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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保安跟著看得瞠目結舌,許久後才想起要保護業主隱私,咳了一聲,轉過頭去。季白抱著青年,又在上頭密密落下了幾個輕巧的啄吻,這才將嘴鬆開了。
“看到了?”
他的聲音有些啞,手指牢牢握著寇秋的手,“現在可以走了?還是想聽聽我和安安的愛情故事?”
殷寒:“......”
特麼的。
誰要聽你們的愛情故事。
他的臉色都變了,見寇秋不僅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反而面若桃花,儼然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那話也一句都說不出口了。他轉過頭便走,心中卻不免記下了這一筆。
不就是錢麼?
哪怕他此刻沒有,之後也能東山再起。在他再次得勢之後,哪裡還需要受這樣的委屈?
季哥哥望著他踉蹌走遠的腳步,忽然抿了抿薄唇。
寇秋已經對他極熟悉了,一看便道:“這是在想什麼?”
季白回過神來,摸了摸他的頭毛。
“沒事,”他笑道,安撫著弟弟,“不過是想到句話。”
對付這種無賴,那就得用無賴的法子。
他手上拎著重重的食材,先回去圍上了小太陽的圍裙,給就坐在桌旁乖乖等待的寶貝弟弟做飯。寇秋支著手臂,問:“今晚吃什麼?”
季白把平底鍋中的油燒熱了,回答:“煎雞胸脯肉。”
寇秋坐的更直了點,“還有?”
“嗯,”季哥哥說,“奶油蘑菇湯。”
“......”
季哥哥笑得和藹又慈祥,“哥哥還給你做了綠豆冰棒,安安要想吃,待會兒哥哥拿給你。”
寇老幹部咽了口唾沫。
他和自己的崽確認,【他剛才說的是奶油蘑菇湯和冰棒,對吧?】
不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吧?
系統說:【你還忘了個煎肉。】
那可是要煎的呢,最好煎的兩面焦黃,呲呲直往外冒油。這邊煎的差不多了就換了個面,以一種新的姿勢再來一遍——噫,好污。
污的它這種純潔如雪的小系統都要聽不下去了。
純潔的系統興奮地說:【阿爸,我看今晚有局部暴雨。】
寇秋:【......】
他望著男人圍裙上那金燦燦的小太陽,幽幽道,【說什麼呢,我看會出大太陽。】
可大可大的太陽。
說不定上天后有20cm!
若說初時還顧忌著寇秋這段時間有考試,再加上季白對於理論知識一直掌握的不夠完全,生怕傷到他,可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季哥哥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理論上的巨人。
他把相關的漫畫、片子及書全都看了個遍,甚至還用心地學習了按摩的手法,歐美日韓都有所涉獵,豐富的內容裝滿了一個U盤。
季白看了不少內容,但在看到那些片子裡的零號仰著脖子發出聲聲嬌媚的聲音時,他的心裡卻連一絲波瀾都沒有,甚至還拿筆細細地記錄了下來,以處理公務的嚴肅態度將其寫成了一篇長達兩萬字的論文,論文名字便叫做:《論在運動中使前列腺與前方部位一同達到興奮狀態的可能性》,並進行了分情況討論,每一種情況都對應了詳細的解決方案。
如今已是萬事俱備,只欠實操。
季白在心底里瘋狂搖晃著狼尾巴,又把煎雞肉往寇秋面前推了推,為他盛了一碗湯,“多吃點。”
寇秋覺得自己仿佛是頭要上屠宰場準備著給人吃的豬,因為季白這明顯便是要將他再養胖點好吞吃下肚的節奏。
但季哥哥還算有耐心,吃完飯後,又不動聲色把碗刷了,將人拉到自己身邊看電視。房間裡的燈都關了,只剩下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光芒瑩瑩,映襯著電視機的畫面,把整個世界都刷成了暖色的。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寇秋窩在毛毯里,半躺在沙發上,靠著男人的肩膀,雙腳幾乎要陷進柔軟的米白色地毯里。
電視裡的聲音一點點變得嘈雜,綜藝里的歡聲笑語都像是隔了層朦朧的霧,聽不真切。他打了個哈欠,慢慢地萌生了點困意。
男人卻又重新將他叫醒了,低聲道:“安安?”
寇秋勉強睜開眼,望著他。
外頭的雨仍在下,濺落到窗子上時,有水珠迸裂的聲響。季白就在這樣的聲音中深深地望著他,那眼神讓寇秋覺得自己像是踩上了雲朵,輕飄飄的。
男人眼中蓄著的深情,仿佛能將他一路送到天上去。
季哥哥慢慢舔了舔薄薄的嘴唇,道:“我們去澆花吧?”
下雨天最適合澆花了。
尤其是這種自生出花苞以來便從沒開放過的花,極需要細緻入微的呵護。季白把已經準備好的營養劑細細塗抹在花瓣及花的根部,將莖葉都抹得水光油亮,這才緩緩拿出了灑水壺。
他是決心要把這朵花澆開了,提起水壺時,水流便直接對準了根部,在這名貴的花不堪這麼密集的澆灌而開始抖動時,壺裡的水方才晃蕩了一下,細細澆了許久,直到全都濕漉漉了,這才猛地把剩餘的所有水流都傾倒了下去。
衝擊來的太過強烈,花瓣一下子徹底舒展開來。
全開了。
季白聲音沙啞,直直地看著這棵由自己悉心照料的花苗,望著它盛開時的模樣:“是不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