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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緊緊的盯著那越顯可口的薄唇,康熙爺感受著下腹火熱的緊繃,萬分不甘,照著現在的模式看來,他要到何時才能夠成功把胤禩吃到嘴?那是否意味著,這種憋著的日子還會很久?找替身泄火嗎?這個想法才晃過就被康熙直接否定了,不可能,不說他對於其他人提不提得起性趣,就說胤禩,若以後胤禩知道了他的感情又知道他找了替身泄火,估計會直接嗤笑一聲讓他一輩子找替身得了,理由他都可以想像得到——既然別人也可以,何必還要搭上我?
越憋越難受的康熙只能憑著他強大的自控力逐漸的冷卻下腹的熱度,沒辦法,動作太大他怕胤禩會醒,到時候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難辦了。終於感覺到熱流平息了點的康熙望著對此一無所知的罪魁禍首有些恨恨磨牙,偏偏連吵醒對方都捨不得,最終只能似賭氣般的,壞心眼的把臉窩在了胤禩的脖頸上,雙手環住了胤禩的腰並在其過程中不小心的弄亂了衣衫讓手滑入了褻衣之內,感受著掌下的細膩觸感,康熙終於滿足的輕嘆一聲,保持著這個親密閉上眼睡覺了。
於是,等到隔天,胤禩還沒睜眼就感覺到耳朵邊那有點濕有點溫溫的氣息時,驚的立馬睜開了眼,卻沒想到一睜眼就對上了一張幾乎貼著自己的臉,心跳驀的急速跳動了幾下——被嚇的,還不等他從這股驚嚇中脫身,就察覺到腰間那雙緊緊箍住自己的手貼著肌膚,而他皇阿瑪的一條腿還穿插在他的雙腿之間,最恐怖的是,他現在正在那個所謂男人清早時最容易衝動的理論驗證之中。
耳邊那驀的變重的呼吸讓漲紅了臉的胤禩重重咬牙,話語從齒fèng間擠出,“皇、阿、瑪,雖然兒臣知道皇阿瑪對阿庫媽媽的孝心,可是龍體為重,憋久了不好!”衝動了就找女人解決去,誰會真的因為那句三年不進後宮這句話來為難皇上?總之,隨便誰都可以,就是不要一大清早的就戳的他難受!
“呵呵……”康熙也不打算裝睡下去,聽見了胤禩那咬牙切齒的話只覺得身心愉悅,低笑的往後退離了一些距離,目光瞅著胤禩的臉滿是戲謔,“胤禩害羞了?別羞,這只是身為男子的正常反應,等過兩年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胤禩怒,誰羞了誰羞了?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對小孩子的安撫是鬧哪樣?以為小爺他不知道嗎?雖然比不上皇阿瑪的後宮三千,在所有阿哥之中也因為福晉的關係侍妾格格較少,但這較少的標準也是按照皇家子弟來算的好不好?若比照普通人家,他的女人絕對不算少,所以,別以為就你有女人好不好?!!
不知道胤禩心中的腹誹,康熙只當是半大少年的羞惱,瞧著那因為氣憤而亮晶晶的雙眼,逗上癮的康熙絲毫沒有避諱的直接掀開了薄被從床上下地,那個明顯撐起的地方就那麼直晃晃的暴露在胤禩的視線之中,讓胤禩對於康熙的無恥下限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見胤禩扭過去的側臉之上薄薄的緋色,壞心眼頓起的康熙瞧著時辰還早,直接叫了梁九功進來,“去準備一下,朕要在這裡沐浴。”
儘管對於皇上為何不去浴池而是要在這內室之中沐浴之事感到疑惑,但梁九功還是盡責的領命,下去迅速的準備好了浴桶和熱水,讓奴才們抬了進去,放在康熙指定著的床側掛衣服的屏風之後。
“所有人都下去吧。”
“嗻。”梁九功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出聲留下伺候皇上沐浴的奴才,乾脆的領命帶人離開,內室之內就留下了心情愉快的康熙、對目前狀況莫名其妙的胤禩,還有那一大桶冒著熱氣的水。
望著自顧自的轉入屏風之後沐浴的康熙,胤禩只覺得這個皇阿瑪的思維非常人所及,清晨沐浴他不覺得奇怪,奇怪的是為毛要讓奴才抬著浴桶在內室沐浴?
不過奇怪歸奇怪,因為讀書生涯而習慣早起的胤禩雖然覺得時間還有些早但也已經睡不著之後索性下了床,想了想康熙剛剛揮手屏退奴才的事情就沒叫人進來更衣,來到那塊屏風處,剛伸手取衣服,就聽見了斷斷續續粗粗的喘息聲,飽含著欲望的沙啞。
一個趔趄,胤禩直接撲向屏風,幸好反she神經快了些儘快協調好了身體的平衡性才沒有把屏風撲倒,只是堪堪撞了下屏風,本就不是重物的屏風就那麼啪的一聲落在地面,兩人之間唯一的遮擋消失,胤禩就那麼不能避免的把在浴桶之內和五指姑娘相親相愛的某人看了個清晰,目瞪口呆。
相比起胤禩,康熙就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就那麼當著胤禩的面繼續著發泄一個晚上憋著的火,甚至,那雙染上了情慾的眼還頗為悠閒的在胤禩的身上纏繞著,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內室響起,無端端的燃燒了溫度。
“怎麼,朕的小胤禩那麼迫不及待的想為皇阿瑪分、憂、解、難了嗎,嗯?”
轟——,這下子,饒是八爺也全身燒了起來,臉孔紅的似滴血般,一半是羞一半是怒,羞的是畢竟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赤裸裸的發洩慾望,怒的是這個男人是他的皇阿瑪。——特麼的無論你是自己用手還是找女人發泄,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無恥的當著我的面弄啊混蛋!!
於是,怒火中燒的八小爺直接從地上抓起衣袍胡亂的往身上套上就狠狠的瞪了一眼康熙直衝沖的往外室走去,那匆匆步履顯出了幾分慌亂和急迫,內心裡暗自咬牙,以後對於這個無恥沒下限的皇阿瑪絕對要儘可能的敬而遠之!卻是不知道,身後的康熙望著他背影的眼,暗沉的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重的幾乎壓碎了整個大地,逼人至瘋的欲望扭曲成了無法控制的暴戾猙獰的野獸,終有一天,破籠而出!
就這麼在各種被壓迫又適應壓迫之中,時間的指針又指向了新的一年,康熙二十九年,這一年,是康熙和胤禩重生的第三年,這一年,康熙和胤禩依舊那般你追我躲你退我進的過著,只是胤禩發現自己能夠避開康熙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康熙對著他的親近越來越肆無忌憚起來,那種如影相隨的寵溺目光,就好似真的一般,讓他看不出虛假,莫名的心慌。
也在這一年的夏天,噶爾丹噶爾丹以追索土謝
圖汗、哲卜尊丹巴呼圖克圖為名,入犯烏珠穆沁發動了叛亂,皇上決定派兵殲擊叛軍,七月初二,任命裕親王恭親王為大將軍,率師出征噶爾丹,皇長子胤褆、和碩和碩簡親王雅布和多羅信郡王鄂扎分別為兩位大將軍的副手,內大臣佟國綱等人全部隨軍參贊軍務,當日,皇上分別單獨召見了兩位親王以及這次出征的副手,令包括舅舅佟國綱、佟國維,除了這幾個人本人之外,誰都不知道皇上召見他們時說了什麼,只是幾人出來時臉色各不相同。
等到想要召見的人都見過後,乾清宮裡只剩下康熙背手站在窗邊遠眺,這一世,康熙並不準備改變太多,或者說,本就是同一人,以康熙自信強勢的性格,在面對同一件事情上無論過去多久,所做的決定還是不會有太多的改變的,並且,派遣福全他們作為這次主將也是必須之事,宗室子弟太過於自視甚高卻又庸碌無為,讓福全他們出征就是給這些宗室子弟的一個榜樣和教訓,而且,這一次,他一定會確保永除後患!
第44章
戰場那邊戰事才開始,京城這邊,康熙卻突然間受了風寒,龍體微恙,七月十八,身體開始發起了低熱,儘管有太醫隨身伺候著卻還是見效甚微,康熙也從諸臣之請暫停上朝等事宜安心養病,各宮嬪妃想要藉機深情探望一番,只可惜都被梁九功以一句“皇上吩咐除商議政事方可入內,其他之事之人一概不見,還請各位主子回去歇著吧。”就給頂了回去。
既然皇上都吩咐了,就算內心裡再怎麼不甘也只能咬牙回宮放棄這個表現的機會了,不過幸好三年之期還剩半年了,還是花些心思保養一下爭取在三年之期一過就給皇上留下一個好印象以此來重獲恩寵吧。
抱持著各種爭寵之心的嬪妃也就再一次的開始靜心蟄伏起來,而太子這些皇子們,本來也準備每日晨昏定省彰顯孝意,卻除了第一天請安之外其餘日子也吃了閉門羹,官方說法依舊是那套“皇上需要靜養不宜費心”的理由,不過實際上,也就一些人知道,其實康熙拒絕見這些人最大的理由只是因為早就找好了伺候自己的人選而這個人選不方便被人瞧見而已,至於這個不方便見人的人選是誰,了解內情的人就心知肚明了。
乾清宮的冬暖閣,皇上的寢室之內,淡淡的薰香味在房間內擴散,帶著幾分寧靜人心的香氣,生病中的康熙半躺在床上,床邊伺候的奴才並不多,就剩下比較貼身的兩三位,其他的都被康熙揮退到外室去候著了。
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雙眼中的光芒並不因此而黯淡,也不能從康熙的身上看到半絲病人該有的虛弱,要不是那實實在在略高的溫度顯示著康熙的確發著燒,就連太醫估計都會認為康熙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