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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寶很奇怪,什麼叫感情問題?
但是他再問,外婆就不肯說了,只說等他長大就明白了。
郁小寶很不服氣,這群大人就喜歡故弄玄虛,什麼問題能難得倒聰明的本寶寶?
郁小寶懷抱著對“感情問題”的深深好奇,下午繼續去上學。
他在幼兒園的同桌是個胖胖的女生,叫多多,總是喜歡找自己說話,他不理她她還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像窗外的麻雀,吵死人。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多多眼眶紅紅的,一直在哭。
下課的時候,郁小寶決定大發慈悲,把外婆做的芝士蛋糕分給她一點,和哭相比,他寧願她吵一點。
結果多多吃著自己蛋糕反而哭得更厲害了,還說她爸爸媽媽出現了感情問題,要離婚,自己只能在爸爸媽媽中選一個,她選了媽媽,以後就不能跟爸爸住一起了。
郁小寶一聽,來了精神,連忙問她為什麼會出現感情問題。
多多一邊吃著蛋糕,一邊抽抽搭搭的回答說,她爸爸在公司找了個小三兒,出軌了,媽媽很生氣,不要爸爸了,兩人要離婚。她以後要跟著媽媽生活,不能和爸爸住了。
郁小寶忙問:“離婚的話,都是和媽媽生活嗎?”
“律師伯伯說我可以選,我選了媽媽,但是也捨不得爸爸……”
多多說完,疑惑的看著郁小寶,問:“小寶,你笑什麼?”她都快傷心死了。
郁小寶回神,露出兩排白白的小乳牙,笑:“你不要傷心,跟著媽媽多好了。”
多多啃了一口芝士蛋糕,悶悶的哦了一聲。
郁小寶又露出竊喜的笑來,離婚的話,小孩就可以選擇跟爸爸或者跟媽媽嗎?
那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郁采送郁小寶去幼兒園,郁小寶說他肚子疼,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郁采揚眉,“肚子疼?走,送你去找徐伯伯。”
徐伯伯就是當初給郁采治療免疫系統的醫生。
郁小寶連連擺手,說:“不用不用,只有一點點疼,不用吃藥,也不用打針。”
郁采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那就送你去外婆家裡。”
臭小子的鬼把戲他一眼就看穿了,不過是想著沒帶他去找甜甜,臭小子正委屈著,不想上學就不去好了。
結果郁小寶也搖頭,拉著他的衣服仰著頭道:“爸爸,我想跟你去上班。”
郁采:“我今天有課,沒功夫管你。”
去年科學院開始招本科生,郁采也不得不代了一門專業課,每周有兩節,很輕鬆,他就當放鬆大腦,調劑生活了。
郁小寶嘴一癟,委屈得不行,“但是我生病了,很脆弱,需要和爸爸呆在一起。”
郁采:“……”
這壞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但是頂著一張和蘇田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做出委屈的表情,拉著他撒嬌,他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半分鐘後,郁采:“爬起來洗臉刷牙。”
郁小寶歡呼一聲,從床上跳下來,連病都不裝了。
到了研究所,郁采把郁小寶扔到辦公室里,自己匆匆進了實驗室。
郁小寶坐在辦公室里,眼珠滴溜溜的亂轉。
等人一走,立馬開始翻箱倒櫃。
他的老爸混蛋歸混蛋,但是架不住眼瞎的女生太多,身邊狂風浪蝶不斷,就郁小寶知道的就有不少。
他聽葉落叔叔說,混蛋老爸每天都能收到好幾封女生送來的情書。
他要把情書找出來給媽媽看,讓媽媽和他離婚,到時候……嘿嘿嘿。
他一點都不擔心爸爸把情書藏起來自己找不到,爸爸那些密碼無非是媽媽的生日,結婚紀念日,初遇紀念日巴拉巴拉,他都倒背如流了。
可惜一個小時之後,郁小寶把抽屜柜子翻了個遍,別說情書了,連一根女人頭髮都沒找到。
正坐在沙發上鬱悶,房門被推開了,混蛋老爸站在門口看過來,“……你在幹什麼?”
拆家嗎?弄得亂七八糟。
郁小寶繃著小臉,“我餓了。”
郁采:“辦公室里沒吃的,自己去食堂。”
郁小寶:“……哦,太遠了,不去——爸爸你去幫我買。”
郁采:“我要去上課。”
郁小寶:“我也去我也去!”
郁采:“……不餓了?”
郁小寶點頭如搗蒜:“不餓了不餓了。”
郁采:“……不許耽誤我上課。”
……
科學院的本課生都喜歡上郁教授的課,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郁教授長得帥,聲音好聽,上課是享受,二嘛,郁教授很懶,他只管講自己的,學生們愛聽不聽,反正他也不在乎掛科率。
今天也一樣,下面學生討論得熱火朝天,郁採在上面講得四平八穩,老師學生簡直是兩個世界。
郁小寶坐在最後一排,能清楚的聽到旁邊的兩個女生說的話。
郁采今年才二十七歲,再加上常年不見天日,皮膚又白又細,看起來比下面的學生還年輕。
剛上第一節 課,他就榮膺學生們的心目中的第一男神,還有人大放厥詞,說郁采不僅是科學院第一男神,是科研界的第一男神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