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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掙扎著想起身,卻被對方難以撼動的力道死死的地按壓在床上。
“別動。”羅湛說。
蘇朗疑惑地轉頭:“阿湛?”
羅湛眉眼低垂,從下往上的視角里,目光盡數被隱藏,只傾瀉而出一點深邃的餘光:“我不喜歡做半途而廢的事情。”
蘇朗:“……”
美人兒的態度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蘇朗忽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苦逼感。
終於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了。
少年自暴自棄地重新趴回去,身體不若之前放鬆:“……那阿湛動作快點。”
無法再專心享受于美人兒的按摩服務,蘇朗的心神全都集中在被揉捏到的地方,隨著對方的力道而慢慢紅了臉色。
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由紅轉白——
對方的手不知道按到了哪個位置,他發現自己……起!反!應!了!
那一下感覺來的格外洶湧,身下的脆弱之物一下子硬了起來。
這下蘇朗也顧不得砸不砸腳了,趁著對方不設防時連滾帶爬地從羅湛手底下掙了出來,蜷縮成一團,然後一臉驚恐地望著他。
羅湛:“……?”
蘇朗夾緊雙腿,顫顫巍巍地說:“……起、起、它起來了。”
雖說蘇朗上輩子跟五指姑娘鬼混了好多次,但這具身體卻是實實在在地第一次勃起,沒有人教過他這方面的知識,於情於理他對此都應該是一無所知、且不知所措的。
羅湛目光一頓,慢慢坐直了身子。
“阿、阿湛,我是不是生病了?”
見少年眼眶微紅,一副六神無主的小可憐模樣,羅湛竟慢慢勾起了嘴角。
“朗兒別怕,”男人朝他伸出一隻手,“過來,我告訴你怎麼回事。”
少年茫然又驚惶地盯著他,好一會兒才以手撐著被子,支起身體把另一張手送入羅湛手心。
“乖孩子。”
羅湛用力一拽,便將人擁入了懷中。
蘇朗順手扯了一塊美人兒的衣角拽在手裡,死死地扒住男人,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了可以救命的浮木,乖順地一動不動。
蘇朗猜到了這美人兒想做什麼,他有一丟丟忐忑,畢竟從來只有他自己暗搓搓地躲起來紓解欲望,從來沒有假手他人。
這麼一想,頓時又有點小激動。
所以當美人兒的手如他所料地那樣握住他的小弟弟時,蘇朗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呼吸瞬間就粗重了。
“別動。”羅湛貼著他的耳朵如是說。
然後蘇朗體驗到了什麼是銷魂蝕骨的快感。
通俗點說,慡到飛起。
第26章 穿越大戲
蘇四手上牽著一頭牛回來時, 敏銳地發現朗兒和他那位美人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太對勁,雖然兩個人都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是縈繞在他們二人之間的氛圍就是怪怪的。
難道說朗兒和他鬧彆扭了?
蘇四不怎麼走心地想, 感覺也不怎麼像是鬧彆扭吧,再說朗兒對那位向來都是百依百順,好的不得了,怎麼捨得和他鬧彆扭?
蘇四玩味地笑了笑, 沒待走近便揚聲喚道:“朗兒,四叔回來了。”
正埋頭一個勁喝茶的少年刷一下抬起頭來,杏眼裡迸出亮閃閃的光芒:“四叔, 你回來了!”
蘇四調侃道:“見到四叔這麼高興?難道發生了什麼好事?”
蘇朗笑眯眯地看了眼羅湛, 神色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抹發泄過後的慵懶:“我不告訴四叔。”
“小朗兒長大了,也開始有自己的秘密了。”蘇四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在少年對面坐下, 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抬眸時沖羅湛遞了個詢問的眼神。
羅湛淡淡一笑,只對他微微搖頭示意,其他什麼也沒說。
那看來不是什麼大事,確認了這一點,蘇四便也懶得繼續追究了。
蘇朗心情愉快, 唇邊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
他長大了……這句話不止蘇四說過, 一個時辰之前,美人兒也這麼說過——在他把臉埋入對方懷裡,發泄在美人的手心之後。
“朗兒長大了, 這是每個男孩子長大後都會出現的反應,所以無需驚慌,更無需感到羞恥,坦然面對便可。”
說這話時,羅湛正神色自若地拿手帕揩去手心濁液,然後面不改色地把帕子收入懷中。
蘇朗嘴角一抽,覺得自己以後無法再直視美人兒的手帕了。只是作為一隻黑心的傻白甜,他不能表現出來。
“原來是這樣!”少年恍然大悟,眼底的那一絲迷茫很快便散去了。他好奇地問道,“阿湛那裡也會起來嗎?”
“自然。”羅湛一臉從容。
蘇朗哦了一聲,心裡忽然一動,一臉坦然地補了一句:“那等下次阿湛起來的時候,我也幫你弄出來。”
聞言,羅湛彎起唇角,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那朗兒可要記住這句話。”
“嗯!”少年重重點頭。
講真,蘇朗原本以為以古人的含蓄保守應該不會答應讓別人幫自己擼啊擼。
不過美人兒同意了他也不怕,因為用別人的手真的很慡,他還期待著美人兒下次也能幫他擼啊擼呢。
有來有往才能保持長遠的關係嘛,要是美人兒不介意,他其實還挺樂意和他當一對葫蘆兄弟呢。在這方面,已經食髓知味的蘇。處男。朗承認自己就是個用下半身來思考的無節操男人——因為節操又不能讓他慡到飛起。
……
在酒樓里用完午飯,三人這才離開。
見到蘇四從酒樓的馬廄里牽出來一頭牛,蘇朗有點懵逼:“四叔,你買頭牛做啥?”
“耕地。”見少年還是不明白,蘇四解釋道,“寨子裡那匹用來套犁車的馬累倒了,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大哥擔心把其他的馬兒也給累壞,便決定買頭牛回來,牛的力氣大,更適合用來干農活。”
蘇朗一臉虛心受教地哦了一聲。
原來馬兒比牛脆弱,漲見識了。蘇朗望天,他這個半吊子的未來人,看來下次還是別不懂裝懂亂出主意的好。
蘇四把牛的韁繩也套到馬車上,回頭對他身後兩人問道:“朗兒你們還要買啥嗎?不買的話咱們就回了吧。”
蘇朗望向羅湛:“阿湛要逛嗎?”
羅湛沉吟片刻,肯定道:“我去藥房買點東西。”
蘇朗自然沒意見:“那走吧。”
這幾年美人兒開始自己配藥,偶爾會需要到藥房裡買一些蘇三的藥園子裡沒有的藥材。
離他們最近的濟安堂在東街,從泰福酒樓這裡走過去需要將近一刻鐘。
到門口時,蘇朗他們卻發現濟安堂對面圍了一圈人,不時有人對著裡面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蘇朗耐不住好奇,一進店便開口問道:“掌柜的,那邊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多人圍著?”
“蘇公子幾位來了啊,”熟客上門,掌柜的正要回答便被店裡嘴快的小藥童搶了先,“有一對兄弟在那邊賣身葬父呢!”
“賣身葬父?”蘇朗一愣,這不是只在電視裡看到過的橋段麼,沒想到大齊這個歷史上找不到名兒的朝代也有啊。
“就你嘴快!”掌柜的沒好氣地罵了一聲,見蘇朗一副好奇的模樣,不由得悲天憫人地嘆了口氣,“也是可憐人,本來是父子三人相依為命,不料他爹外出幹活時不小心摔傷了腦子,兄弟倆為了救他爹的命花光了家裡為數不多的積蓄,還砸鍋賣鐵,把能賣的都賣了,結果卻還是沒能把人治好,眼下人一這麼去,兩兄弟連給他爹辦喪事的銀錢都沒了,只能把自己給賣了。”
掌柜顯然是認識那對兄弟,說著說著一副希噓不已的樣子,不停搖頭。
蘇朗的關注點卻是:“人也可以賣嗎?”
問出口後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挺蠢的好像。人牙子這種缺德的職業,也就在古代這個大環境下是合法存在的。
不過轉念一想,他知道,但“蘇朗”不知道嘛。
“只要不是逼良為娼,坑蒙拐騙來的,賣自然是可以賣的,”掌柜感嘆地說,“只是若不是到山窮水盡的那一刻,大概沒誰願意將自己的親生骨肉給賣掉。”
“哦,原來如此。”蘇朗點了點頭,他往人群那邊望了兩眼,覺得不能錯過這次現場圍觀的機會,“我過去瞧瞧。”
說完他便往門口走去。
對面那裡人多眼雜,蘇四不怎麼放心,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