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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澤少爺,在下今日來同你談一筆買賣,不知道有興趣與否。”

    聽到這裡,珵兒的心揪了一下。

    上官澤沒請寧承坐,卻站了起來,問說,“什麼買賣?”

    “跟狼宗有關的買賣。”寧承說道。

    這話一出,上官澤就有興趣了,而珵兒一顆心漸漸下沉。原來,跟她無關呀。

    寧承道,“流北商會已是一個空殼,韓香只能去收拾爛攤子。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重組一個商會,效忠上官家族,保證一年之後,狼宗任何人都休想在競拍場上搶走上官家族相中之物!”

    這話一出,上官澤終於意識到寧承的不簡單,也終於正眼看他了。

    狼宗遠比上官家族富有,所以這些年來,在不少丹藥競拍會上,狼宗屢奪上官家族所好,這一口氣,他和父親都憋很久了。真沒想到,這個傢伙一開口就正中上官家族的要害。

    “我憑什麼相信你?”上官澤問道。

    “憑流北商會在玄空的天下是我打下的,憑我手這兩把財庫鑰匙。”寧承認真回答。

    上官澤笑了,“你今日可以耍弄韓香,來日自會耍弄我!”

    “澤少爺若不相信我,我可簽下賣身契為奴。”寧承很平靜地說。

    屋內,珵兒目瞪口呆,無法理解阿承為何要怎麼做。她忍不住琢磨起來,這傢伙不會藏著什麼陰謀吧?

    上官澤何曾不是這麼想的,他冷笑道,“說了這麼多,你要什麼條件?”

    寧承直視上官澤,淡淡說,“放了珵兒。”

    這一刻,世界靜止了。

    至少,珵兒的世界真的靜止了。

    然而,靜止不過須臾,她忽然尖叫起來,“啊……啊……啊……”

    伴隨著尖叫聲的是開門聲,她破門而出,直接撲向寧承,那股勁特別大,若非寧承個頭高大,身材偉岸指不定真會被她撲到在地上。

    她像是強吻他時那樣,直接撲到他身上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雙腳纏住他的身體,埋頭在他肩上,大叫個不停。

    寧承懵了。

    上官澤亦懵,不過聰明如上官澤很快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又無奈又好笑,正想開口,卻見珵兒伸一手來負在背後沖他使勁地揮,趕他走。

    上官澤還能怎樣,只能從一旁離開。

    “你叫夠了沒有?下來!”寧承冷聲。

    珵兒抬起頭來看他,笑而不語。

    寧承正要把她拉開,她立馬摟緊,死活都不放手。

    “夠了!”寧承真的生氣。

    “你來……”

    珵兒還未說完,寧承真用力把她摔地上了,問說,“到底怎麼回事?”

    珵兒趴在地上,不悅說,“你扶我起來,我就告訴你!”

    寧承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珵兒才不矯情,手腳麻利地爬起來,一追上去就從背後抱住了他。

    “你能不能……”

    寧承要拉開她的手,她卻道,“你喜歡我!你不惜賣了自己也要救我。禍是我自己惹的,你還是來幫我收拾了。你喜歡我,一定是!”

    “你想太多了。”寧承毫不猶豫地否認。

    “那你為什麼來?”珵兒又問。

    “上官家族和狼宗相比,我更看好前者。救你,是順道的。”寧承的藉口可謂順手拈來。

    “那也是喜歡我,要不你怎麼不順道提別的條件?”珵兒笑呵呵地問。

    寧承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因為我在上官家族裡,不想見到你。”

    珵兒笑得更開心了,她沖院外大喊,“哥……哥,你過來!你快過來!這個傢伙答應你要簽賣身契,君子一言九鼎,不許他耍賴!”

    哥?

    寧承緩緩轉頭,斜眼看著從背後抱著他的珵兒,臉色漸漸白了……

    第1343章 寧承番外:牽手

    當上官澤走回來的時候,寧承便知道自己掉入一個怎樣的大坑了。

    他低聲說,“珵兒,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珵兒很無辜。

    “你那個殺手說你被逼為奴!”是的,此時的寧承並不淡定。

    “所以你就來救我啦?”珵兒笑呵呵地問。

    寧承語塞,沉默了。

    珵兒還是不捨得放開他,似乎害怕一放開手,這個傢伙就會跑了。

    上官澤見珵兒如此投懷送抱,真有些看不下去,可是,他又不知道珵兒和這個叫做阿承的傢伙,到底有哪些過去。這傢伙既把自己賣了來救珵兒,至少心還是有的。

    他就站在門內,沒走近,淡淡說,“阿承,合作的事就這麼定了。賣身契你同我妹妹簽吧。”

    寧承沒回答,深入狼穴,他再怎麼爭辯都沒用,他特別沉默。

    待上官澤離開之後,他才沉聲對珵兒說,“鬧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特別特別凶,珵兒真有些怯了,悻悻放手,站在他背後,不知所措。

    “到底怎麼回事?”寧承問道。

    珵兒嘆息了一口氣,“屋裡說吧。”

    進屋之後,寧承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珵兒這才想起了自己在煮酒。

    她連忙衝到桌邊去,見壺底的酒沒被燒完,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這可是我哥給我找的三百年雪雕。”

    寧承瞥了一眼,沒做聲。

    他嗜酒,但是,酒這東西影響不到他什麼。他不醉自己的酒,也不貪別人的被杯。

    珵兒特殷勤地倒了一杯酒來,“嘗嘗,絕對合你的胃口。”

    寧承沒接,冷冷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不說。”

    “先把酒喝了,我就告訴你。”珵兒笑得賊兮兮的,別說諳熟她手段的寧承了,就是不熟悉她的人見了她這賊笑,都會猜測她在酒里動手腳。

    “說!”寧承的耐性基本是要到盡頭了。

    “你怕我在酒里下藥呀?”珵兒打趣地問。

    “是。”寧承毫不猶豫地點頭。

    “喂,你當我什麼人了呀?”珵兒有些怒了。

    “你不是嗎?”寧承又問。

    話音一落,珵兒便將手裡的酒往寧承臉上潑去,無比認真地說,“阿承,我告訴你,你上官珵兒確實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但是,我清清白白,乾乾淨淨。你怎麼看我都行,但是,你不能把我當成那種女人!”

    寧承愣在原地,任由一臉的酒水沿著臉頰緩緩流淌下來,他長長的睫毛都沁了水珠,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一幕,這一刻是那樣那樣熟悉,卻又那樣那樣遙遠,明明是幾年前才發生的事情,卻遙遠地像是發生在上輩子。

    他甚至清晰地記得,幾年前的酒是涼的,而今日的酒是溫的。

    幾年前那張憤怒的臉,似乎和眼前這張憤怒的小臉重疊了,他下意識眨眼想看清楚,可沁在睫毛上的水珠隨著他眨眼而掉落,他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張臉,乾淨姣好,竟……沒有怒意,只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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