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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專利原本是用在其他機器上的,但聽說這個零部件經過改進,會涉及和大型運輸船的底部船艙壓力,有夠在某種程度上解決吃水深度,確保現在我國大東海那邊不少海運輪船的安全性,總之是個大好事,不過聽說現在遇到了一些技術上的難關,總之吧,我也知道的不多,就這麼些……”
“哇,了不得了不得,那這真的直接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真正往實業報效祖國的方向走了啊,誒,不過話說你師兄他們這回簽合同親眼見過梁飛龍了嗎?真人感覺怎麼樣啊?他今年到底多大來著……”
“額,這我哪裡知道,我也只從財經頻道看到過人長什麼樣啊……年紀,可能30多?40多?這種一般我們都不知道吧……”
——“35,屬虎。”
這憑空冒出來,還莫名挺斬釘截鐵的回答,一下子把當時宿舍里討論的熱火朝天其他三個人都弄得一愣。
等反應過來,賈思凱他們三個迅速就把目光集中在了某位冷不丁開就口嚇人一跳的梁才子身上。
因為這事詭異就詭異在往常關於這類事。
梁聲向來都是不喜歡插嘴的,如他這樣的書呆子,要讓他有心關心一下子外面的花花世界還是比較難的。
什麼新聞時事,國際爭端,他都未必會知道,結果這事他倒一下子反應忒快了。
而一下子頂著其他三個人狐疑的目光,面無表情躺在自己鋪上剛剛也只是順嘴一說的梁聲一時間也不說話,隨後尷尬地沉默了下,才故作‘沉著冷靜’地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道,
“以前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麼說。”
“……”
“有可能是電視上。”
“哦——難怪了——”
這個回答,算是比較讓人接受的。
梁聲看其他三個人也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也在心中默默地鬆了口氣,把方才關於那個‘梁飛龍’和那個傳說中的輪船項目的話題大致在心裡記了一下,也就將隨著其他三個人將這件事揭過去了。
……
這一夜,清華園內荷塘與月色依舊。
立夏之後的荷花,有著當年朱自清先生筆下的神韻。
熄滅燈火的學生公寓內悄無聲息,大詩人泰戈爾的雕像屹立於某處,映照著整座大學校園的安靜與神聖。
隔日,梁聲準時起了個大早,又去食堂吃了個早點。
他大學呆了三年了都沒買電瓶車,因為鑽不到空子找地方充電,所以只有輛日常停在宿舍樓下的自行車,往常去校外他都是騎這輛自行車,今天也不例外。
路上,時不時有人好像認不出他來了,還表情怪異地在那兒竊竊私語。
梁聲從食堂出來就推著車自己走自己的,一副表情清高冷漠的樣子,反倒沒什麼人敢上來招惹他這個‘分手緋聞’悲慘男主。
他確定陳安娜和他分手這事,還得持續在學校里發酵幾天。
在別人眼中,或許他這次真的有點慘,還有點倒霉,不僅被單方面甩還被二次分手,但說到底,梁聲還真不在乎這些。
在他的處事原則上,既然一件事已經參考對方意願結束了,那麼,這件事就像是一道數學題目一樣已經進行到等號之後的結果了。
他不會說當下再去無止境,糾纏,將來他也不可能再因此回頭,這對他來說不可能成立,因此現如今這個結果便就是這道題的答案。
而等他大清早停好自行車又上了系院辦公室裡頭,遠遠的,一盆翠綠的吊蘭正掛在外頭露水很重的窗前。
數學系本科教授們本就不多,梁聲的‘老闆’姚教授身居本科這邊的年紀主任一職,同時還管著研究生那邊的好幾個小組。
恰逢今天上午,北大,清華,北科大等首都院校有一個聯合的數學小組座談會。
梁聲是清華這邊派出的三年級學生代表,而這會兒他也得親自上辦公室給教授最後檢查自己的報告材料。
他今日主講的材料涉及這兩年數學界非常知名的一位學者的論文——《素數間的有界距離》。
這位數學界天才人物出生於上世紀五十年代,曾就讀於北大數學系,是當今國內外都享有盛譽的研究老學者,也是梁聲個人十分崇拜和尊敬的一位老師。
可本來兩人今天正說著正事,端坐在一旁原本正準備彎腰從抽屜拿材料的姚教授還沒講兩句話,就抬頭突然問了自己這麼一個問題。
“聽說……昨天,美院的那個小丫頭和你談分手了?”
彼時,梁聲正站他面前,聽到這話也冷不丁愣了下,隨後才平淡地皺眉回了句。
“嗯。”
而姚教授聽到得意門生的回答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之大概也從系裡的風言風語中,聽到了些什麼的老教授也笑笑道,
“現在的年輕男女可選擇餘地很多,總會不經意挑花眼,殊不知最好的或許就在眼前,不過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她是你的有限區間,你卻有自己的無限區間,我這個糟老頭子不懂年輕人的事,不過好好的小伙子可不能因為私事上的打擊影響學業,蹉跎了學術上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