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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兩件大事,因為發生在兩年後,所以這兩年周惜琰倒是不著急,卻也想了辦法,洪災與瘟疫是接連發生的,瘟疫的發生主要就是因為洪災過後,上輩子因為這洪災死了不少人,後來就發生了瘟疫。
所以只要將洪災給治理了,瘟疫也就不會發生。
當時洪災是因為奉州府與瞻州府相連的那條河,驟然狂風暴雨連下一月,導致這條河水位過高往下流竄,瞻州府當時地勢低,所以就遭了災。
周惜琰提醒了顧雲絎之後,兩人這兩年商議了不少次,最終決定將這條河人為給改了,分流,在洪災發生之前降低水位。
剛好瞻州府有不少地方土質乾旱,引水反而能改善整個瞻州府。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極難,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還有財力。
人力物力倒是不怕,顧雲絎認識的人不少,出人出力都可,但是這財力卻難辦。
周惜琰出京的時候周帝賞賜了不少東西,沈老也為她準備了不少財力,不過這些有大部分是為了訓練私兵的,暫時不能動,可為洪災到來之前做準備卻也迫在眉睫。
周惜琰思前想後,想了一個辦法,雖然不算是好,但至少也能解決了燃眉之急。
雖然說是把那條河改了往瞻州府引,但這條河畢竟是屬於兩邊的,瞻州府太窮了,顧雲絎這個知州是沒辦法了,但是奉州府富裕。
當時周惜琰與顧雲絎商議的時候,孟煥東也在,他聽周惜琰提到奉州府富裕,忍不住睜大了眼:“殿下,莫不是……你也要學我們,殺富濟貧?哦不對,劫富濟貧?”
周惜琰看他一眼:“打打殺殺的,本王像是這樣的人麼?”
孟煥東摸.摸鼻子:“那這怎麼辦?”
周惜琰道:“當然是讓那些富商以及官紳掏銀錢改道啊。”
孟煥東:“這……這有什麼區別?”
周惜琰喝了口茶水:“區別可大了去了。你那是劫,可是要蹲大牢的。本王可不幹這種事,這樣好了,改日本王去找丘文嵩過來商談一番,等這引水的事成了,誰願意掏銀錢,就立碑寫上他們的名諱流傳千古,並得到本王的親筆題名。”
孟煥東傻眼了:“這能行麼?有人這麼傻會白白送錢?”
周惜琰瞧了孟煥東一眼:“要不我們打個賭?”
孟煥東總覺得王爺這異想天開,就是提個名字還親筆寫個名字,這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麼?有人會蠢到拿錢來換?他看周惜琰老神在在的,卻是不信:“賭什麼?”
周惜琰道:“等籌集了銀錢,開道什麼的缺人力物力,到時候若是本王贏了,你就帶著你的兄弟來當苦力怎麼樣?”
孟煥東梗著脖子:怎麼說的他肯定輸一樣?“那要是我贏了呢?”
周惜琰:“你贏了本王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孟煥東眼睛一亮:“成交!”
只是半個月後,等周惜琰說明了自己的意圖,丘文嵩一開始覺得不妥,可誰知周惜琰將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說了:“丘大人啊,本王這都是為了你們奉州府好。雖說這條河跟奉州府也只是一條河的關係,可到底是兩個州相連之處,萬一哪一天這河漲過了,把瞻州府淹了。你說跟你們奉州府有沒有關係?”
丘文嵩懵逼臉:“這……這也沒關啊。”
“怎麼沒關了?要是整個瞻州府淹了,是不是整個瞻州府的百姓都無家可歸了?你們奉州府離瞻州府最近,到時候所有瞻州府的流民都湧入你們奉州府。到時候……可就難控制了。萬一出現搶劫殺等事,你是奉州府的知州,到時候上報的時候,一看,得,這怎麼這麼多事故?是不是就算到你頭上了?”周惜琰苦口婆心:“丘大人啊,本王這是為你好啊,你想想看,這可是共贏的事。”
丘文嵩抖了抖:“可、可也不一定就會發洪災啊……”
周惜琰瞥他一眼:“你確定?本王得先祖託夢,會發的。”
丘文嵩吞了吞口水:“下官這就去準備!王爺放心,一定辦的妥妥的。”
周惜琰拍了拍他的肩膀:“丘大人辛苦。”
丘文嵩立刻搖頭:“不不、不辛苦,王爺被託夢才辛苦!”
周惜琰送走了丘文嵩,孟煥東一臉懵:王爺你這就是忽悠吧,可這丘大人怎麼就這麼信了?
沒過幾日,周惜琰親自去了一趟奉州府,孟煥東顧雲絎他們陪同,等孟煥東瞧著那些發了瘋要捐錢的鄉紳徹底懵了:“這還有人樂呵呵往外送錢的?”
顧雲絎看他一眼:“你知道如今大周最有機會當下一任儲君的是誰嗎?”
孟煥東道:“不知道……這我哪裡知道,不過王爺是皇子,應該算是一個吧。”
顧雲絎道:“只要有一丁點兒可能性,都會有人趨之若鶩,如今只是一個王爺的題字,若是以後這個王爺繼承大統呢?”
孟煥東傻眼了:“那就是……御賜?”
顧雲絎望著蜂擁的人,再看向台上那個笑眯眯坐在那裡的周惜琰,眼底浸著溫柔的光:殿下這是在抓這些人想賭一賭的心思,更何況,還有石碑上提名流傳千古,這說出去也是一件好事,有多少人這種美名想買還沒地方買,更何況,若是賭對了,以後這可就是傳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