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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隨意的往外一拋,殷讓望過去都看不到戒指被滾落到哪去,這下他終於放心了,吃東西的時候還說起了他們之前的事情。
“言俞,你當初如果選擇了我,哪會遇到這些糟心事呢?”
“是啊,可惜人就是不能先看到結局再做選擇。”顧言俞說。
晚飯後顧言俞婉拒了殷讓的接送,殷讓今天很開心,也不介意顧言俞這點拒絕,他相信不久將來他們會心意相通。
飯店已經沒有客人了,服務員聽到關上的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開了門就看到顧言俞,他還記得這位客人,說:“客人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
“拜託我剛才在這裡丟了東西,讓我進去找找好嗎?”顧言俞見服務員有些為難,他又說了一句,“是對我非常重要的東西!”
服務員一聽讓顧言俞進來,見他彎腰看著地上到處找說:“要不我幫您一起找吧?”
“不用……那東西是我自己丟的,我得負責把它找回來。”顧言俞神情帶著一種少見的執拗說。
服務員見狀只能站在那裡看著,最後顧言俞終於在一個桌子下面找到了戒指,他拿在手裡,眼眶慢慢的泛紅。
他最後沒有把戒指重新帶上,而是像之前他昏迷時候一樣,將它串上根纖細的銀鏈戴在脖子上。
隨後,他將戒指攏在手中,半闔著眼,神情莊重。良久,輕皺著眉頭落下一吻,嘴唇輕顫,鄭重地藏進衣領內。
待他重新睜眼時,眼眸卻空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結局——他會早一點遇見殷裘,主動一點對他說出那三個字。
那樣的話也不會落到如今相愛不相知的地步。
只剩,痛徹心扉。
作者有話要說:挺住!我還是你們的小甜甜對嗎!!!
第四十章
明成萱和殷讓的婚期定在三天後,這天殷讓來明家拜訪明父明母,明成萱也在場,她抬眼看到和殷讓一起進來的顧言俞,眸色微暗,故作親密的起身走到殷讓身旁挽住他手臂問:“顧言俞怎麼在這裡?”
殷讓安撫的拍了拍她手背說:“他現在是我的秘書。”
顧言俞微微低頭說:“明小姐。”
明成萱冷哼一聲,她盯著殷讓說:“你既然是我明成萱的男人,最好把以前那點小心思給我斷了。”
明成萱知道殷讓曾經熱烈追求過顧言俞,殷讓雖然覺得明成萱強勢的態度有些令人反感,但他忍了下來:“怎麼會呢,我眼裡只有你。”
“是就最好。”明成萱像是宣誓主權一樣挽著殷讓走進去。
吃過飯後顧言俞去了一下洗手間,剛從裡面走出來就被人拉住手,他定睛一看是明成萱,任由對方帶他進了一間臥室。
眼前的明成萱沒有了剛才的敵意,她皺著眉說:“這就是你想的主意?殷讓對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做豈不是送上門。”
“我沒事的,而且只有靠近殷讓才能調查出點東西出來。”顧言俞嘴角勾起,神色間卻沒有半分笑意。
“你別笑了,好醜。”明成萱有點煩躁,她走到一個沙發上坐下,點了根煙說:“我已經警告了殷讓,他應該不敢對你太過分。”
顧言俞說:“謝謝。”
“你是他喜歡的人,哪怕我討厭你也要護你周全。”明成萱呼出一口煙,“那你從殷讓身上查到什麼?”
說到這顧言俞臉色微微發白:“殷讓打算讓殷裘轉院。”
“轉院?他想把殷裘轉到哪裡去?”明成萱問。
顧言俞閉上眼,雙手攥緊,半晌才說:“就是殷裘當初親自建設的精神病院。”
殷讓心思何其陰險,他就是要讓殷裘住在自己一手建立的精神病院,還要一點點逼瘋對方。
顧言俞想起曾經殷裘指著一間病房開玩笑的說以後他就住進去,沒想到如今真的要成真了。
明成萱哪裡看不出殷讓的打算,低聲罵了聲混蛋,她見顧言俞開門要走,叫住他,問如果到最後都查不出殷讓的問題要怎麼辦。
顧言俞背對著明成萱,想了想那樣的結果,他說:“如果真的到那個地步,我只能去那裡跟殷裘做鄰居了。”
殷裘躺在床上,此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打開,身穿護士服的人走進來,他低頭看著睡著的殷裘,手裡的針劑就要往他脖子扎進去。
這時殷裘猛地睜開眼翻滾身子,他抬頭就看見了來人,眯了眯眼道:“白楚華,你來做什麼?”
“嘿!”白楚華摘下口罩,他竟然穿著女式護士服,好在他身材除了高挑以外沒有太多男性粗獷,不然哪裡能進來,他朝殷裘眨眨眼:“你怎麼認出我?”
“你的變態是黑暗都無法掩蓋的。”殷裘見到白楚華就沒什麼好臉色,他目光往下移,“何況你還沒有胸。”
白楚華低頭看了眼:“怎麼你歧視平胸?”
“別誤會,我只是歧視你。”殷裘說。
他們兩人對視了幾秒,同時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殷裘問:“都安排好了?”
“我想參與的遊戲還沒人能阻礙,我就知道只要跟著你一定能遇到很有趣的事情。”白楚華上下打量被約束帶捆住的殷裘,這副模樣的對方可是第一次見,不趁機做點什麼他還叫白楚華嗎?
殷裘微微低垂著頭,好像對白楚華邪惡的心思毫無察覺。
白楚華喉結動了動,握緊手裡的針筒,突然他伸手抓住殷裘的肩膀將他按在床上,臉上得逞的笑容才維持幾秒,手臂突然被人用力一拉,他身子一歪。
只是轉眼間攻守方就換了位,白楚華看著上方正不緊不慢把鬆散的約束帶綁在他手腕上的殷裘,雖然落的狼狽樣,可他眼睛還是亮的,他說:“你裝的真像啊……”
殷裘活動手腕,淤青覆在上面看著有些猙獰,他悠悠的說:“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那你為什麼不逃?對於你來說離開這裡可不是難事,你要是開口說一聲我也可以把你那個煩人的弟弟處理了。”白楚華就是搞不懂殷裘為什麼裝成一副無力抵抗的模樣,明明他靈魂深處有那麼濃郁的血腥氣。
白楚華口中的處理可不是一個好詞,至少對現在的殷裘來說他還不需要用到這種方法,他說:“我本來就沒有罪,要是逃了我會有案底的。”
白楚華一聽睜大眼,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你還在乎這個嗎?”
“那當然,我可是守法公民,我相信警方會給我一個公道的。”殷裘下了床,撿起他們打鬥時掉落在地上的針筒。
“喂喂……你要做什麼?”白楚華看見殷裘拿著針筒靠近他,身子往後挪,奈何被殷裘綁住退不到哪裡去。
“啊!”手臂傳來疼痛,白楚華叫了一聲,“我CNMD的殷裘!你這什麼手法?”
殷裘把針筒裡面的液體輸進去全部才拔出來,他看到白楚華手臂流了點血,毫無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