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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笑著走進房間,只當他為無物。
孤光啟臉色鐵青,胸腔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他忍不住抽出腰間長劍,剛要隨她進入,被蘇問緊緊拉住胳膊:“主公請三思,請三思……不能衝動啊……若殺了郁夫人,非但阮夫人回不來,碧璽也沒了著落,說不定還會激怒鬼戎……”
孤光啟深呼吸一口氣,將劍又放回劍鞘,冷冷瞥了一眼那女人囂張的背影,轉身走出院子。
一瞬間,雷鳴大作,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雨。
與此同時,外面有通信兵騎馬沖入將軍府:“主公,不好了,不好,南疆鬼戎軍集結軍隊,正在往東海郡方向快速行軍,似乎要攻城……”
丹青坐在妝鏡前,看著銅鏡里美麗的容顏。
她長得這麼美,為何卻不被那個男人青睞?
只怪她沒有魅力罷了。
她躺上床,剛要歇息,忽然外面雷聲大作,與此同時,一道閃電划過天空,帶給她從未有過的驚悸。
門在這時被人大力踹開,冷風夾著雨絲灌入房間,吹的台上蠟燭火苗忽閃忽閃,忽明忽暗的光線中,一個男人身披冷冽銀甲,如殺魔戰神一般踏入房間。
一頭漆黑長髮高束腦後,男人的臉立體分明,殘忍地勾起唇角,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邊。
“孤光啟……你幹什麼?”她摟緊被褥,摟在自己胸前,依舊遮不住脖頸的白膩。
她憤怒地瞪視他:“有話在外面說,不要闖入我房間。”
“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郁丹青橫眉冷對:“滾!”
呼啦啦一陣響動,他竟然是脫掉鎧甲,單膝上了床,坐在床邊,伸手扼住她的手腕,強迫她仰頭看向他冰冷絕怒的容顏:“好消息是,你的姦夫鬼戎太子葉赫瞳活下去了,而且集結軍隊,要攻打我的東海郡……等會兒,我就要去城外迎戰……”
丹青心底大驚:“他……你……”
他不放過她臉上每一寸表情:“看樣子你很激動,真以為他會打敗我,然後將你搶回去?還沒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呢……”他冷笑一聲:“他說,只要我把你送給他,就停止攻城……你知道,我若和南疆鬼戎開戰,那朝廷將會立刻派軍絞殺我,腹背受敵,我將力不從心……所以,我只能忍痛割愛,將你送給鬼戎……”
丹青難以置信:“孤光啟……你要把我送給鬼戎?”曾經最愛的男人,要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麼?你不是投靠了鬼戎太子麼?做夢都想投奔他麼?”他冷冷盯著她:“我成全你!”
丹青從未感覺到自己如此孤單脆弱:“你不想要碧璽了麼?不想知道阮芷的下落了麼?”
“所以……我拒絕他了……這對你來說,豈不是天大的壞消息?”
原來,他以為她特別想去鬼戎,所以他就是要斷了她的希望,偏偏不讓她去鬼戎。他以為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壞消息……
豈不知,她一點都不想去鬼戎?
丹青終於放了心,不由哈哈大笑。
看她笑的瘋癲,孤光啟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臉:“你笑什麼?你難道不該哭?哭!你給我哭!”
她漸漸地不去笑,只是滿臉失望地看著他:“你不把我送鬼戎太子,我也不會告訴你阮芷在哪裡,碧璽在哪裡……所以,我好想笑,笑你那麼傻……”
孤光啟眸色一暗,猛然將她扣在床上,一把扯碎她的衣裳。
她大驚失色,拼命地推他。
忽然一道淡藍刀光閃過,他抽出腰間匕首戳中她胡亂揮舞的手背,將她整個手掌釘在厚厚的床板上。
鮮血迸濺。
丹青瞳孔大張,痛的臉色慘白,失聲叫道:“啊……我的手……”
再也無力喊叫,因為他已經俯下身,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咬住了她的唇。
第117章 黃金囚籠
不會再對她那麼寬容。
他要得到她……
在她的身子上,發泄他堆積如山的浴火和憤怒。
這本就是他的女人,沒什麼動不得!
丹青手痛欲死,震驚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空茫,她沒有去抵抗。因為她抵抗心一起,他就扣住她刀下的手,五指連心,痛的她幾乎昏厥……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伸手過來撕扯起她身上的衣物,絲帶,內袍……最後是她漆黑頭髮上的髮釵,一件件地,在他腳邊凋零。
很快,丹青就像一隻被扒光羽毛的鳥,從軀體,到靈魂都一絲不掛地暴露在他眼前。
他面無表情地審視著她脆弱的身體,就好像在他御海錢莊鑒寶估價時候的表情,不帶一點溫度。
丹青閉上眼,心底是那麼單薄而無助。
“你能得到的,終究也不過如此。”孤光啟貼在她耳邊低聲地說: “我對不起你,你沖我來就是,但是你卻對阿阮展開了一場笨拙的報復……綁架阿阮,引鬼戎攻打我……最終害的卻是你自己……”
他一邊說一便嘲弄地勾起唇角:“其實你身材真不賴,如果我把你在床上的樣子畫下來,成批地印刷,會不會引起全大陸的人的搶購…… 總之,你郁丹青紅杏出牆鬼戎太子,已經天下人皆知,你該不會介意的吧,嗯?”
丹青的眸底終於徹底黑暗下去。
不顧她的名譽,肆意踐踏她的尊嚴……這還是當初向死而去,卻放她一條生路的男人麼?
那一切的恩愛都隨風而去,再也回不來了……
丹青腦中都是腐朽的敗草,思緒瞬間回到聖陵那漆黑的黑暗裡,他躺在洞穴中,臉色慘白,嘴唇因為中寒毒而成絳紫色,卻艱難地發出命令,讓黑魃送她離開。
那一刻,黑暗沉沉地貼著他們的生命,令人窒息。
這一刻,雖然不是在黑色的山洞裡,而是在床上,氣氛依舊讓她窒息。
她雖然努力了,可是他並不妥協。
她雖然妄想他重新愛上她,妄想過獨占他一個,可是依舊一無所有。
忽然,驟然的劇痛,先期而至。
一切木已成舟。
他得到她了。
她徹底軟了下去,連眼神也好像墮入深谷的鳥,悽厲的白光一閃而過,即變得暗淡無光。
眼中淚水大滴地滴落,濕透了她的臉頰,糾纏著幾縷亂發到了脖頸。
夜風吹起夜雨,燈光忽明忽滅。
高床因為那對男女的劇烈動作而吱呀吱呀地響個不停。
她的意識一直很清醒,清醒地感覺到他的動作如此劇烈,不含一點憐惜……
他滴著汗水的臉頰還是那麼漂亮,輪廓清晰而立體。
只是在動作的時候,眼神卻冷靜犀利,很有力量,卻又莫測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