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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道聖旨點燃了眾人心思的沸點,太子夜間竟窺伺皇上營帳,皇上震怒,認為太子此舉實屬惡劣,讓皇上感到心寒,遂頒下聖旨廢除太子。

    廢除太子啊,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儲君之位空了,意味著競爭的可能性更大了,因為著現在幾位成年阿哥都很可能成為儲君,尤其是現在皇恩正濃的煊郡王。

    就在眾人心思活躍之時又出現問題了,皇上第一天出巡塞外打獵時竟然因為走神而意外驚了馬,幸而煊郡王冷靜機智及時控制了馬救下了皇上,緊接著另一道聖旨鋪頭蓋臉的朝著他們劈下,煊郡王救駕有功,升位和碩煊親王,眾人譁然。

    本來嘛,皇上騎she功夫那麼好怎麼可能發生驚馬之事,細細想來驚馬原因是皇上的走神,只是,這麼多年來皇上無論狩獵還是騎馬奔騰都未有走神之時,為何偏偏這次會走了神?這使得眾人不得不轉念到太子被廢事件上去,想來肯定是皇上過於悲痛才走神,走神了才驚馬,驚了馬才有和碩煊親王的救駕,這一連串的事情表面了一個事實:和碩煊親王絕對是上天也在幫他,太子被廢皇上憤怒人人自危,偏偏卻促成了他晉升和碩親王之位,轉危為安實屬天佑啊。

    於是,很多徘徊不定的心終於徹底的偏向了胤禩,逐漸的開始成為八爺黨,胤禩的勢力也越來越大,根基終於開始坐穩,這一切,自然也都在康熙和胤禩的計劃之內,剩下的兩年只需要把這根基穩定到牢固不動,那麼傳位之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而作為這一連串事件之中損失最大的原太子,竟奇怪的沒有出面說一句話,明明皇上沒有下禁足令卻在這一段時間一直呆在營帳,沒有解釋也沒有請求,這讓二爺黨急的都嘴上起泡了,暗地裡找去,卻只得到一句“爺再也不會去爭那個位子。”,無論他們怎麼說怎麼勸都無用,氣的二爺黨怒其不爭偏偏又沒半點辦法,只能一遍遍的勸說,只是,直到這次巡視結束胤礽依舊沒有改口過,除了不爭再無其他。

    這個消息傳回京城時再次引的眾臣震驚,有些人頓足捶胸的哀嘆胤礽的糊塗,有些人心喜胤禩的得寵,也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比如贊成立長的大阿哥黨,只是他們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胤褆已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第75章

    那場驚馬事件之中皇上雖然沒受傷實屬萬幸,但其實還是有後續的,畢竟就算皇上走神了但馬匹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驚了,被派去查其中緣由的大臣回報,馬匹受驚竟是因為馬被下了藥,那藥有半個時辰的沉澱期,時間過後就會讓馬易暴易躁徹底失控發瘋。

    這可不得了了,謀害皇上其心可誅,查,要徹查!於是眾臣戰戰兢兢的開始了徹查,奔波的同時忍不住心中哀嘆一聲霉運當頭,本以為成為皇上隨行可以有機會高升,卻不料這次巡視塞外竟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別說高升了,不被皇上怒火牽扯進去已經夠幸福的了,皇上臉一沉,那壓抑的氣氛都讓他們無法呼吸了,也虧得還有煊親王可以救救火啊。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能跟著皇上隨行的除有厚實的背景也需要有足夠的實力,所以,在那麼多人出動後很快就查到了端倪,謀害皇上的竟是隨行官員中一名名不經傳的小官。

    本來也不會有人懷疑這人,但這人在皇上驚馬之後的反應太過於明顯了,那臉色發白滿臉恐懼的模樣想讓人不懷疑都難,很快的,這人就被綁著拎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要親自審問。

    審問的結果再次令眾人膽戰心驚冷汗直冒,這事情竟然牽扯上了直郡王!本來按照犯人的各方麵條件都達不到跟隨皇上出巡的要求的,是有人靠關係送進來的,也就是一關係戶,這種事情其實很平常,畢竟隨駕名單多上一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也沒什麼影響,壞就壞在這人被安排進來竟然是見機陷害煊親王的,誰知道搞錯了煊親王和皇上的坐騎,這才從謀害親王的罪名直接上升為謀害皇上。

    這事本來也就這樣了,把這犯人和指示犯人之人斬了就是了,誰曾料想,順藤摸瓜的審問犯人主謀名字時竟然說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名字,不是這個名字本身讓人震驚,而是因為這個名字赫然就在支持直郡王派系的名單上,於是,不需要多言了,這謀害煊親王真正的罪魁禍首都知道了,皇上震怒,當即就拍著桌子直指直郡王的鼻子怒斥。

    “胤礽不孝竟夜窺營帳讓朕心寒,而你竟然謀害自己的親弟弟,手足相殘實乃心思歹毒,從今日起降為貝勒禁足貝勒府,沒有朕的命令不可入宮不可任人入府探視!”  

    一句話直接把胤褆打入了地獄,他現在真正的百口莫辯了,對於謀害胤禩之事他確實不知,但此刻還有誰會相信他?而且,胤褆想到了出行之前他去見額娘時額娘說到胤禩時的眼中扭曲的猙獰,還有額娘和他交談時涉及的那個名字,恰恰就是那麼主犯之人,到了如此地步他還能說什麼?除了硬扛下來這個罪名還能做什麼呢?難不成真的讓皇阿瑪一直查到他額娘身上降罪與額娘嗎?他胤褆縱使牲畜不如也知道生養之恩大於天啊。

    沉默著把罪過認了下來,被帶著回營帳幽禁起來的胤褆知道他這輩子已經與大位無緣了,無論之後他是否會升位,但現在的這個罪名是不可能再讓他有機會碰到那把椅子了,儘管罪名說是謀害親王,但實際上誰都只會記得謀害聖上的結果,只是降職幽禁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呆坐著營帳之內,看著搖曳著的燭火,胤褆嘴角提起的弧度勉強而苦澀,他的額娘啊,怎麼就那麼迫不及待?怎麼就不能在行動前先問問他的意見?現在彌天大謊已經闖下,一切都完了啊。

    和胤褆的苦澀不同的是康熙這邊,或者說是胤禩的營帳,正如康熙說的山不就他他就就山,第二日晚上就換成了康熙偷渡來胤禩營帳了,抱著胤禩的康熙和眾臣想像中的陰鬱不同,一臉神清氣慡滿面春光,對著懷中的胤禩也時不時的親親抱抱,占便宜占的異常乾脆。  

    “沒想到惠妃這女人腦子如此愚蠢,竟會找這種時機出么蛾子。”沒錯,胤褆最擔憂的事情其實康熙早就知道了,他在一開始就知道惠妃打算在這次巡視途中對胤禩不利,本來想要趁早剷除的,但轉念一想,他就決定先按兵不動,趁著這次機會把胤褆給徹底壓制住了,這樣一來障礙就解決了一半,倒是沒想到胤礽會自己撞上來,讓他輕輕鬆鬆就完全解決了全部的麻煩。

    “她只是急了。”急了才會自亂方寸糊了腦子的想到用這種破綻百出的計謀來害他,這幾年他風頭正盛已經逼紅了惠妃的眼,會狗急跳牆是預料之中的。

    康熙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胤禩的話,畢竟宮中能夠養大兒子的女人都不會太簡單,這次是真正的被逼急了才會找錯了人用錯了計,他只是讓人不經意的在那犯人眼前說出了胤禩會和他一起騎馬出行並無意泄露胤禩的馬的槽位,那人就直接上鉤動手了。

    康熙暗中所做之事並沒有隱瞞,是以胤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略微皺著眉,“混淆視線也不需要你親自來啊,隨便找個武將就好了。你還真以你年輕的可以隨時玩命嗎?唔,幹嘛突然抱那麼緊?鬆開!”

    順從的鬆了松摟住胤禩的力道,康熙低頭凝望著胤禩,雙眸之中充斥著滿滿的笑意,或許連胤禩自己都沒有發現,剛剛那話中帶著絲絲的不滿,那是對他的擔心呢,他的胤禩終於開始關心他了,呵呵。——於是,傻笑的康濕父啊,你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些?!  

    “胤禩。”

    “嗯?”

    “胤禩。”

    “什麼?”

    “胤禩。”

    “……你有完、唔唔——”

    夜晚的營帳,唯有橘黃色的燈光見證著床榻上纏綿的歡愛,燭淚緩緩滴落,一點一滴蜿蜒出燃燒的痕跡,痴纏到盡頭,永不知停歇。

    *

    太子被廢大阿哥被禁,一時間儲君的熱門人選只剩下了已經成為親王的胤禩,無論太子黨和大阿哥黨有多麼不甘都沒有辦法,只因為太子和大阿哥犯下的罪都是滔天大禍,而惠妃,在得知自己的愚蠢害了胤褆徹底無望大位後瘋狂的哭泣了一天一夜,之後,鋒芒徹底消失,現在的她,只是一名落魄的母親,只求兒子能夠活的好一些。

    兩年,兩年的時間胤禩為自己爭奪了最多的支持,兩年的時間也讓康熙壓下了還蠢蠢欲動的太子黨和大阿哥黨,兩年的時間讓所有人都在心中有了個定論——煊親王不出意外就是下任儲君了。

    沒有人懷疑胤禩的能力,更沒人懷疑康熙對胤禩的寵愛,但是,誰也沒有料到在皇上矯健依舊之時會突然宣布退位,繼承大統的人選不出意料就是煊親王,有人欣然等待新君交接,有人極力勸諫皇上三思,但無論如何,事已定論,在康熙四十二年八月,新君繼位,年號煊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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