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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轉移了話題,邵諾煜說道:“我帶你先去見見我的朋友。”

    燕牧霖笑道:“好呀,丟你臉可別怪我。”

    邵諾煜看他一眼,眼帶寵溺:“不會。”

    被兩人落在後頭的喬譯維無奈的聳聳肩,他似乎要再次衡量一下這個燕牧霖。

    唔……他到底是誰?

    第50章 清台

    第50章清台

    姑且不論喬譯維會不會在意他剛才向燕牧霖發起的邀約,此時,燕牧霖在邵諾煜的帶領下,第一次接觸到屬於邵諾煜的圈子,那是一個他從未接觸過,卻思考過,並且與他想法完全相反的另一個世界。

    按照上輩子他所接觸到的所謂的有身份有地位投資商們,從他們身上找不到渾然天成的貴氣,真正的富貴之人懂得為人之道,他們與人相交時和和氣氣,高傲有之,氣度有之,但不會是一副你是窮人你是平民百姓老子有錢有勢就是看不起你的態度。

    怎麼樣品性的人就會有怎麼樣的朋友,此話沒錯,燕牧霖在他們面前倒也不拘謹,該玩就玩,該聊就聊,除非是他不涉及的方面,他才安靜地聽別人聊,這也是一種認真的學習態度。

    屋裡邊早已開暖氣,燕牧霖又喝了點小酒,全身都有些熱,邵諾煜就坐在他身邊,順手將他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燕牧霖也沒有半點不適,向朋友介紹燕牧霖時,他說的介紹詞是朋友,可是在座的幾位都是聰明人,也不點破,就他們之間的默契小動作,對視眼神,想瞞也瞞不過他們的火眼金睛。

    事實上,他們確實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誤會什麼的,假裝沒看見,也沒聽見,偷偷樂一下。

    此次前來聚會的都是經過多年考驗,也經得起友情考驗的邵諾煜的貴族朋友,背後的家族名頭隨便說出來都能夠嚇倒燕牧霖這樣的平頭百姓,好在邵諾煜也沒有這樣的惡趣味,並未拿大家的家族說話,他們向來低調,能不提家族一事便不提。

    付宴清此次出來也沒帶他那日帶在身邊的年輕人,經過邵諾煜有意無意的提醒,那人被他查出來有點什麼,找了個由頭將他從身邊清理出去,至於去了哪裡,不是邵諾煜該關心的事情。同樣,上輩子被蒙了眼而鍾情的陸予涵也未再出現在他們面前,雖說陸予涵現在還在旗下的研究所,但是邵諾煜早已不著痕跡的與對方拉開距離,至於他是否還會繼續前撲後繼撲上來,那就暫時未能預測到了,一切都在靜觀其變。

    如今,邵諾煜的“准後媽”此時還在為她腹中那即將要凸顯的孩子而擔憂,哪裡有時間再繼續管他的感情問題,順著“准後媽”柳思惠這條線,邵諾煜就快要找到她背後的那個人了,其實邵諾煜已經猜到了,他還再確認確認,實在是難以相信。近日不知是什麼原因,柳思惠居然每日呆在家裡,不去約會,想必是想保住腹中的胎兒,更何況她還不能告訴父親,而父親近日又在外忙他自己的事情。至於怎麼對付柳思惠背後之人,那是邵諾煜後面的策劃。

    眼下是如何與燕牧霖處感情,他也想水到渠成,就是不知道燕牧霖有什麼想法,按照年紀來說,他才二十歲,還小,自己不能把他給帶偏了,免得日後怨恨自己。

    在這裡,付宴清可以說是與邵諾煜從小到大都同穿一條褲子的,不是說他們要一起上樹掏鳥蛋,而是家族給他們的壓力同樣沉重,寄予的希望同樣大,一起學習,一起抗壓,一起拼過來的。

    雖說如今邵諾煜比付宴清多活了幾個年頭,知道了更多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但是他依舊將付宴清當作自己的最好的朋友。

    與邵諾煜一起長大的朋友並未來全,還有一個常年在國外跑,這跟他的職業有著巨大的關係,燕牧霖今日見到的除付宴清外,另外兩位素有“京城四公子”之稱,彭澤欲和尤寒溪,付宴清和邵諾煜因有著顯赫的貴族背景,並未計入其中,如若計入,四公子就沒有他們的份了,今天燕牧霖就只見到兩位傳說的四公子,當然,他現在還不知道。

    對於娛樂圈的彎彎繞繞他都未曾了解,更何況京城各大派系之內的事情,他也不會刻意去瞭然誰是“京城四公子”,邵諾煜也不會跟他八卦這些事情。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到這個份上的人誰會在意這些虛無的名頭,與人交流並不需要刻意,只要志趣相投即可。

    彭澤欲和尤寒溪也是風趣之人,他們認識邵諾煜的時間雖不知付宴清那樣長,但是也算是邵諾煜的好友之一。

    彭澤欲是個帥氣的男人,他衣著時尚但不顯嚴肅,給人易親近的感覺,他說道:“我們要不要到撞球室那邊轉轉,這段時間都沒有動動手,有些手生了。”

    付宴清點頭說道:“我也想去,摺子,我和你玩一把。”

    尤寒溪如其名一般略高冷,不是他不愛說話,而是他身體向來不好,平日深居簡出,今日也難得出來走走,他單手握拳清咳兩聲,淡笑道:“我也要去看看,難得今日易醫生放我出來。”

    邵諾煜問道:“確定沒問題?”

    尤寒溪搖頭:“無礙的,大家高興,平日裡那麼忙難得聚在一起,別為了我掃興。”

    尤寒溪頭轉向燕牧霖:“牧霖要和他們一塊兒玩嗎?”

    想到剛才喬譯維的約戰,燕牧霖假裝自己不懂,也不想出風頭,跟著搖頭說道:“我圍觀。”

    面若桃李,膚色白皙的尤寒溪說道:“那咱們坐在一旁喝茶,看他們玩。”

    燕牧霖也不愛喝酒,對尤寒溪的建議非常贊同,這裡不是他的主場,能低調儘量低調:“我沒意見。”

    他們意見達成一致,其他三人也不好勉強他們。

    五人轉移地點,從休閒區到了娛樂區,也就幾步路,邵諾煜和彭澤欲走在前頭,燕牧霖和尤寒溪走在中間,付宴清因為接了個電話走在最後。

    得知他們要轉移地點的服務員快速將隔壁的撞球室燈光打上,茶水全部備齊,這幾位貴人向來不玩普通那一套,別人喝啤酒打球,他們喝茶聊天打球,還打得慢悠悠的,重點是還沒有人會催他們,玩上一天也不覺得累。

    燕牧霖與尤寒溪選擇坐在一旁煮茶吃糕點,這家俱樂部的糕點還不錯,燕牧霖不由得吃多了兩口,尤寒溪說道:“他們這家糕點師有著百年傳承技術,不錯的。”

    燕牧霖淺嘗兩口,說道:“入口即化,確實與普通的糕點有所不同,而且裡面還有淡淡的中藥味,是茯苓?”

    尤寒溪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也懂得藥理知識,我也是身體不好才懂一些,你嘗一口就能吃出來,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阿煜會帶你來見我們。”

    燕牧霖搖頭:“寒溪哥,過獎了,我只是剛好知道而已。”

    尤寒溪笑笑不語,他平日也偶爾會上網,也知道燕牧霖是個奇人,沒想到他比網上所提更是有趣,邵諾煜的微博關注他一事,他們幾個好友早就在圈裡說開了。

    今日一見,燕牧霖雖與他們不同,卻有他們獨特的一面。

    三位各有千秋的俊才青年站在撞球前,可謂是一道美景,燕牧霖看向邵諾煜的方向,變得是如痴如醉,王子就是王子,就算是隨意站在邊那也不失其風範。

    兩人在這邊喝茶聊天,那邊的三人也開始了他們的斯諾克攻防戰。

    燕牧霖曾經也跟朋友玩過,最窮的時候也曾經跟人堵過球,當然,那只是贏些生活費,倒也不會大贏,要給場主面子,這些遊戲都是他曾經苦難時的救命稻糙,燕牧霖難免會有些感傷,這些記憶也只有他自己回憶,今昔非比往昔。

    向來敏感的尤寒溪感覺到燕牧霖突然安靜下來,便側頭看他,從他的眼神中,不知透過那撞球風雲變幻的場面在想些什麼,尤寒溪並未打擾他,繼續喝他的茶。

    俱樂部提供的茶不太好,早知道自己帶點茶葉過來。

    第一局是彭澤欲和付宴清的戰爭,邵諾煜不緊不慢的站一旁觀戰,第二局是他與彭澤欲精彩的撕殺,像是有意表現似的,他將彭澤欲殺了個片甲不留,又在第三局將付宴清打敗,隨後他被彭澤欲和付宴清趕離,只好與燕牧霖尤寒溪二人為伍,喝茶去了。

    “嘖,你不去參加國際斯諾克比賽真是一大損失。”尤寒溪調笑道。

    邵諾煜並不在意,回道:“我要是去了年年蟬聯冠軍,那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自己人玩玩來得有趣。”

    尤寒溪說道:“大哥,你能別這麼自大嗎?”

    邵諾煜說道:“不能。”

    燕牧霖假裝什麼也沒聽見,繼續吃點心看另外兩人的比賽,躍躍欲試。

    不理會尤寒溪的調侃,邵諾煜坐落在燕牧霖身側:“牧霖,不如你也上去玩一把?”

    燕牧霖並未搖頭,有邵諾煜陪著,他想不會在台上想起那些不歡的過去,於是他點了點頭答應了:“好啊,我們先喝完這杯茶再去。”

    正在台前撕殺的兩人聽到燕牧霖要過來玩一把,彭澤欲說道:“馬上就給你們清理台面!”

    付宴清說道:“要清也是我全清,哪輪的到你。”

    說著,兩人又繼續斗,沒多久,以付宴清贏得此局結束。

    燕牧霖作了個請的手勢邀請邵諾煜:“諾煜哥,請。”

    邵諾煜笑笑起身往前走,尤寒溪說道:“邵諾煜,可別欺負小朋友。”

    燕牧霖突的一笑,邵諾煜心裡打了個突。

    彭澤欲和付宴清同樣認為燕牧霖肯定水平一般,打不過邵諾煜,都笑說道:“邵諾煜,別欺負牧霖哪!”

    然而,就在燕牧霖選完球桿後,他的眼神微變,似乎有所不同。

    斯諾克的規則是打一枚紅球,打一枚彩球,紅球打完後,依次將彩球從低分開始擊打,打至清台。

    燕牧霖擦著球桿問邵諾煜:“諾煜哥,要不要加點彩頭?”

    邵諾煜意外地回道:“哦?你想贏我啊。”

    燕牧霖無辜地望著他:“不可以嗎?”

    邵諾煜道:“當然可以,那你想加怎麼樣的彩頭。”

    尤寒溪插話道:“不如邵諾煜輸了今晚吃芹菜宴。”

    邵諾煜皺眉:“……”他確實不喜歡吃芹菜。

    付宴清和彭澤欲付議:“我們都同意!”

    燕牧霖咧開嘴角笑道:“那我也沒有意見。”看王子大戰苦瓜也是非常有趣的。

    邵諾煜知道被朋友設計,也就順著他們,說道:“那你呢?你討厭吃什麼?”

    燕牧霖嘿嘿一笑:“不告訴你。”

    邵諾煜說:“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吃番薯,你輸了就吃兩個番薯怎麼樣。”

    燕牧霖微愣,他基本上不挑食,但不吃番薯確是真的,就和邵諾煜吃過一次火鍋,他就知道自己不喜歡吃番薯,看來自己掩飾得還不夠啊。

    番薯吃得多是當年他賺得不多,時常吃的一種食物,沒辦法,那時候的他特別窮,當年的番薯賣得又特別便宜,便買許多擱在家裡,一吃吃了兩年多,後來吃傷了,也就再也不想提及此事,現在回憶起來也算是有意思吧,憶苦思甜。

    燕牧霖最終是沒有拒絕,說道:“我肯定是不用吃的,倒是你的芹菜……”

    邵諾煜:“……”就會戳別人的苦處,不過,“你贏不了我。”

    燕牧霖嘴角向上微挑:“不試試怎麼知道。”

    邵諾煜彎腰提杆,啪,開局!

    在接下來的就是燕牧霖的表演,付宴清四人棒著茶杯都看呆了,他居然……清台了!

    就連邵諾煜也站在一旁沒有任何動作,他望向燕牧霖的神色多多少少有些狂熱,牧霖,讓他的心跳得砰砰作響,幾乎就要跳出來,他剛才打球的姿勢,帥氣的英姿與無限的自信,都深深地吸引著邵諾煜。

    可是,牧霖以前怎麼會被盛家兄弟欺負得那麼慘呢?他所認識的牧霖為什麼與他所聽到的那個一點都不一樣。

    算了,無所謂,得到他才是最重要的,終有一天他會看到燕牧霖以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面。

    清完台之後,燕牧霖正想提醒邵諾煜履行諾言,結果喬譯維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牧霖,說好到隔壁陪我一塊兒玩玩的?”

    第51章 情急

    第51章情急

    邵諾煜等人向來與喬譯維並沒有太多的接觸,盛慶誠家中雖從商,但是他本人一直在娛樂圈,並沒有多少共同的話題可交談,兩人最多也是打個照面,至於深交,那是沒有的。再說了,燕牧霖被盛家人欺負一事,邵諾煜多多少少了解些,對盛家的感觀也只是一般,沒有與之深交的想法。

    現在知道盛慶誠是燕牧霖的小叔,如此尷尬的關係,邵諾煜不能當不知道。

    盛慶誠也不傻,他在樓下遇到邵諾煜的時候就跟他打過招呼,提過他是一定要來找燕牧霖的,而燕牧霖必然是推脫不得,在明面上,作為喬譯維的後輩他要給對方臉面。

    華夏國就是這一點不好,無論在哪裡,都得顧全大局,顧全他人的臉面,包括自己的。

    或許是因為臨近年關,節目氣氛極為濃欲,大家也沒有做掉臉面之事,極為配合前去觀戰,邵諾煜這邊的幾人行事居然沒有以前的懶散,比他們都急著想要觀看這場撞球大戰。

    嗯,他們已是迫不急待,邵諾煜知道真相的,他在內心翻了翻白眼,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日後盛慶誠知道燕牧霖是他侄子,輸了這一場,那還不得氣出抑鬱症,因為他發現牧霖完全沒有手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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