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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人還是賴在懷裡撒嬌,沈烽根本拿他這一套沒辦法,寵溺縱容的把人抱在懷裡,下樓吃飯。
今天是阿姨做的飯,特意煮了雞湯,沈烽抱著人坐在餐桌邊,阿姨目不斜視的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雞湯過來,放下手又低著頭快速離開。
沈烽用勺子攪了攪雞湯,自己先喝了一口試試溫度,然後便用勺子小心翼翼餵給懷裡的小寶貝喝。
裴陸乖順的喝湯,嘴唇被雞湯潤濕,比平常更紅一點,粉色的舌尖若隱若現。
沈烽餵了半碗湯,沒忍住按著人又親了半晌,舌頭探進去肆虐,動作急切恨不得把裴陸整個吞進肚子裡。
裴陸被他親的喘不過氣,雙手抓在他肩膀上,軟綿綿的推舉著,白皙的臉被憋得通紅。
沈烽盡興的親了許久才把人放開,裴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沒好氣的用眼睛剜他。
沈烽給他把嘴角的水漬擦乾淨,眼神愈發暗沉,動作卻一本正經的給他餵湯。
……
裴陸在別墅休養了半個月,此時離他們婚期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從把人找回來後,沈烽便格外的小心,別墅的守衛又增加了一倍,裴陸連在花園裡逛一會兒,身邊都得跟著人。
沈烽對他緊張都表現在了明面上,兩人比之前更加黏糊,除了必須要他親自到場處理的事情,沈烽現在很少再去公司,大部分時候都是呆在別墅里。
裴陸隱約察覺到了他心思,卻沒有戳破,乖巧的陪著男人,這段時間,連別墅的大門都沒有出過。
沈烽這幾天忽然很忙,裴陸一個人待在別墅里無聊,便把阿達叫過來說話。
阿達謹慎站在他對面,連眼神都不敢落在他身上。
好在裴陸並不在意這個,他叫阿達只是想知道後續的事情。
“盧家現在怎麼樣了?”
阿達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想到沈烽的交代,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沈烽之前交代過他們,如果許少爺問起盧家的事情,不需要隱瞞。
“盧小姐帶著盧夫人出國了,兩位盧少爺已經受過教訓,跟兩個綁架您的人一起移交了給了警方。”
他說的輕巧,但實際上沈烽的怒火併不是那麼好平息的,四人在轉交給警方前,早就被折磨的去了半條命,要不是如今沈烽惦記著洗白,不準備再沾上人命,這四個人的墳頭糙估計都長出來了。
裴陸沉吟了一會兒,又想起罪魁禍首,“盧孜勤呢?”
“盧老爺子還在醫院裡。”
人沒死,就躺在醫院裡,女兒帶著大老婆出了國,四個兒子死了兩個,還有兩個進了監獄,兩個漂亮的小老婆知道消息後更是跑的不見蹤影。
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個,死不了,活著卻也不見的是好事。
裴陸閒著無聊,又跟阿達問了好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最後問起沈烽,“沈烽這幾天在忙什麼?”
這幾天沈烽經常到了深夜才回來,即使是以前公司的最忙時候,沈烽也沒有這麼晚回來過。
“當家的……沈先生最近在忙著安排下面的人,”阿達叫到一半,想起來沈烽的話趕緊改了口,“先生準備把地下產業洗白,以後兄弟們就都是正經有工作的人了。”
阿達憨厚的笑了笑,沈烽並不虧待下面的人,即使已經準備放棄下面那部分勢力,跟著他的兄弟也都得到了妥善安置,麻煩的是外面還有不少的人覬覦沈家這塊肥肉,沈烽不要了,總有人眼饞。
沈烽最近就是忙著對付那些不長眼的人。
裴陸“唔”了一聲,在沙發上蜷縮著沉默下來。
盧家已經解決,沈家的仇已經報了,沈烽果然開始履行他的承諾。
“666,進度條多少了?”
666的聲音有氣無力,“百分之八十五。”
裴陸抱著膝蓋沉思,離任務完成時候不遠了。
他心中有些悵惘,想到還在昏迷中的靳明,又很快振作起來。
*******
六月,天氣開始炎熱起來。
距離婚禮的時間只剩下七天,沈烽仍然忙碌著,一直到距離婚禮還剩下三天的時候,沈烽才帶著滿身的輕鬆回來。
裴陸摸摸他的臉頰,男人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疲憊,渾身卻很放鬆,看來事情處理的應該很順利,“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嗯,完了。”
沈烽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里,輕聲道,“陪我睡一會兒。”
裴陸於是不再動,手掌在男人發間穿梭,輕輕按摩著頭皮。
第二天,沈烽帶裴陸去了墓園。
這次比上次去正式的多,沈烽買了花束。帶了沈鐸愛喝的酒。
墓碑仍然靜靜的矗立著。照片上的人臉上帶笑。
“盧家的仇報了……”
沈烽倒了一杯酒在墓碑前,嘴角含著笑意,“盧孜勤全身癱瘓躺在醫院裡,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可以安心了。”
一陣微風吹來,墓碑前的花朵微微搖晃,沈烽眯著眼笑了笑,說:“我要結婚了,你們在下面得多保佑沈家的兒媳婦……”
“你亂說什麼!”
裴陸急急一把捂住他的嘴,白皙的臉漲的通紅。
沈烽流/氓似的舔他的掌心,裴陸身體一抖,猛地把手收回來藏在了身後。
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讓人更想欺負他。
沈烽嘖了一聲,捏捏他的臉,“不要勾引老公當著公公的面親你。”
裴陸鼓起臉,虛張聲勢,“你敢!”
像只張牙舞爪的貓崽,沈烽心裡痒痒的,竟然當真湊上去親了他一下,然後迫不及待對身後的擺擺手,“我帶小書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們。”
說完就攥著裴陸的手腕往墓園外走去……
******
六月六號,宜嫁娶。
婚禮地點在一艘豪華遊輪上。
畢竟是兩個人男人的婚禮,即使以沈烽如今的勢力根本不用畏懼那些流言蜚語,但他並不願意兩人尤其是裴陸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
因此這場婚禮準備的足夠精細,卻並不盛大。
充做婚禮場地的遊輪是沈烽專門買下的,取名“鹿鳴”號。
遊輪有七層,第三層是婚禮會場,收到了請柬的客人便在三層閒聊小憩,等待新人到場。
到場的客人除了沈烽的朋友,剩下的便是生意場上信得過的一些合作夥伴,以及沈家昔日的下屬。
來的人不算多,但都帶上了衷心的祝福。
沈烽穿著定製的禮服,難得滿面笑容接待來往的客人,實際上他的一顆心都已經飛到了裴陸那裡。
按規矩,婚禮的前一天,新人不能見面,沈烽便提前到了遊輪這邊,裴陸則留在別墅里。
時間一到,沈烽就帶著接親的車隊去接自己的新郎。
裴陸穿著同款的定製禮服,焦躁不安在客廳里踱步,阿達帶著幾個兄弟,穿著一水的西裝,神情肅穆的守在門口。
沈烽的車隊在別墅門前停下。
門口想起喜慶的鞭炮聲,沈烽在鞭炮聲中下車,接到了自己的新郎。
“小書,我來接你了。”
裴陸把手放進他的手心,順勢靠近他懷裡,臉上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沈烽半攬著他上車,車外再次想起熱烈的鞭炮聲,車隊在喜慶音樂中駛遠。
長長的一列車隊在碼頭依次停下,沈烽率先下車,繞到另一邊給裴陸打開車門。
裴陸握著他的手下來,跟他一起登上遊輪。
新人已經到了,樂隊開始演奏,舒緩的音樂聲中,沈烽牽著裴陸緩緩入場。
證婚人是個年邁的牧師,老牧師面容和藹,說話的聲調緩慢悠長,像某種聲調厚重的樂器,“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
沈烽執起裴陸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將婚戒指套進了他的無名指。
“該你了。”沈烽看向裴陸,眼中的溫柔喜悅幾乎要滿溢出來。
裴陸有樣學樣的執起他的手,將戒指套到了他的手指上。
從此以後,他們就是生死相連榮辱與共的伴侶。
賓客中爆發出歡呼,沈烽簡單說了謝辭,然後讓張秘招待好賓客,自己帶著裴陸躲到了四層新房。
四層布置成了他們的新房,到處都貼著紅色的喜字,裴陸左看看右看看,還沒參觀完房間,就被沈烽一把扛了起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沈烽一刻都不想浪費。
……
婚禮的第二天,賓客都已經離開,“鹿鳴”號啟動,帶著新婚的夫夫去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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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蜜月回來後,任務的進度條就漲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裴陸本來以為剩下的最後百分之一會很快完成,卻沒想到,竟然一等就等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