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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些圍攻的修者們一個個心中若有所思、攻擊大減的時候,那邊準備了許久的文肖終於動手!!
此時一定是仁笙得意而放鬆的時候,其他的人肯定也因為情勢偏向於己方而降低戒備,故而,想要抓住仁笙,此時就是最佳時機!他必須一擊必中!!
文肖一個瞬移便來到了仁笙的身邊,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柄黑色的短矛深深的扎向了仁笙的心口之處!!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那邊圍攻的眾多修者,更讓後邊那些圍觀的修者盡皆譁然。蕭途一巴掌拍斷了他坐著的巨樹的主幹,而趙惠要是沒有趙鳩拉著,估計已經提著大刀上去砍人了!
“尼瑪!那小白臉是幹什麼的?!窩裡反呢?!”
蕭途妖孽吼出了這麼一句話,得到周圍所有圍觀者的默默贊同,不過,這人的反應貌似有點大了?啊,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難不成他們這些圍觀的修者沒占到便宜、那些圍攻的修者更是出力不討好,最後卻讓一個妖族的得了大頭?!尼瑪,這有違天道啊好麼!!
當一個人有怨念的時候,天道基本上是無視你的,除非你是天之驕子;當十個人同時有怨念的時候,天道基本上會抽空瞄那麼一眼,然後盡人事估計能改變點什麼;而當成百上千個人集體有怨念、還是莫大的怨念的時候,天道就算是想不管都會被那些怨念給煩得不得安寧,於是,有違天道的事情,就算了吧。
而文肖的行為實在是讓眾多修仙者感到森森的接受不能,所以,當那麼多人同時詛咒他偷襲不成的時候,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雖然,其實這和怨念真心沒啥關係,也不關天道的事。(大霧)
在文肖有所行動的瞬間,幾乎是同時,金逍、黒木、白芷、九湖以及仁笙蘿蔔自己都動了起來。
白芷九湖是在第一時間給仁笙上了防禦和幻術,黒木連眼都不帶眨的就召喚了數百毒箭狠狠的刺向文肖,而所有人之中要數金逍的臉色最差,雖然他在第一時間就把那黑色的短矛給生生的劈碎,但那被人動了最重要存在、以及看到了最憎惡的東西的猙獰憤怒的神色,讓文肖一眼見到,心中驟然發涼。
“子、午、幽、冥、矛!”
咬牙一字一句,金逍死死的轉身瞪著文肖,長劍直指他頭顱,聲音低沉、面色森寒:“你跟著我一千年了,真不知我最忌諱的是甚?”
“數千年前那長老會趁我娘分娩虛弱、我爹為我抵擋天劫重傷之時,用子午幽冥矛重傷我娘至死,又用陰陽寒枷鎖囚禁我爹神魂,文肖!你今日竟然又在我面前拿出此物,是想讓我將你碎屍萬段、抽魂煉魄麼?!”
文肖被金逍那陰狠森寒的語氣和神態給驚得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其實此時他已經完全無法動彈,黒木的見血封喉箭雖然無法把他重傷至死,但那劇毒卻也讓他渾身僵硬。再加上影鷹和荒流之後給他加上的禁錮,別說想要逃走,即便是想要動動手指,都千難萬難。
短短時間之內他已經被禁錮的無法行動,對面的仁笙卻連根頭髮絲都沒有被傷到,文肖怔愣了半晌,最後卻低頭輕笑了起來。
“你們早就懷疑我了?”文肖看向九湖影鷹他們,“想不到我們千年的交情,竟然還比不過認識幾年的人……”更想不到的是,他花了一千年都沒有接近的人,短短几年,就已經向著另一個人靠近至此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不過,卻早有預料。”文肖抬頭看著仁笙,滿臉嫉恨。“你何德何能,得王如此對待,甚至讓他為了你放棄他親父?!你心中定然是欣喜得意的罷?可你有沒有想過,王可能因為你而永遠失去他的父親,因為你,他要背上一個嗜血無情的罵名?!你根本就是為了一己私慾才跟在王身邊的罷?若是你真心為王著想,你就應該自縛禁錮,獨上妖界才對!!”
“文肖,住口!”
“呵……王,我才說了這幾句,您就心疼了?那我千年來為你盡忠盡力,你怎麼不心疼一下我?!文肖自知身份低微不配王上,只是文肖可以肯定的是,文肖一片為王之心,天地之間絕無一人可比!!”
文肖不顧金逍冷眼怒斥,對著仁笙露出一個挑釁至極的神色,“不過只是占了一個身份之利,你且看著,除身份之外,你還有何處能比的過我!!”
“啊——啊啊————!!”
當文肖對著仁笙說出那最後一句話之後,便在九湖影鷹幾個震驚的目光之下,強行掙脫了影鷹與荒流的禁錮,就連黒木的毒也被他強行壓制,而後,文肖出現在那圍攻的數千修者的中央上空,在一片悽厲又張狂的大笑聲中,生生的自爆了內丹,拉著那數千修者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