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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胖子竟然來幫他?腦子壞了嗎?
魯小胖這會兒也懊惱的不得了,他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才會突然衝上來幫這個窮鬼啊?!
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兩人還是被六個人壓著打,而且董厚他們顯然是被刺激到了,腳上和手上的力度越來越沒有控制。漸漸地,周萊和魯小胖都覺得有些意識模糊,而在周萊閉上雙眼的最後那一瞬,他再次聽到了一聲怒吼,而這一次,周萊覺得,他可能有救了。
“老師來了。”他對著滿臉都是眼淚的魯小胖小聲說。
魯小胖猛地睜大雙眼,然後他就看到了他們班主任英勇的身姿!
啪!
“啊——!”
【你觸發了班主任的粉筆頭或其他(板磚)技能:學生董厚-350體力、-50智力。由於學生董厚體力總值不滿一半,直接觸發暈厥效果!】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攔路搶劫的熊孩子們集體一懵,他們猛的扭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袖子已經高高攏起、手裡正掂著一塊板磚,滿臉寒意的某個青年。
“呵。討打的熊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嘿嘿嘿嘿。麼麼噠
第8章 拯救變態殺人狂
任竹站在那裡,身形筆直且神色嚴肅,他挽起的袖子下方是顯得有些蒼白的手臂,但讓人意外的,這手臂看起來並不瘦弱,反而帶著男性的力量感,顯然他有在認真的鍛鍊身體。
此時的任老師顯得非常有壓迫感,尤其是他手中的板磚給他增加了幾分不羈的氣息,董厚領著的那剩下的五個熊孩子見到這樣的一位青年,不自覺的就在心中升起了幾分怯意。
“誰讓你多管閒事的?!我們可是、”一個頭髮挑染了紫色的少年色厲內荏的喊話,似乎是想要嚇走任竹,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任竹就已經拿著板磚沖了上來,他速度飛快而又極其精準的一板磚放倒了第二個熊孩子,緊接著轉身就踹開了那揮舞著拳頭衝上來的少年,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魯小胖就看到在他心中堪比大魔王的班主任直接撂倒了六個人中的五個,魯小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的心簡直要跳到嗓子眼兒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班主任太帥了,比他教育局局長的老爸還要厲害!
“老師小心!”周萊強撐著看完了全局,然後他眼尖的發現有一個早就躲在旁邊的、不知道手裡什麼時候抓住了一根鐵棍的混混想要從背後襲擊任竹,而在他開口的那一瞬間,從另一邊飛快的竄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只一拳就把那熊孩子給打懵在地了。
周萊瞪大了雙眼,這突然出來的人力氣好大啊。等他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竟然是他們的心理特色課老師?周萊在昏過去之前忍不住思考,難道說現在的老師都這麼厲害了嗎?都是一個人可以打好幾個人的存在?!
此時魯小胖正抱著任竹的大腿嗷嗷大哭,他表示自己從小到大還沒這麼被人打過,他一定要讓自己的爸爸把這些人全部給打死!原本任竹還體諒魯小胖難得的見義勇為而任他說話呢,但聽到魯小胖這麼說,他頓時就黑了臉,直接把魯班班給拉了起來。
“你有本事為什麼自己不把他們打死?還找你爸?”
魯班班憤怒的回答:“我爸厲害!我打不過他們,當然要找外援!老師你不是也說過不要不知量力的去做一些事情嗎?”
任竹先是欣慰的點點頭,然後又板起了臉:“那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在這裡打劫周萊?而不是像你一樣帶著小弟亂晃?或者有錢去各種店鋪玩?”
魯班班抽了抽鼻子:“他們的爸爸沒我爸爸厲害。”
任竹繼續點頭:“所以,他們沒有父母管著他們、沒有父母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物質條件、甚至沒有父母來愛他們,所以他們只能夠破罐子破摔的當一個學生混混,然後過來打劫弱小的同學。你覺得和這樣的他們相比,誰更可憐一些?”
魯班班趴在地上,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兒,不過很快的他就慢慢的點點頭:“……他們比我慘。算了,他們沒爸沒媽管,我比他們幸福多了,我不讓我爸弄死他們了。可是……我的身體還是好疼啊,我還是很生氣啊!”
任竹現在是真的在微笑了:“沒關係,等明天上學了,這口惡氣我給你們出。”
魯班班似乎是非常相信自己班主任的能力,聽到這話以後他就和周萊一樣高興的笑了幾聲然後直接暈了過去。任竹看著這兩個渾身是傷的孩子眼神有些無奈,許久之後嘖了一聲,“倒霉的熊孩子。”
寧勛在旁邊抱著肩膀笑了一聲:“這個評價很精準。不過,看不出來啊任老師,我以為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青年呢,結果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這板磚耍的,真不像是個初學者。”
任竹聽到這話揚了揚眉,這個學心理學的斯文流氓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錯了,自從那天他打了魯班班的手心之後,這傢伙只要沒事兒就會打著交流六八班孩子心理問題的幌子去他辦公室找他談話,別人以為他們兩個嚴肅的談話內容是在處理孩子的心理有問題,然而實際上他們的對話非常的少兒不宜並且沒事找事。
有好幾次,任竹覺得如果不是這人長得太好看,大家都不相信他是個流氓,他絕對會直接忍不住把人給打出去。
“話說,你到底抽了哪根筋了?去改改不行嗎?學校那麼大把的美女妹子等著你去上,你怎麼就那麼不開眼的過來纏著我呢?別告訴我你是看上我了,我只熱愛我的工作和學生。”任竹的語氣帶著些嘲諷,並且相當冷淡,這樣說著他拿出手機準備叫一輛計程車,把這兩個孩子送到醫院。
然而這道工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就被人給拿走了。任竹轉頭皺眉,“你幹什麼?”
寧勛聳了聳肩,“我覺得好好跟你說話你肯定不會理我,所以只能以這樣引起你的注意。而且你誤會我了,我可不是哪裡抽筋了,只是覺得任老師展現在我面前的樣子和之前傳聞中的相差甚遠,所以非常好奇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任老師呢。”
任竹的雙眼眯了起來。作為一位語文老師,他對於文字和語言有著天生的敏感,所以他覺得面前這個帶著得體微笑的青年剛剛說出的話非常的危險,雖然他的性格大變可以用魯班班帶人砸了他的頭他從此下定決心要教育好孩子來解釋,但事實上這樣的變化還是有些牽強的。對於那些敏銳的人,一定會發現他之前和現在的巨大差別,畢竟人的氣質和性格是無法偽裝的,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心理學教授就是一個敏銳且有著專業知識的人,他必然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說“好奇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任老師”而不是“哪一種性格才是任老師的真實性格”。
總結,任竹覺得這個衣冠禽獸可能發現他不是本人,或者已經有所猜想。
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任竹對著寧勛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意:“哦。搞心理的就是想的多。不過,我聽說學心理學的有很多都是本身就有心理疾病的人。不知道寧教授你會不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