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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試圖契合妹子的心理, 對照著評論對該商品進行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讚美, 【我覺得,它的外殼包裝的特別好, 顏色也很美, 上嘴一定很好看!】
秦二少也絞盡腦汁, 又打出來一句。
【滋潤度也好。】
寇秋趕緊進行虛假贊同:【是啊可滋潤了!】
【上嘴成膜。】
【對啊對啊成膜.....咦, 成膜?】
【......】系統覺得自己聽的有點蛋疼。
【阿爸, 】它同情地說,【你犧牲真大。】
這不是一點兩點的大,這分明已經是千萬點的大了。
寇秋幽幽吐出一口氣,說:【沒事,這都算好的。】
為了愛情。
犧牲這小小的一點又算什麼呢?
兩個棒讀評論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硬生生把這個話題扯了十分鐘。明明是對此一無所知連顏色都分不清的門外漢,說起來卻活像是跟口紅打了十輩子交道,用過許多根似的。直到那一溜兒評論都快被挑挑揀揀說的差不多了,秦二少深覺自己的共同話題已經挖掘的足夠,這才心滿意足地換了下一個。
【今天直播?】
【嗯,】寇秋說,【老時間。】
秦嶼認真地想了會兒,慢吞吞打:【你穿——】
在媳婦兒面前說這個話題有點羞恥,寇秋的臉上泛了點紅,坐立不安,含糊道:【就襯衫。】
秦嶼不是非常懂襯衫二字後頭隱藏的意思,還當是普通的襯衫,立刻自己也站起身來,拉開了衣櫃。他的柜子里各色各樣的衣服滿滿當當,大多是秦島為他採購的,基本上從來沒操心過自己要穿什麼的秦二少站在柜子前,耳根忽然紅了紅。
【顏色?】
寇秋不明所以,回道:【白的。】
秦二少於是通紅著耳根,也從衣櫃裡拉出了一件純白的。他飛快地脫掉了身上原本穿著的,把白襯衫簡單套了上去,隨即重新舉著手機,開啟了下一個共同話題:【我也是。】
......
可直到直播開始,秦二少才知道,他的白襯衫,和寇秋的白襯衫,中間到底隔著什麼。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馬里亞納海溝吧。
衣服有些寬大,鏡頭前的青年明顯也感覺到了些不自在,反覆地去拿手拉那幾乎是松松垮垮掛在肩頭上的領子——他的鎖骨很清晰,脖子細細的,纖纖的,像還沾著露水、剛剛抽條兒的柳芽,原主護理的極好的兩條手臂如同軟玉,就這樣怯生生拽著領口,連袖口也是寬寬大大的,能折上好幾折。
甚至能透過薄薄的面料瞥見裡面的肉色。
看見的粉絲幾乎是於那一瞬間翻了天,各種各樣的言論瘋狂刷屏,可秦嶼卻只是怔怔地坐在書桌前,眼睛連眨也不會眨了,愣愣地看著那裡頭的人,連一向上來二話不說就扔的禮物也忘了投。
分明在屏幕里,頭只有這么小,上半身只有這麼一丁點長。
可是為什麼,他卻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脹滿了呢?
秦二少看著看著,耳根就紅的更徹底了。再看了會兒,連脖頸也跟著紅透了。
他抓起手機,進了家庭影院,整整一晚上都沒有出來。
第二天的老保姆意外地在晾衣繩上發現了她家二少爺親手洗的內褲。
她受驚不小,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卻幾乎是連跳帶躥去敲秦嶼房門的:“二少,二少?”
敲了半天,裡頭才探出了熟悉的腦袋。秦嶼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陰鬱模樣,只是瞧見她,眼睛便飛快地低了下去,向著門的那面縮了縮,抿了抿嘴唇,並不說話。
老保姆的表情活像是看見了世界第九大奇蹟。
“二少——”她結結巴巴說,“你,你洗衣服了?”
說起來荒唐,但秦嶼是真的從沒洗過一次衣服。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勉強能維持在不把自己作死的階段,但也只停留在這裡而已了。家裡頭的內衣洗滌機、洗衣機、洗鞋機,基本上都有一台是為這位少爺專程提供的。
這麼多年來,老保姆甚至都沒見過他主動去碰水,說著說著,眼裡頭都泛起了淚,滿含欣慰,“二少真是長大了......”
秦二少悶聲不吭,只悄悄把手裡頭握著的手機捏的更緊了。他抬起眼,望著保姆,試探著做了個關門的動作。
這其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老保姆立刻後退了步,重新把空間單獨留給他一個人。
但她心中,仍然止不住的開心。
二少會洗衣服了!
等秦島回家,她立刻就向大少爺報告了這個喜訊。秦哥哥聽著聽著,眉頭就蹙了起來,敏銳而犀利地用男人的本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怎麼這麼巧,沒多久之前他的寶貝弟弟才向他取過經,幾天過去,就學會自己洗衣服了?
秦大少覺得,這件事的重點,不在於洗,而在於洗的是什麼。
“哪件衣服?”
保姆於是領著他,兩人一同去陽台上參觀了下那條純黑的底褲。
秦大少沉默半晌,心裡頭有了猜想。
他在當晚敲開了弟弟的房門,語重心長:“阿嶼,你會感覺到小腹下部發燙嗎?”
青年看他的目光滿是茫然,微微張開了嘴。
“是這樣,”秦大少費力地把自己從弟弟打開的門縫兒里擠了進去,他不敢真的坐,只是站立著,聲情並茂地拿著幼兒教育讀本給他的寶貝弟弟上生理健康課,“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但你看,這顆長長的、拖著尾巴的細胞,它和那個圓圓的、像個雞蛋的細胞,它們要通過一些和諧友愛的運動,才能融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