交集,更加沒有辦法感受他的真實存在。
不過話說回來,太陽神也的確並不存在,就是紀靈把系統賣弄成了個太陽神而已,現在看來還很有用,所以準備繼續用下去。
長站在人群裡面仰望著紀靈,眼睛裡面也滿是讚賞與崇敬。
春注意到他這樣的神色,在回家的路上就和長說起了自己的想法,讓他可以在紀靈面前更加積極表現一點,到時候說不定能成。
長可實在是要被春的這話給嚇壞了,他連忙擺手說:“母親,靈是神使,我怎麼能夠與她相配?”
這話是部落里大家的主流想法,就算是一開始也動過一樣心思的,現在也越來越不敢想了,仔細太陽神覺得你侮辱他的神使,到時候分分鐘讓你嗝屁了。
春本來也不敢想,可是又覺得自己和紀靈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很多事情可以通融。況且如果大家都這麼想,那麼長要是能夠勇敢站出來,說不定靈還是願意的?
她想是這麼想,可是長並不願意,“你以後可別再說這個了。”
他是一個好獵手,但就準備娶個普普通通的好女人就行了,神使他哪裡敢想。
就是部落里那些慣常喜歡用女人開玩笑說葷話的男人們,誰都不敢說紀靈一句呢。這不僅僅是因為太陽神的關係,還有烈的關係在。
烈身為奴隸,卻又是部落里一等一的獵手,更在兩次部落戰爭里都表現突出。這次夏天到來以後,部落里的奴隸們只要願意,大家都是可以成為自由人的,到時候烈肯定是裡面的第一個。
有誰要是開玩笑開到了紀靈的身上,那就等著吃烈一頓揍吧,打到兩天不能打獵都是輕巧的,關鍵是這樣被打了以後都不敢去紀靈那邊說,只能怪自己嘴欠。另外也沒有人會同情這樣的人。
一來二去部落里男人嘴臭的毛病倒是減少了很多,對女人也不敢像以前那麼放肆了。
紀靈安安穩穩睡了個好覺,記住了系統提供的鹽井位置,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就宣布了太陽神已經告訴她鹽井所在的位置,帶著人浩浩蕩蕩出發了。
鹽井的位置很明確,這不僅僅是因為紀靈有地圖的關係,更加是因為鹽井所在的地方還放了不少工具。鹽井的位置也妙,好像就在一座山的山石旁邊,周圍的地上幾乎沒有土壤,都是大塊又平滑的石頭,而到了鹽井那塊突然又成了泥土地了,分界仿佛陰陽。
挖鹽井和打普通水井的工具其實差不多,部落里的那口水井還是原先系統直接打好給原地生成的,鹽井需要自己動手,工具當然就得配套了。
紀靈覺得挺好,打了鹽井以後再搬回去打一口普通的井,免得那麼多人一起用一口井,有時候還得花時間等著,怪浪費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