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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吧!」辛鯤還是搖頭,「幫我做雙靴子,下面墊高,我不能關在這兒不出去。」
「你以為能瞞得了誰?這些守將好些是見過皇上的。」蔡關覺得辛鯤有點天真。
「那些守將招在一塊,說有人密報他們與反叛相關,讓他們分別寫出思想匯報。」辛鯤又低下頭。
「什麼?」
「就是把他們全關了,但是軟禁,不許互通消息,想想自己犯了什麼錯,寫請罪摺子!」辛鯤學校有後勤的處長被雙規過,她才知道啥叫雙規,就是在規定的地點,規定時間內,就所涉及的案情做出說明。她當時還覺得這個有用嗎?後來才知道,好些人知道要被雙規了,直接跳樓了。而被雙規的,寫出的說明材料那叫一個深刻啊,有些心理素質差一點的,連小時候偷人橡皮擦的事都說了。這會兒,她也不好意思叫那個了,但她覺得可以在這些人身上試試。
「只是軟禁?」蔡關皺了一下眉頭,現在還不知道誰有問題時,這麼處理,是不是有點冒失。
「只是軟禁,給他們紙筆,然後除了三餐,不許他們接觸任何人。看守,用信得過的禁軍,每天換人,保證他們就算想買通人都找不到人。」辛鯤笑了一下。
蔡關不理解,但是他覺得也許是辛鯤不想把人得罪死了,真的把這些守將們投進大牢,只怕會寒了將士之心,只把那些有兵權的守將分邊關了,好吃好喝的供著。等著他們把軍隊訓成自己的,到時再放了大家面子情還在。覺得這也是好法子,自己下去招集了人了。
山海關是大關,當初郭鵬只換了主將,而主將下頭有四位掌實權的副將,郭鵬遠征時,帶走了倆,現在那倆在仁親王底下,不過仁親王手上的軍隊也不是擺著好看的,那倆翻不出大浪來。現在辛鯤在意的,其實就是一主將、兩副將、還有一個軍需官。就算這個主將是郭鵬才換上去的,但是只有他有權調動這兩萬人。
四人被人帶到了蔡關和一塊回來的文臣的面前,四人此時的臉色都很差。
「路上有人行刺皇上,而且不是一批人,皇上有理由相信,山海關軍中有人滲透。」蔡關開宗明意。
「蔡大人,皇上要見末將嗎?」主將覺得自己與郭鵬還算是有香火之情的,他相信皇上一定會相信他的。
「皇上會留下肅清軍中不法行為,四位除去盔甲與配劍,就在行在待著吧!放心,皇上會聽各位解釋,不過他沒空見各位,有事寫奏摺吧!」蔡關對下頭人示意了一下。
後頭來了幾個人,一個負責一個,幫著他們把官服一脫,當然每人身上取下什麼東西,都有人做記錄,並放到了一個牛皮袋子裡,封上了火漆,而記錄的紙條,貼在牛皮袋上,間每人劃押確認,分別帶走,行在前院裡房間多得很,找了一個偏遠的小院,一人一排房子,保證就算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聽見。
當然,每人住的房子都不錯,裡頭還有可換的衣服,屋裡還有火盆,書房裡書都被清走了書桌前留下了厚厚的信紙,還有筆墨。當然,門窗都先蒙上黑布,再釘上了木條,別說出去了,打開窗子,他們都看不見任何人。
這四人平靜了一早上,等著送飯的進來,順便把馬桶拿出去換了,然後再關上門,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跟他們說過一句話。
四人一人住了三大間,平日裡,他們自己的住的也不過如此,飯菜也不錯,當然,碗盤都筷子都是漆器,除了貴重之外,他們心裡很明白,這是防止他們自殺的。當然,若是想自殺,撕了被子掛房樑上,哪裡還有死不了的。不過看看決心有多大罷了!
蔡關其實也挺忙的,把這些人安排了,就開始和老魏一起關注城中有沒有異常,這是軍隊的城市,都是服務軍中各人的。有什麼蛛絲馬跡的,其實挺明顯的。
誰家來了外客,樓子裡突然冒出從京城來的花魁都是蔡關重點關注的目標,於是近三個月,在這個城市的外鄉人全被顯現於無形。
辛鯤管這個叫人民戰爭,為了大家的安全,大家把生人給找出來。蔡關一時間就忙得不可開交起來,因為總有人來報告,誰家跟以前不同了。
當然,辛鯤在第五天還是出來了,還是穿著郭鵬的黑金袍服,黃金的戰甲。她用五天時間來習慣那個高蹺一樣的大靴子,好在胖嬸他們都是在極聰明的人,他們沒跟辛鯤說的那樣,木頭直接墊在鞋跟里,那樣,她的靴子得多重,走起路來也會磨腳,所以,大靴子是分成了兩個部分。
一部分是在特意的做了一個毛皮的襪子,厚毛包在裡面,而襪子下面納了幾層牛皮的底子,辛鯤縱是就穿著這個襪子走路,都不會胳腳;
下面用木頭削了一個跟她腳小一點的一寸左右的腳掌,上面鑽上針眼,然後在上在鋪上厚棉花,包上棉布,再用針來像納鞋底來樣,納出了一個踩上去並不難受的鞋墊。這個用膠死死的貼上了靴子裡。
皮襪子本身就是一個合腳的小皮靴,再套上墊了木頭墊的郭鵬大靴子,除了有點重,其實並不難走。辛鯤就當自己穿著現代的膠靴了,在家練習了一下之後,就像之前那樣臉上套著黑布出來了,這個還真不是她的發明,北方正是天寒地凍,寒風刺骨時,軍中每人只要出來了,都會蒙上口鼻,以免涼風入胃。
第491章 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