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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拉姆瑟斯家中,必然會與他的家人有交集。比如說他那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剛從外面遊玩歸來的妹妹——愛穿露胸裝的聶芙特……
當時我正在喝水,隨著門口忽然出現的聲音不經意地瞥過去,視線撞上一對渾圓的胸部的瞬間……華麗地噴出了一道彩虹。
“咳咳……咳……”我捂嘴猛烈地咳起來,亞娜在一旁手忙腳亂地拿走我手中的杯子順便還要幫我拍背順氣。
“喂,你沒事吧?”聲音來自於我的正前方。
好不容易順氣了,我調整好表情,抬頭看向來人。
來人彎腰與我平視,極近的距離讓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淡棕色眼中仍帶著些驚嚇神色的自己。
“我沒事。”我搖頭,怕再次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而只能看著她的眼睛。
“嗯……”她盯著我,微皺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因為是坐在床上,活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我無法避開眼前人的審視,只得硬著頭皮任由她看。但想想又覺得不甘心,我問出一句,“你是?”
“我啊,”眼前人終於直起腰,遠離了我,“我叫哈朵兒·聶芙特,來看看拉姆瑟斯哥哥帶來的女孩。”
說著,她上下地打量著我,卻頻頻搖頭,“雖然長得挺漂亮,可是看起來太柔弱了。哥哥怎麼改變口味了?”
——任誰大病一場都會看起來虛弱不堪的吧?
我不忿於她的看不起,卻也懶得解釋。我到底柔不柔弱,日後她自然會知道。
“聶芙特小姐,你誤會了。”我說著,忽然想起了拉姆瑟斯曾經形容過喜歡的女性樣子和他後來愛上的夕梨,“不過你哥哥的口味確實變了。”
“你好,我叫烏魯絲拉。”我自報家門,順便也岔開那個沒營養的話題。
“你不是埃及人,對吧?”聶芙特隨意在我床邊的軟榻上坐下,身體一仰就側臥了上去。
“……不,我是。”對於每個人都能看穿我的出處,我已經厭煩了。這次,我要堅決地否定。
對於我的話,聶芙特似乎手一滑上身就摔在了軟榻上。
“誒,我怎麼會看錯?”她一骨碌爬起來,不信地再次上下看我,“不對啊,這種感覺不會錯的。”
“不,你的感覺錯了。我是安克帝克將軍的女兒。”我淡淡地微笑著,舒適地靠在了亞娜為我準備的軟墊上。
“這樣麼。”聶芙特肯定也是聽過安克帝克將軍的威名,雖然眼中仍然有著深深的疑惑,卻也不再追問。
“當然,我哥哥也在這裡,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哥哥?”聶芙特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說那個不理我的帥哥?”
……咦?
“我很久都沒有在孟菲斯見過這麼有氣魄的男人了。”沒等我問出口,聶芙特就兀自捧著臉說開來,“那強壯的身體,那威嚴的氣勢,哦哦,就比我哥哥差一點點了。”
——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聶芙特在漫畫中是喜歡上了那個……那個叫魯沙法的,結果魯沙法愛的是夕梨,為夕梨死去了。如果此時她真的看上了瓦迪耶,倒也不錯,至少以後她不會有那段可悲的記憶。
“我哥哥叫瓦迪耶,現在跟拉姆瑟斯大人是同樣的官職。每天正午會到我這裡來看我。”我朝聶芙特眨眨眼。
“真的?”聶芙特身側似乎泛起了粉紅色的泡泡,撲過來拉著我的手說,“我先回去一下,正午再過來!”
說著,她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快樂地幾乎是飛了出去。
“亞娜,你說,我那個哥哥會不會以後會不會再也不來看我?”直到看不到聶芙特了,我才轉頭問亞娜。
“烏魯絲拉你越來越壞了。”亞娜撲哧一笑,似乎也覺得很有趣。
“有麼?”我覺得還好吧……應該是這樣沒錯。
“有!”亞娜堅定地點頭。
……好吧,壞一點就壞一點。俗話說得好,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果然還是做個禍害好啊。
*
此後的日子似乎可以算是雞飛狗跳了吧。
自從聶芙特的到來,我這裡就顯得很熱鬧……呃,熱鬧過頭了。好在瓦迪耶沒想到是聶芙特天天出現是我的原因,雖說時有不耐煩的表情,但處於他人的屋檐之下,自然會收斂一些。——誰叫他丟了所有的錢而這裡又沒有他可以調用的錢財呢?我當然也是不會告訴他是我指點了圖拉斯他房間的位置的。
到第五天的時候,我自覺身體快好了,而拉姆瑟斯的家務事似乎也處理得差不多了——終於開始露面了。
聽說他這幾天也在追查影盜的下落,不過那批人太高端,沒留下任何線索,令他的調查全無進展。
又過了幾天,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拉姆瑟斯忽然邀請我們去遊覽孟菲斯。——我們指的自然是瓦迪耶和我。
也是,當初來孟菲斯的藉口就是拉姆瑟斯說要邀請我一起來玩啊。好不容易能松松躺了許久已經快僵硬的筋骨,我當然快樂地接受了邀請,並拖上了似乎不太樂意的瓦迪耶——聶芙特也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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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挺怕寫jq的= =於是明天再說orz
PS:電腦忽然出問題了orz,再加上明天還有最後一門考試……今天又要通宵了= =
等著我回評的童鞋先等等吧,等我明天考完了再說【啊——終於要解放了雖然之後還有可惡的實習= =】……估計又在半夜= =+
更新完了就關電腦跑去複習= =明天見~
水盜們的報復 …
此次的行程是孟菲斯城郊一日游,坐轎子當然不方便,騎馬才是上上之選。拉姆瑟斯,瓦迪耶和迪亞三個都是軍人,騎馬當然是基本技能;聶芙特出生於軍人世家,自小也學會了騎馬;我和亞娜雖然還算新手,但騎穩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說到這裡,我忽然有些想念在拉姆瑟斯別苑的白龍馬了。
就這樣,我們一行六人再加上四個帶著食物飲料的士兵,說笑著在拉姆瑟斯的帶領下向城北駛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
一開始,先是聶芙特提出賽馬比賽。拉姆瑟斯對於自己妹妹的要求似乎也挺有興趣的,於是附議。拉姆瑟斯都同意了,迪亞自然不會反對。幾個人都同意了,瓦迪耶可能是顧忌到面子問題,也就沒反對。我和亞娜屬於新手,當即表示不參與,純圍觀。
這場比賽就在四人間展開。說實話,沒什麼看頭。迪亞自然不敢騎在前頭,聶芙特雖說是提議比賽的人但顯然也是馬術不精。因此最後真正的勝負,就在拉姆瑟斯和瓦迪耶之間展開。
至於結局——他們跑遠了我沒有上帝視角當然無法得知。只不過回來的時候,拉姆瑟斯一如既往地但笑不語,而瓦迪耶的表情就比較令人遐想了。
在房子裡悶了這麼久,出來放風的感覺真是不錯。
在這個難得不太炎熱的日子裡,我一個人站在一處小山坡上迎著清新的微風,深吸了一大口氣,頓覺神清氣慡。
這處小山坡似乎是一個分界線,我所處的這邊一馬平川,堅實的土地上一簇簇東倒西歪的野糙繁茂地生長著。山坡對面則是一大片椰林,從左至右望不著邊。前一刻還是零星的幾顆野鼠孤單地遙遙相望,下一刻視線中闖入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綠意。樹與樹之間並不只是平坦的地面,時有些印著歲月刻痕的巨石橫亘其中。那邊波光粼粼的一片似乎是一條小溪,反she著晶瑩的光。更遠一點與地平線差不多相接的地方,黃燦燦的一片,大概是沙漠的邊緣了吧。
孟菲斯位於尼羅河西河谷的綠洲,水源豐沛,作為曾經的古都,自有它的韻味。
這樣廣闊的自然景光,讓我心中豪氣頓生,禁不住想策馬狂奔。
然而,想到我那還不純熟的馬術,再加上我身邊這匹不熟悉的白馬,我只好遺憾地放棄了。
之後就被亞娜拽著去了眾人的臨時休息處——一株繁茂的椰子樹底下。
出來得本就不早,再加上剛剛的一番比賽,此時眾人都坐在地上鋪著的大亞麻布上,中間是美酒佳肴——很有種同學少年野炊的感覺。
“烏魯絲拉,你身體剛好,不要到處亂跑。”見我回來,瓦迪耶首先開口,只不過一開口就是批評。他似乎將我這次被劫生病的錯都算在了自己頭上,簡直恨不得把我拴在身邊,看住我不讓我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