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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不許她擦背了,看也看不著,是摸也摸不到。
她自然失望,可也乖乖地去了屏風後面。
冬天的時候,她是真的沒少暖床,不知道別人家的丫鬟都做什麼事情,她每天都做的都是暖床,在沈君煜還未歇著的時候,就先在他的大床上面暖著。
可如今炎炎夏日,暖的是什麼床啊!
難道是屋裡冰塊放多了?
衣裙也是單獨給她放的,她簡單沖洗,沈君煜還得的用藥水泡會腳,怎麼的也比他快。
愉快地洗了個澡,玉樹躺了大床上面去。
冬天時候,她每天都美滋滋的在床上蹭覺,當然,她從不擔心旁邊的男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兩條腿都不好使呢,任何擔心都是胡扯。
攤開身體就躺了,不能再舒服了。
玉樹來回翻滾,不多一會兒沈君煜也緩緩走了過來。
他動作極慢,鎖柱在一旁跟著,現在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滾了兩滾,煞有其事地對他招手:“三公子快過來吧,玉樹給床都暖好啦!”
那聲調明顯是學著某丫鬟的,沈君煜立時皺眉,隨即讓鎖柱先出去,自己坐了床邊。
其實他的腿,隔一段時間都需要壓力一次,大夫說如果不堅持兩腿就會變成廢腿。
起初,玉樹幫他壓的時候,只一碰,他都疼得冒汗動彈不得。
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就因為一直堅持下去了,這才能下床走動。
也一直因為兩個人都是晚上活動,玉樹貪戀床上柔軟,總叫人捉‘jian’在床。
相對來說,她對於這個男人也是依賴的。
因為他給了她一切,包括記憶。
正是翻滾,男人已然偏腿上了床。
他穿著中衣中褲,髮絲上面還滴著水珠。
她趕緊扯了手巾過來給他擦頭髮,結果因為手勁太大,扯掉了好幾根,幸好他已經習慣了,只是皺了眉頭。
沈君煜趴在了床上,玉樹照例扳了他的兩條腿向前用力,壓在他自己的腿上。
他動也不動,任她折騰。
也就是那麼一刻鐘的功夫,他突然說:“好了,我想睡了。”
以前都得扳過兩刻,不過她也樂於偷懶,立即將他的雙腿放下用薄被蓋住了。
沈君煜已然閉上了眼睛,玉樹磨磨蹭蹭地靠了邊上去。
他不言語,也未趕她走。
她心動了,白天睡了一覺,又想回這個大床上面住來了,朦朧夢中,她總覺得自己以前就應該有這麼一張大床,舒舒服服的,能滾來滾去的,軟軟的,一躺下就很想睡的。
也知道他對她從來縱容,存著僥倖的心理就躡手躡腳地躺了最里側。
男人果然睜開了眼睛,甚至是偏過頭來,更靠近了一些。
四目相對,玉樹嘻嘻笑了。
“我那張床實在太小了……”
“玉樹,”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你也知道別人都怎麼說你的吧?”
“不知道啊,”她舒舒服服地蹭著軟褥:“說我什麼了?”
“不知道?嗯?”沈君煜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頜:“你說你這麼愛爬我的床,是不是像她們說的那樣,一心想做我屋裡的?”
“什麼屋裡的啊?”她無辜地眨著眼睛:“我不知道啊!”
“還是說……”他無視掉她裝傻充愣的模樣,只是微眯了眼睛,更是湊近了些:“還是說你其實一直期待著我能對你做點什麼?嗯?就像二哥說的。”
做點什麼?
她動也不動,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不記得幾個男人,其實總覺得他就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了。
就像是她每天都想吃的黃金餅,誘人的……有著誘人的香氣。
玉樹直愣愣地盯著他的唇,沈君煜的呼吸就在眼前,他微垂著眼眸,當真美顏。
她哪怕是動上一動,就算是躲避或者推開他,他都會立即鬆手。
可惜這姑娘但凡惦記上了某樣東西,是絕對不會退縮的,正覺曖昧至極,那從未經受過的蠢蠢欲動又控制不住,想要接近她,這傻姑娘忽然向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
她柔軟的雙唇只是含了一口,然後揚起臉來看著他,甚至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沈君煜呼吸急促,血液上涌致使全身都僵硬了起來,可他剛一動,玉樹卻是一下坐了起來。
“誒呀我還沒告訴捧雪一聲,”這倒霉姑娘像火燒房似的跳下了床去:“三公子我走了啊!”
“……”
想必,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
因為愉快,她睡了個好覺。
次日一早,捧雪說三公子一早出去了,不用伺候著,玉樹本想睡個懶覺,可院子裡面一直有哭哭啼啼的聲音,擾得人睡不著。
到底是爬起來了,走了晚苑外面,沈君如的一個小妾正是抱著他大腿哭。
她遠遠瞥著周氏走過,沈家老大立即踢開了腳邊的人,訕笑著跟了過去,不想人卻是明顯不待見他,輕輕一拂袖,那紗糰子一樣滑的袖子就將他甩開了去。
沈君如亦步亦趨地跟在妻子身後,轉眼就進了園子。
也自有丫鬟去勸,地上人可伏地大哭不起……
當真無趣。
玉樹抻了個懶腰,又瞥見南邊來了個少年,正是沈家老四。
他身後跟著個小廝捧著盆面和輔料。
可真是個實誠的孩子啊!
她遠遠看著,卻是對他狠命地揮手,笑得的傻裡傻氣。
“玉樹!”
“四公子!”
真的是好傻的感覺啊!
☆、第6章泥煨雞
第六章
“玉樹!”
“四公子!”
少年急著跑了過來,四目相對,又是傻裡傻氣地互相喊了聲。
兩張大大的笑臉,他痴痴看著她的臉,也只剩下笑容了。
玉樹看了眼跟過來的小廝八斤:“你都帶了什麼過來?”
沈君雁指了指:“有核桃,芝麻,還有輔料什麼的,你看看還缺什麼東西?”
她掃了一眼,豪慡地攬過他的肩膀來:“好樣的!想要人家妹子,就得從抓住她的胃口開始!”
他偏過臉來看著她,眼底儘是笑意。
玉樹微揚著臉,對著他擠眉弄眼地笑:“正好我起來還什麼都沒有吃,現在就看你的了!”
他點頭,兩個人距離很近,近得似乎都能聽得到她的心跳聲……哦不,好像是他自己的,撲騰撲騰地越跳越快。
晚苑裡面有自己的小灶房,玉樹在裡面混得熟,直接將小四(以前也就是臉熟,經過這麼一次‘幫忙’立即就變成了自己人,簡稱小四)帶了過去。
灶房裡面的李嬸子一見是她,差點將人趕出去。
她僅有的幾次下廚,都是差點燒了整個灶房……
幸好這四公子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這才占了一席之地。
兩個人很快就擺上的架子,當然這些事情都是八斤來做的,玉樹完全施展不開,灶房裡面一個嬸子兩個叔叔還有三個丫鬟四個小廝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很是無趣。
不多一會兒,也許是沈君雁也被這種看著的感覺攪得不自在起來,索性將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八斤燒火。
玉樹這下樂和了,捲起了袖子和他一起和面。
兩個人說好了,要做芝麻糕和桃蘇餅。
可惜,一開始就完全繼續不下去,芝麻糊是當真糊了,核桃也霍霍了一地。
面要麼是硬得梆梆的,要麼就是軟得站不住……
第一次嘗試,結果就是失敗。
少年仍舊在案上輕輕揉面,他兩袖都捲起了一些,露出一小截手臂。
一邊的玉樹用手指頭戳著一邊放著的幾個麵團,不時地嘆著氣,腦海當中一個人影一下閃過,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我說了一次,他就做得出來呢!”
說完就連自己也愣了愣。
她也卷著袖子,看著眼前的少年發呆,他眉清目秀,一身白衫,是一臉的笑意。
感覺不對,她看著他板起了臉:“你不該笑。”
她剛才那麼一閃之間,仿佛也有一個少年,站在灶房裡面忙和,只不過他一臉的不耐,甚至是厭煩地推開了她……
呆了一呆,只覺腹中飢餓。
沈君雁也是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怎麼辦?怎麼也做不好。”
她還有點失神,就蹲下了身子,捂著隱隱發疼的腦袋靠在了大水缸邊上。
他立即察覺了她的不適,也轉過身來蹲了她的旁邊。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