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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毅下屬:“哇噻,我什麼時候有幸見到閔大師啊。”完全是一個迷弟的表現。
趙毅用一本小冊子拍在下屬腦袋上:“先完成任務!”
“知道了,老大。”下屬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怎麼就只拍他一個人,秦先生的助理也說的很嗨啊,一轉頭望向監控,趙毅下屬提高聲音,“秦先生洗完手出來了。”
焚香淨手一套下來花去五分鐘,阿丁被前台留在外面。
焚香淨手的室內,檀香味特別濃郁,又摻雜其他香味,熏得秦巽差點沒吐出來,閔泱身上可從來沒有沾染過這些可怕的味道,聞久了肯定會頭暈,也有可能是日盛齋針對前來卜卦客人的策劃,只要人一頭暈目眩,理智就不太清晰,慕又蕊想怎麼忽悠客人便怎麼忽悠,結束後她的客人還會對她感恩戴德,並買下她店裡的物件。
“秦先生,現在請您坐到這兒。”慕又蕊指著秦巽面前的龜殼和一旁的三攻銅錢說道,她的纖纖細指還假裝不經意碰觸秦巽的指尖,後者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慕又蕊對自己的欲望還真不假以掩飾。
“行,需要我自己搖卦?”秦巽問道。
“自然,您可能不知道,只有自己搖卦才最准,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呢。”慕又蕊嬌笑。
想來慕又蕊還真的是普通人一個,她的說法與閔泱的完全相反,有能力的卦師並不需要看卦之人搖卦,哪個更准,不言而喻。
“是嗎?那慕大師在易經方面一定有很深的研究。”秦巽說道。
“還好,秦先生過譽了。現在,您先開始搖卦。”慕又蕊示意秦巽道。
秦巽誠心不誠心,慕又蕊自然不知道,她現在一心一意想怎麼忽悠秦巽將他的結婚對象轉向自己,秦巽怎麼搖她都覺得特別真誠。
秦巽倒是沒那麼隨意,自從認識閔泱後,他對待某些事情的心境也大有改觀,雖說面前的慕又蕊是個假天師,可是自己想占卜愛情和婚姻卻是實實在在,自己問卦也不是不行,他心還是誠的,有道心誠則靈,大概是這個意思。
慕又蕊雖說心裡想的是另一回事,不過表面上她還得記下秦巽搖出來對應的是哪一卦。
她倒不怕秦巽懂易經,自己才是大師,卦象怎麼說還不是她一張嘴的事情,總之,秦巽放棄那個小少年轉而來找她,對她來說是莫大的鼓舞。
慕又蕊對易經的認識也沒多久,要讓她自己解卦,她根本做不到,此時,桌面上的情況通過透視攝像頭傳遞給了她背後的團隊。慕又蕊長發蓋住的耳朵里塞著微型耳機,等了好一會兒後,她身後的團隊給出她出入不大的答案。
“秦先生,你搖出來的是咸卦。”慕又蕊壓壓耳朵,讓自己聽得更清晰。
“要怎麼解呢?不太明白。”秦巽道。
你不明白就對了,要的就是你的不明白,不然我怎麼忽悠你,慕又蕊心道。
不管慕又蕊想怎麼忽悠,秦巽自然都不介意,他將自己卜出來的卦象記下,回去後可以找閔泱解一下。
“咸卦有初戀的意思,也就是說您會遇到心儀的女子,而那女子也同樣愛慕您,您會與該女子情投意合,真情乎應。咸卦的卦辭中也含有吉的意思,只要您與那女子結婚,必定會家庭幸福美滿,事業蒸蒸日上,這可是非常吉利的一卦。不過,這卦中的表示,這與您相愛的女子一定是近日所遇見,她的出現還會對您的事業更進一步。秦先生您屬龍,您的另一半一定是屬猴的,如果您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不妨可以從身邊找找屬猴的,她日後必會從旁鼓勵,助您富貴榮華。”
“原來如此。”秦巽不傻,總感覺慕又蕊正在極力推崇位女子。不過,如果今天坐在這裡的是慕又蕊的信眾,想來對方一定會極力去找,可是秦巽從小到大就喜歡藍顏,對找紅顏當知己一事從來都是興趣缺缺。
慕又蕊連這一點都算不出來,可見她確確實實是個假大師。
不過,隨即一想,難不成她推薦她自己?秦巽心生一抹反感,如果慕又蕊只是一名喜歡他的普通女子,那他是無所謂的,但現在他卻覺得有些嗝應,如鯁在喉。
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慕大師,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更快找到我那位命中注定的女子?”秦巽開始下套。
“當然有。”慕又蕊心想秦巽真容易上勾,就喜歡這樣的容易把控的男人。
隨後,慕又蕊向秦巽推薦購買九隻龜放在家中旺桃花,每隻要價五萬元,共計四十五萬元。
秦巽知道,慕又蕊只要開始向他售出龜就能夠成為她犯罪的鐵證。
為什麼?因為慕又蕊賣給他的是九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糙龜。
第40章 第40卦 陣法
在秦巽與慕又蕊鬥智鬥勇時,閔泱也沒閒著,吃過許惠苹親自下廚做的晚飯後就開始著手今晚的活。
奚茂弘揉揉吃撐的胃部,腆著個肚子坐在沙發上呻吟:“哎,吃太飽,有點撐。閔泱,待會我跟你一塊兒出去消食。”他真像個無憂無慮的天真孩子。
“好,不過你得一直跟著我,不能亂跑,我不知道那隻邪物有多厲害,你受傷我沒辦法向秦哥交待。”閔泱說道。
“我肯定跟著你啊,我那麼怕死。”奚茂弘一聽今晚探險就特別來勁兒。
一個下午都在關注秦巽那邊進展的柳向群卻是皺眉深鎖,半個小時還沒有來信息,是不是遇到事情,慕又蕊不容易對付嗎?
柳向群進屋時已換上一副輕鬆表情,不再那麼糾結,奚茂弘問他:“柳哥,你晚上跟閔泱一塊去抓邪物嗎?”
柳向群回道:“他讓我跟我媽到樓給我的粉絲頂燒紙錢。”
閔泱早就交待過柳向群該做什麼,他跟著閔泱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可能還會礙手礙腳。
“柳先生不跟我們一起。”閔泱邊收拾自己的東西邊說道。
六點半吃的晚飯,七點吃完,休息半小時後,天色已完全暗下來,可以出門了。
閔泱叫上奚茂弘:“茂弘,我們出門。”
柳向群送他們到樓下:“你們自己小心,有什麼事一定要打我手機,茂弘你記下了沒?”
奚茂弘雙手插在褲兜中,說:“當然,我幫閔泱也記下了。”
看著奚茂弘和閔泱轉身離開,柳向群默默有種罪惡感,出去幫他解決問題的居然是兩個年輕人,而他自己卻到樓頂燒燒紙錢即可,但仔細想想,又不知道自己幫上什麼忙。
帶上傢伙的閔泱和背上一堆道具的奚茂弘往西區西北方向那棟樓走去。
七點多正是許多人家在吃晚飯的時間,大部分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也都去了附近的公園活動,小區內燈光不亮,可以掩蓋他們的行蹤,不被他人發現。
待奚茂弘和閔泱一走,柳向群就聯繫上今晚準備突擊西區的警察。
趙毅的二隊人馬此時拿著通緝犯的照片挨家挨戶找人,他們藉口豐市這段時間有幾個國際大型會議,需要派出所民警調查每戶人口情況,無論是租戶還是業主都得調查清楚。
閔泱和奚茂弘在樓下卻看見那群警察進了第十一棟樓,不過他們卻沒有上去。
奚茂弘問閔泱:“我們不上去麼,警察找到的通緝犯不正是我們要找的嗎?”
“先不上去,通緝犯是警察要帶走的人,我們找的不是人,是寄住在通輯犯家中那隻邪物。”閔泱說完轉個方向,從背包側面摸出那一卷打結的紅繩。
奚茂弘只得聽閔泱的,跟著他往十一樓外側走。
閔泱左看右看,最後選定幾株年份比較久的樹,他將紅繩系在樹幹上,又交給奚茂弘幾個根紅繩:“茂弘,你把這九根紅繩綁在對面那九棵樹幹上。
“打死結?”奚茂弘問。
“都可以,只要不掉下來就成,紅繩是辟邪之物,用完以後不取下來也不礙事。”閔泱說道。
在十一棟樓下綁完紅繩,奚茂弘又與閔泱匯合,並低聲對閔泱說道:“我們就走來走去不會被人懷疑吧?”
閔泱又遞給他遞去一根紅繩:“那你綁一根,綁上之後我會催動障眼法,住戶會當我們是同一小區的鄰居,他們不會懷疑我們身份的。”
在左手上綁好紅繩,奚茂弘立即感覺到周邊的氣息不太一樣:“好奇怪的感覺,他們都不看我們。”
“那是自然,他們會主動忽略我們的存在,不過只能維持半個時辰。”閔泱說道。
奚茂弘被閔泱安排給樹幹綁上紅繩,卻不知道閔泱在周圍擺弄小石子做什麼,每一個小石子都有不同的位置,看似凌亂,卻又有章法,亂中有序。
“這是什麼?”好奇寶寶奚茂弘又再次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