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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今天,為了引開玖蘭樞讓莫落單,他犧牲了不止一個營點。但那又如何呢?他樂意!
伊川莫:“……”明明玖蘭李土的語氣那麼溫和,為什麼他聽了後頸毫毛都豎起來了呢?這種被變態看上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一條&藍堂:“……”是他們錯覺了還是錯覺了還是錯覺了?一開始他們以為玖蘭李土和伊川少爺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所以玖蘭李土才對伊川少爺那麼不依不饒的,樞大人也才千防萬防的不讓玖蘭李土找到伊川少爺。
但今天怎麼聽著聽著感覺不對勁呢?雖然同樣聽出了不死不休的意味在內,但與其說死對頭還不如說是……心上人?原諒他們用詞匱乏吧,玖蘭李土那看伊川少爺的模樣,真的和看情人沒啥兩樣,視線灼然的只差沒直接寫上去了。
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氣,伊川莫越過了一條伸手就準備開門下車,卻被及時回神的兩人雙雙阻止:“伊川少爺,不可!”
“沒事。”在極小的空間內躲開了兩人的制止動作,伊川莫快速下車,和玖蘭李土面對面的站著,他其實不怎麼喜歡把事情拖沓,能夠及時解決的還是趁早解決的好,比如眼前的這個總讓他不能理解的血族。
“莫。”
一見到伊川莫下車,玖蘭李土就滿懷笑意的上前,沒有擁抱,卻用比擁抱更親密的目光注視著,一如當初兩人在異世界時只有彼此的時候,只有是有伊川莫在的地方,玖蘭李土的視線中就只有他。
沒有有效攔住伊川莫的一條和藍堂剛下車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玖蘭李土,如果對方不是敵人的話,他們真的很想捂臉:這種滿世界都冒米分紅泡泡的感覺是怎麼回事?站著他們面前的真的是玖蘭李土?那個冷血的連血親都毫不手軟斬殺的玖蘭李土?那個野心勃勃內心扭曲的玖蘭李土?玖蘭李土會露出這種燦爛到慘不忍睹的笑容?玖蘭李土會用這種亮瞎眼的目光注視一個人類?!呵呵,別逗好麼?!
不管一條和藍堂現在內心有多麼凌亂,玖蘭李土都沒心思去管,他只是用更熱烈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伊川莫: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人從他的視線中逃走,他和他,玖蘭李土和伊川莫,會一直一直在一起。至於其他人?玖蘭李土表示呵呵,永遠有多遠就給他滾多遠!
不得不說玖蘭李土只要面對伊川莫真是太甜了,他想讓其他人滾其他人就會滾了麼?伊川莫就會允許他讓人滾了麼?別開玩笑了好麼?伊川莫是個連自己都承認的自私自利沒心沒肺的傢伙啊,怎麼可能因為你一個目光就認輸?
所以,面對玖蘭李土那熱情的讓人受不了的注視,伊川莫依舊非常淡定臉不紅氣不喘的連聲音都起伏有度和平常無異:“你究竟打算幹什麼?”頓了頓,又搶在玖蘭李土開口前加重語氣添上了一句,“說人話!”
麻蛋上面那中二到爆表的宣言簡直是羞恥play了好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呢!不信?看一條和藍堂那驚悚的小眼神,他們肯定就是那想歪一族,他敢用人格擔保那兩隻現在已經腦補到了□□無限的狗男男系列了……呸,什麼狗男男?他們可是很純潔的男男關係好麼?!!
☆、第52章
玖蘭李土的笑容一僵,默默地用視線盯著伊川莫不語,許久,見伊川莫還是那副趕緊開口別浪費時間的表情後才無奈的開口:“莫,我說的是真的,我想恢復那個時候的關係。別說今時不同往日,莫,當初你不顧我的意願就替我做下決定,之後還一句話都不留直接避而不見,擅自決定了你們雙方對立的立場,這對我不公平。”
“公平?”伊川莫說這話時都想笑了,“你什麼時候那麼天真了?居然還認為天底下真的有公平二字?”就算真的有,他玖蘭李土也沒那個資格談這兩個字啊,想想他平日裡的作為,還公平?呵呵,公平二字都快哭了好麼?!
“我不管。”見伊川莫油鹽不進的樣子,玖蘭李土索性耍賴起來,“你當初說過會保護我,不能言而無信。”身為一個反派boss,玖蘭李土表示要能屈能伸該丟節操就丟節操該沒臉皮就沒臉皮,不達目的不罷休!至於崩壞人設?那是什麼?能吃還是能夠拐到莫?什麼?不能?不能那他為什麼還要繼續保持下去?
“……”伊川莫默默盯:怎麼突然間就覺得手好癢呢。
被盯得玖蘭李土繼續無賴笑,別說只是這種默默盯了,就算是更加‘熱烈’的目光他也能夠欣然接收——只要是莫給的,哪怕是憤怒和譏諷,都能夠讓他興奮到戰慄。
好吧,和已經扭曲了的玖蘭李土比,伊川莫承認自己輸了,頂著那快將他燒起來的視線默默收回了視線,他開始試圖從利益方面來勸說玖蘭李土別再‘犯傻’。
“我和樞是親人,你和他是敵人,你覺得我和你該交好嗎?”不成為敵人已經夠好了。
玖蘭李土很快就追問道:“親人?”
重點是不是錯了?伊川莫看了一眼頗有追問到底氣勢的玖蘭李土,頂著一頭霧水點頭,還特別強調了一下他和玖蘭樞之間的親情之深厚非常人能比的。
“是的,親人,是很重要的家人。”
玖蘭李土可不覺得自己重點錯了,只是依舊氣勢逼人的一問到底:“哥哥?還是爸爸?”
爸……伊川莫差點被這個詞嚇到,他幾乎用驚悚的目光看向了玖蘭李土,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半絲故意的痕跡,但沒有,從玖蘭李土那張好看的臉上,他能夠找到的是一種十分違和的慎重其事,還有那麼一點點沒有掩飾成功的緊張。
緊張?為什麼緊張?有什麼可緊張的?保持著心底的疑惑,伊川莫還是很義正言辭的告訴了玖蘭李土答案,雖然語氣有一點點遲疑:“哥哥……吧。”
“哥哥?”哪怕那遲疑只有一點點,玖蘭李土依舊不放心,於是咄咄逼人的繼續追問了一次。
伊川莫想了想,繼而用力點頭,這一次的語氣堅定極了:“嗯,哥哥。”應該不會有錯的,因為他總不可能真的喪病到把玖蘭樞當做爸爸吧?至於弟弟這個選項?想想兩人之間的年齡,伊川莫還是很正直的劃掉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玖蘭李土內心鬆了很大一口氣,甚至他還十分聖父的給敵人玖蘭樞點了很長的一排蠟燭:整天阻止了我見莫有什麼用?還不是只能被莫當做哥哥?起點都比我高了那麼多到最後還不是處在同一層高度?玖蘭樞,也不過如此。
“我和他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但是莫,我會為你退一步,如何?”
“退一步?”
“對,退一步,鬥爭繼續,但我不會再下死手。”
不等伊川莫對此做出決定,一旁的藍堂就憋不住了,他實在聽不下去了,他要為他的樞大人喊一聲屈:“玖蘭李土,別說的那麼委屈,好像你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一樣,你和樞大人的鬥爭追根究底不就是你引出來的嗎?現在倒好,你做好人,惡事全推到樞大人頭上,你還要不要臉了!”
用一句話來概括藍堂和一條此刻的心理活動就是——我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藍堂是義憤填膺的喊屈了,只可惜玖蘭李土根本沒理會,那種全世界除了伊川莫其餘的存在都是多餘的作為讓藍堂簡直恨不得咬牙切齒的啐他一臉:呸,狗男男!
對此,狗男男之一的伊川莫表示他真心無辜。
“這是你和樞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和我無關。”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他回到這邊後他的感情系統似乎有些失調了,不是什麼無愛無恨這類的,而是有一種遲暮之人的遲鈍感,就比如對樞和這人的戰鬥,分明兩邊都是熟識之人,但偏偏他對他們之間的戰爭毫無興趣,甚至他從沒想過戰爭的結局會不會有人死亡,兩人若是有人死去他又會不會感到難受。
用更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最近他就跟活在夢中似的做什麼都恍恍惚惚沒什麼真實感,隱隱的他的腦子裡有什麼掙扎著要破土而出,很危險,但偏偏他的心底又對此充斥著怎麼也無法壓制的渴望和期待。
這種矛盾感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只能順從心意等待著,並衷心的希望結局於他而言會是一個he。
這些事情伊川莫一直隱藏的很好,饒是一直注視著他的玖蘭李土也沒發現任何端倪,他只是笑著順著伊川莫的話說了下去:“好,我和他自己解決,只是,你不能再避開我。”
伊川莫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幾人就覺眼前一陣刺目亮光,反射性的抬手擋住眼睛,下一秒,亮光消失,原本站著伊川莫的地方卻已是空蕩蕩的再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