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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嘉賜忍不住伸出手,害怕的撫過東青鶴的臉頰,又慢慢滑過他緊閉的眉眼, 高挺的鼻樑,然後是蒼白的嘴唇……
指下的人還是沉沉的睡著,呼吸卻似有所覺的亂了起來。而那些金光也隨著東青鶴的喘息微起波瀾。
常嘉賜緊緊盯著才閉合的傷口又有幾道開始崩裂,手下卻並沒有停止,一手繼續順著東青鶴堅毅完美的下顎摸到了他的脖頸,潛入了半開的領口之下,另一手則慢慢抽開了自己身上的袍帶。
衣衫褪下,常嘉賜冷得縮起了肩膀,但看見眼前人同樣凌亂的模樣,一種燒炙感又不合時宜的在體內流竄起來,仿佛被對方誘惑了一般。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東青鶴一直隱藏著深深的親近欲,這種欲望被仇恨壓製得極深,如今在他的主動下,全都被徹底得剝離了出來。
常嘉賜努力回憶著上一次兩人親昵時東青鶴是怎麼做的,一邊羞恥地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對方的唇角,一邊掀開被褥把手探進了被褥中……
讓他意外的是,昏沉的人竟然已經有了些反應?!
常嘉賜又去看東青鶴,唇瓣微開,眉頭緊蹙,仿佛沉湎在某種感受中,帶著焦急和隱忍……氣息的涌動使得他壓在身旁的雪白內衫上又洇出了點點的血漬,這也告訴常嘉賜,他再等不得,因為東青鶴的皮膚又開始被修為一道道割裂了。
常嘉賜向來心狠,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從不手軟,這麼些年大大小小的傷已不知受過幾多,他以為這一次自己也能沉著面對,卻不想這過程還是脫出了他的預計……
……
沒幾下常嘉賜就裸裎在了東青鶴的面前,而東青鶴的內衫也被他扯得露出了精壯又傷痕交錯的胸膛,常嘉賜冷得縮起了肩膀,但看見眼前人的模樣,一種燒炙感又不合時宜的在體內流竄起來,仿佛被對方誘惑了一般。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東青鶴一直隱藏著深深的親近欲,這種欲望被仇恨壓製得極深,如今在他的主動下,全都被徹底得剝離了出來。
常嘉賜努力回憶著上一次兩人親昵時東青鶴是怎麼做的,一邊羞恥地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對方的唇角,一邊掀開被褥把手探進了東青鶴的褒褲里。
讓他意外的是,昏沉的人竟然已經有了反應?!
常嘉賜又去看東青鶴,唇瓣微開,眉頭緊蹙,仿佛沉湎在某種感受中,帶著焦急和隱忍……
而更讓常嘉賜驚訝的是上回兩人雙修,自己大半時間都是半躺在那兒顧不得看顧不得他聽,又或者被東青鶴桎梏的眼裡只有對方那張滿是欲望的臉,而如今親手感受常嘉賜才發現手裡的東西有點遠遠超出自己的……想像……
一握上去更是像有生命般的跳了跳,還長了一圈,要不然此刻時機不對,常嘉賜保准破口大罵。
這種不正常的物事當初是怎麼進到自己的……裡面的?難怪那時候生不如死呢!!!
只不過這震撼了常嘉賜的同時也在激盪著東青鶴,氣息的涌動使得他壓在身旁的雪白內衫上又洇出了點點的血漬,這也告訴常嘉賜,他再等不得,因為東青鶴的皮膚又開始被修為一道道割裂了。
常嘉賜只能咬牙把東青鶴的傢伙掏出來,忍著恐懼和羞恥在手裡摩挲了幾下後,閉著眼對其分開了腿。
他隱約記得東青鶴那時候給自己塗了什麼東西,但此刻他已顧不得這些,更沒有什麼慢慢擴張的心力,他只是倔強的把對方的分身抵上了自己的後庭,然後用力地坐了下去!
常嘉賜向來心狠,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從不手軟,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傷已不知受過幾多,他以為這一次自己也能沉著面對,卻不想這種鑽心的疼還是脫出了他的預計。
不知是東青鶴天賦異稟還是常嘉賜此刻太虛,捅到一半的時候他就眼前昏花險些栽倒下去,連連大喘了幾口氣才穩住身形。
後庭在劇痛之餘又覺出了一種溫熱滑膩之感,應該是裂開了,只不過那血卻也很好的做了滑潤之效,使得常嘉賜的後半段反倒沒剛開那麼痛苦了。
待全部插入的時候常嘉賜的渾身已被冷汗覆滿,他的血和東青鶴的血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誰更悽慘一些。
常嘉賜沒有多歇,夾著腿就上下擺動了起來,他的呼吸急促,東青鶴的呼吸也急促,只不過一個是疼的,一個卻似乎有著另外一種感受。
而東青鶴過剩的金光依然在瀰漫,但從四處遊走企圖破體而出漸漸變作向他的丹田處積聚了,常嘉賜能感覺到自兩人的交合處不斷湧來的熱力,不僅充盈了他體內的空虛,也神奇的癒合了下身汩汩冒血的傷口,讓東青鶴進出的更順利了。
兩人的血都已止歇,熱汗卻從摩擦貼合的皮膚間不停流下,常嘉賜秘處的疼痛已被難抑的蘇麻所代替,但同時他的腰腹卻酸脹的沒了知覺,一個不察不讓東青鶴頂到了某個敏感的地方,常嘉賜抖得直接趴到了對方的身上。
正待他打算緩一緩時,卻發現對方那堅硬的分身依然在他身體裡繼續抽插,常嘉賜驚訝地抬眼,這才發現東青鶴竟然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只是他的目光依然是迷濛的,仿佛並沒有完全清醒,但撫摸在常嘉賜身上的手,持續挺動的下身又像是知道自己抱得人是誰一般。
果然,東青鶴唇瓣開合,當常嘉賜靠過去的時候就聽見他在一遍遍的低喃著他的名字。
“嘉賜……嘉賜……”
常嘉賜心頭顫動,反抱住對方也跟著喚道:“青鶴……”
每叫一聲常嘉賜的眼眶便熱一分,但他忍著各種酸澀不讓眼淚掉下,只出口的語氣透出了幾分嗚咽。
“青鶴,對不起……青鶴……”
青鶴並沒有回應,他只是一翻身將常嘉賜整個壓在了身下,進入得更猛更深。
而隨著東青鶴接過掌控,常嘉賜便只能被動的由著他擺弄,身子大虛的人對上精力爆體無處釋放之人,最後只能被反過來折騰得體無完膚,徹底陷入黑暗……
而到最後常嘉賜注意到東青鶴竟然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只是他的目光依然是迷濛的,仿佛並沒有完全清醒,但撫摸在常嘉賜身上的手又像是知道自己抱得人是誰一般。
果然,東青鶴唇瓣開合,當常嘉賜靠過去的時候就聽見他在一遍遍的低喃著他的名字。
“嘉賜……嘉賜……”
常嘉賜心頭顫動,反抱住對方也跟著喚道:“青鶴……”
每叫一聲常嘉賜的眼眶便熱一分,但他忍著各種酸澀不讓眼淚掉下,只出口的語氣透出了幾分嗚咽。
“青鶴,對不起……青鶴……”
青鶴並沒有回應,他只是一翻身將常嘉賜整個壓在了身下。
隨著東青鶴接過掌控,常嘉賜便只能被動的由著他擺弄,身子大虛的人對上精力爆體無處釋放之人,最後只能被反過來折騰得體無完膚,徹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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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嘉賜再醒來的時候身邊竟然還是有人的,向來不愛懶怠的東青鶴這回沒有先一步起身,而是張開懷抱從後頭牢牢的抱著他,赤裸的胸膛貼著枕邊人赤裸的後背,相依相偎。
常嘉賜眨了眨眼,沒有動,他能感覺到東青鶴的呼吸一下下吹拂著自己的耳朵,但是常嘉賜知道,東青鶴也醒了。
冰涼的後頸忽然被印上了一個溫軟的吻。
常嘉賜背脊一僵,然後整個人就被東青鶴翻轉了過來,那一瞬間他直覺的閉上了眼睛。
然後他就聽見東青鶴低沉的輕笑。
吻又落了下來,先是在臉頰,再是鼻尖,最後游移著到了嘴唇,反覆游移、輕舔,舔開常嘉賜的唇,溫柔卻堅定地霸占了他的整個口腔,反覆纏綿流連。
常嘉賜這次竟沒有掙扎,而是由著東青鶴乖乖的親,親得里里外外都麻了對方才依依不捨的暫歇,不過卻仍是沒有離開常嘉賜的臉,那唇又來到了他的眼睫處,將那睫毛上輕綴的濕意都吮了,這才退開了去。
東青鶴說:“嘉賜,你看看我,我沒事……”
常嘉賜沒動。
直到東青鶴又叫了他幾聲,手也在他的背上來回撫過,常嘉賜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劍眉、星目、高鼻、薄唇、墨發、白膚……眼前的男子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形貌,那目光甚至比之前更亮幾分,倒映著自己有些疲憊但也算回復了幾分元氣的面容,就仿佛之前那番悽慘只是常嘉賜做的噩夢一般。
但常嘉賜知道,那不是夢。
東青鶴越是如此,越能證明賀祺然說得是對的,有些事情在變壞……而他們也許無力阻止。
“你真的覺得你沒事了嗎?”常嘉賜直接了當地問,聲音因為一夜的耗費而顯出無力的嘶啞。
東青鶴一頓,他自己的情形他自己當然明白,會這樣說也是為了安撫常嘉賜,而聽對方的口氣,似乎已意識到了什麼。
“你救了我嗎?”
昨晚前半夜東青鶴只有隱約的記憶,可到最後他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了,如果說上一次他因為沉溺在和常嘉賜的第一次親近中忽略了一些事,而這一回東青鶴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尤其現在常嘉賜就在他的懷裡,對方的呼吸吐納間充滿了自己的氣息,這讓東青鶴在滿足之餘,也明白了常嘉賜通過雙修吸取了自己的修為,只是不知這是二人體質的問題,而是常嘉賜使了妖修的修習方法才達到的效果。
聽見東青鶴這樣問,有一瞬間常嘉賜幾乎想要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對他和盤托出,前幾輩子的種種、自己與他的愛恨糾葛,還有他們二人即將面對的未知,可是在開口的剎那幽鴆那摻著憎惡的眼神在他的面前一閃而過,竟然成功的讓常嘉賜瑟縮了。
幽鴆已經恨著他了,如果東青鶴知道真相會不會也如此?
雖然理智告訴常嘉賜東青鶴不是幽鴆,他何時真的同自己生過氣,仿佛無論自己做什麼,這個人都會在那裡,但是常嘉賜還是膽怯了,他竟然會怕東青鶴對自己失望,怕他對自己放手……那一切太混亂了,他需要再想想,再想想。
常嘉賜猶豫了一下後,說:“不止為了救你,你是極陽的體質,而我是極陰,這樣做也算為我們都有益。”
東青鶴恍然,若有所思了半晌一把又抱緊了身前人,笑著說:“沒想到還有這般兩全其美的法子,看來以後可以不用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