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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驚的小貓兒瞪圓了眼睛,被玩弄的身體的主人當場抓住的羞恥感,讓他臉頰通紅,沈烽卻惡劣極了,一個勁兒的追問他,比如“是不是很喜歡我偷親我是什麼感覺?如果我不醒你是不是還要……嗯?”之類的。
裴陸羞的腦袋已經徹底埋進他懷裡,怎麼哄勸都不肯露出臉。
沈烽拍拍他的背,不敢把人逗弄的太厲害,否則害羞的小愛人可能會惱羞成怒,今天一天都不讓他親近。
被抱著哄了好一會兒,裴陸臉上的紅暈才退了下去,別彆扭扭的趴在沈烽胸前哼哼唧唧。
“你什麼時候醒的?”
小愛人聲音軟綿綿的,像是浸了蜜糖水,纏纏綿綿甜到了沈烽心坎里。他差點就直接說在你醒過來之前我就醒了剛剛是故意裝睡騙你的……還好在關鍵時候反應過來,話鋒一轉,冷靜道:” 你捏我鼻子的時候醒的。“
裴陸哼了一聲,勉強滿意了,要是男人早就醒了卻還裝睡故意戲弄他的,呵呵。
沈烽平安的躲過一劫,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機智的轉移了話題,從床頭櫃裡拿出來一個紅包晃了晃,“想要嗎?”
裴陸還是第一次收紅包,這樣的習俗在他生活的時代早就已經沒有了,他好奇的看著沈烽手裡的紅包,眼神期待,“要說什麼?”
沈烽笑的不懷好意,“說點哥哥愛聽的。”
裴陸氣鼓鼓的瞪著他,瞪了一會兒,見男人確實沒有鬆口的意思,只好軟軟上前摟住男人的脖子,軟乎乎輕聲道:“哥哥……”
沈烽一秒投降,他根本受不住小愛人這麼跟自己撒嬌,在裴陸期待的目光下,把紅包放在了他的手裡。
裴陸拿著紅包稀奇又愛不釋手的看了一會兒,拆開來,裡面是幾張嶄新的一百鈔票跟一張銀行卡,裴陸看了一眼,又把紅包原樣封好,相對於紅包裡面的東西,他更在意的是紅包本身。
“我沒有準備紅包。”
裴陸珍惜的抱著自己的新年紅包,想起來自己並沒有準備新年禮物,他有些的羞赧的小聲道:“我沒有準備紅包。”
沈烽勾勾唇角,故作輕佻的捏起他的下巴親了一口,“我的禮物……你昨晚不就送了?”
裴陸本來還在想自己昨天晚送了什麼禮物,看到沈烽含著笑意的眼時才猛然間反應過來,男人說的禮物,是他自己……
“那個不算!”
裴陸又羞又氣,反she弧慢了好幾拍的反駁。
沈烽挑眉,揶揄道:“那今晚……重新算過?”
“……”
裴陸簡直被他的流氓本性驚呆了,氣呼呼的瞪了嬉皮笑臉的男人一眼,掀開被子起床去洗漱。
裴陸收拾完,還沒來得及下樓,就被聽到動靜衝上來的胖球撲了一身,胖球又蹦又跳興奮的不行,後腿直立起來,兩隻前爪搭在裴陸肩膀上,親熱的跟裴陸蹭臉。
裴陸艱難的抱著他,狠狠的擼了兩把毛,才把傻狗從身上撕下來帶著他一起下樓。
已經過了早餐時間,現在直接吃午飯。
冰箱裡還有昨天沒來及做的菜,裴陸給胖球拌好狗糧,然後穿上圍裙去做午飯。
沒有準備新年禮物,給男人做一頓午飯應該也可以?
於是洗漱完下來的沈烽,看見的就是自己小愛人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身影。
沈烽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他放輕腳步的到裴陸身後,像一隻背後靈一樣貼在裴陸背後。
裴陸嚇了一跳,察覺到熟悉的體溫時又放鬆了神經,任由男人黏在身上,帶著一隻加大號的樹袋熊做飯。
裴陸做的飯菜,沈烽很捧場的吃完了。
飯後沈烽去收拾碗筷,裴陸在客廳看電視,胖球就坐在他旁邊,咬著一根骨頭玩具傻兮兮的流口水。
大年初一的節目不管調到哪個台都是一樣,主持人喜氣洋洋的拜著年,歡快的曲調洋溢著新年的喜意,裴陸無聊的在遙控器上隨便按,卻發現S市的本地台正在播放午間新聞。
新年的第一天,S市監獄發生了暴動,有幾個犯人趁著新年期間守衛不嚴密,殺死了一個獄警,然後製造了混亂,企圖逃跑。
得到消息的警方匆匆趕來鎮壓,往外逃跑的犯人們孤注一擲,與警方發生了武力衝突,現場失去控制,警方不得不採用了武力。
帶頭製造混亂的幾個犯人被當場擊斃,其中就有盧家老二。
說起來也是盧家老二命不好,這場暴動跟他並沒有關係,但是他太想出去了,混亂起來的時候他就跟著犯人們往外跑,但是他從小嬌生慣養,就連跑也跑得慢一些,他被一個獄警按住了,
被周圍緊張的氣氛感染,盧老二已經紅了眼,他轉身狠狠踢了獄警一腳,然後搶過警棍,對著倒在地上的獄警狠狠掄了下去……
然而他這一棍子到底沒能落在實處,遠處飛來的子彈結束了他的生命。
主持人平緩的講述了這場驚險的暴動,新聞很快就切入了下一條。
裴陸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沈烽過來了他都沒有注意到。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裴陸把傻狗往邊上擠了擠,給沈烽騰位置,解釋道:“剛剛看新聞,S市監獄暴動,盧老二因為襲警被當場擊斃了。”
沈烽神情淡淡的,看起來並不驚訝,“早晚都要死的。”
裴陸覺得有些奇怪,卻沒有深究,很快被另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現在盧家就剩老三跟老四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沈烽捏捏他臉,笑道:“你著什麼急,盧孜勤本來也沒幾天好活了。”
裴陸淡淡一怒,心說我當然著急,盧孜勤不死你就不會徹底洗白,不能洗白我的進度條就動不了我就完成不了任務!那必須很著急!
“盧孜勤怎麼了?“裴陸心裡暗喜,卻裝作疑惑的樣子問道。
“新聞報導的事情是昨天半夜發生的,盧孜勤在上面多少還有點關係,他接到上面傳來的消息,當時就暈倒,被送去搶救去了。”
裴陸聽得一愣一愣,沒想到心底的願望這麼快就實現了。
沈烽輕笑,揉揉他的頭,“報應而已。”
他不欲裴陸再提這些惹人煩惱的事情,便故意抱著人親了一會兒,被親的暈暈乎乎的裴陸果然很快就忘記了這回事。
然後實際上也確實是報應來了。
盧孜勤送進去搶救後,最後命倒是救回來,人卻中風了,除了一雙眼珠還能轉動,其他的地方完全癱瘓。
這個消息被盧家人壓著,外面的人還不知道,但是盧家內部已經因為利益分配的問題鬧了起來,老三老四各有擁嘎,血緣上的兄弟成了對立陣營的敵人,盧孜勤還沒死,他們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打擂台。
想來盧孜勤重病的消息也瞞不了多久。
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許英雄已經死了,他們沒有娘家可回,沈烽卻還是帶著裴陸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彼時他們一個是債主,一個是欠債人的兒子,第一次的相遇並不美好,誰知道天意弄人,兩人最後竟然成了最親密的愛人。
許英雄是真心疼愛許書這個兒子,他自己不敢過來,就請了專業保姆照顧許書,吃穿用度上從來都是最好的。
許書從小住到大的這套兩居室,面積不算大卻裝修的很精緻,牆上還貼著許書得過的獎狀跟證書,這些事情保姆肯定不會做,多半是許英雄交代的。
“你有個很好的父親。”沈烽打量一圈房子評價道。
裴陸深以為然,雖然他只見過許英雄一面,卻能感受到對方對原身深沉的父愛,只是造化弄人,現在父子倆都已經不在了。
裴陸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房子裡落了薄薄灰塵,連個坐人的地方都沒有。
裴陸轉了一圈,被灰塵嗆的直咳嗽,“我們回去吧,這裡太髒了,下次讓家政打掃乾淨了再來。”
沈烽卻依然興致勃勃,不管髒不髒,執意推開房門進去。
裴陸跟在他身後,沈烽進去的這間房間正是原主住的。
房間很寬敞,中間靠牆放著一張雙人床,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張書桌,書桌收拾的很整齊,整個房間整潔卻也冷清。
沈烽驚奇,“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
裴陸抽抽嘴角,這哪裡是他喜歡的,明明是原主喜歡的風格。
“我住進來,這裡就是這樣。”意思就是不是他喜歡,而是這裡的裝修風格本來就這樣的。
這樣能解釋的通了,沈烽接受了他的說法,牽著人往外走,
兩人出了許家,又在樓下的公園黏黏糊糊逛了好一會兒,這才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