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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劭恆氣得臉紅脖子粗,何家二老過來勸。
郁采眼帘掀起,淡淡道:“昨天是三十,還是我的生日,我不想一個人過。”
這話一出,連蘇田都驚了一下。
昨天是郁采的生日嗎?他怎麼不說。
季劭恆也懵了,他把郁采帶回來之後,一直以為戶口本上的身份證號就是他的生日,剛開始想給他過生日,他說那不是他的生日,但問他生日是多少他又不肯說。
沒想到會是大年三十。
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郁采之所以不說自己的生日,其實很簡單,就算說了也沒人陪他過。
每年的大年三十,季劭恆都不可能在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回去的路上就算大家依舊說說笑笑,還是隱隱帶著一種奇怪的情緒,揮之不去。
而且季劭恆覺得不僅是因為小兔崽子,何青婉對自己好像也有些疏遠了。
季局長一頭霧水,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夜過去,天就變了呢?
何青婉把視線從郁采脖子上的圍巾上移開,看向窗外,告訴自己儘量以後儘量和季劭恆保持距離,免得別人誤會。
季劭恆先把蘇田他們送到蘇家門口。
他和蘇家沒什麼關係,就不下去了。
蘇田幾個向他道了謝,正準備開門的時候,郁采突然叫住蘇田。
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輕輕戴到蘇田身上。
他笑了一下,微紅著臉道:“送給你。”
他也會織圍巾,應該滿足她對未來老公的要求了吧。
蘇田懵懵的下了車,完全沒弄明白郁采的意思。
他怎麼總送自己奇奇怪怪的禮物?
轉身,她就看到周嵐牽著周鵬鵬從大門後面走了出來。
女人還提著行李箱,狼狽極了,活像是被趕出來的。
但是看到自己,立刻像孔雀一樣又開瓶了。
她牽著周鵬鵬過來,朝何青婉笑:“哎呀姐姐你來了,我就說蘇家永遠是你的家,以後千萬別說永遠不回來的話了。”
不等何青婉開口,周嵐就又對蘇田道:“甜甜,來自己家還帶什麼禮物啊,太客氣了。還有這兩位,是伯父伯母吧,精神頭真好,快請進請進,你們來怎麼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啊……”
蘇田打斷她的熱情,笑問:“周阿姨,大年初一,你帶著鵬鵬還拎著行李,是要去哪兒啊?”
第94章
要說周嵐最討厭的人,不是何青婉這個前妻,而是蘇田這個死丫頭。
過去的三年裡,她不知道私底下咒罵過蘇田多少次,每次都恨得牙痒痒。
事後其實她也總是後悔,不過一個死丫頭片子,不理她難道她還能翻了天去不成?
蘇家的財產就算能分給她,在鵬鵬這個寶貝孫子面前,她一個丫頭又能分多多少?
周嵐還十分大度的想過,就看她母女兩個可憐,施捨給她們的。
但是不行,她不見蘇田的時候想得好好的,可一見到蘇田,一對上她似乎帶著笑的眼神,她就控制不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蘇田時時刻刻都在嘲笑她。
尤其是她一張嘴,說出來的話就簡直每次都刺中她最軟的那根軟肋。
就像現在。
蘇田的話音還沒落,周嵐的臉色就變了。
她和蘇玉和確實是吵架了,氣音是自己的弟弟想要做生意,但是沒有啟動資金,想要申請貸款,找上了自己。
周嵐自然一口答應,那是自己的弟弟,不是別人,更何況蘇玉和可是滙豐銀行的董事長,想批貸款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那裡想到自己不過是提一嘴,他臉色立刻就變了,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周嵐也氣了,自己的弟弟,那可是蘇玉和的小舅子,小舅子想貸款做生意哪兒有拒絕貸款的事兒?
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家人當成一家人。
不過是這一句質問,蘇玉和竟然道:“那是你的家人,不是我的。還有,我勸你一句,以後少和那些人聯繫。”
周嵐也惱了,這可是大年初一,蘇玉和就以為這點小事兒和自己吵,她一氣之下說要回娘家。
她本以為蘇玉和會攔著自己,誰知道他竟然冷笑著說讓自己趕緊滾。
周嵐這才收拾收拾行李,帶著兒子出來。
什麼?你問為什麼收拾行李,難道娘家沒衣服?
當然是用收拾行李拖延時間,讓蘇玉和來哄自己,到時候自己借坡下驢就完了。
畢竟是大年初一,別人可不管她是不是主動離開蘇家,她們只會說自己是被趕出來的。
她也是要臉的。
鵬鵬也是她特地帶上的,這段時間蘇玉和態度的變化她清楚得很,心裡有些怕自己回娘家之後沒人來接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帶上鵬鵬她就不用擔心了。
蘇家難道還能看著他們的寶貝金孫過年住在外公外婆家?
不出一天,蘇玉和就得來娘家接自己回來。
到時候也叫別人看看,她周嵐還是滙豐銀行董事長心尖尖上的人。
結果蘇田上來就問她拎著行李要去哪兒。
在何青婉面前,周嵐怎麼可能說自己和蘇玉和吵架了,要回娘家,心裡把蘇田罵了個狗血噴頭,面上還是一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