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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崢:“為警方提供重要破案線索的群眾,確實應該表揚……”
說著,他的手慢吞吞的伸入衣服內。
念念眨眨眼,期待的看著他。
然後,看到他從懷裡掏出了錢夾,抽了一張毛爺爺放到她面前。
“這頓午飯我請客,算是組織上對你的表揚。”
說完,陳崢拿起電話快步走出了餐館。
他要先去調查一下王慶祥的人際關係,以及強姦女學生的傳聞是否真實,完善一下嫌疑人的名單。
他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只要一想到念念看見自己拿出一張人民幣出來時的表情他就忍不住。
詭異的,他竟然有種欺負人快感。
念念坐在原地,盯著那張粉紅色的毛爺爺看了半晌,氣鼓鼓的去結了帳。
然後拿著店家找回來的兩元硬幣出門,坐公交車回去。
她現在好窮,還欠著人家的高利貸,沒錢打車。
時隔兩個世界,她竟然又體會到了陸念念身無分文的感覺。
不行,她要快點賺錢才行,反正她是指望不上這個寄主了,警察的那點工資,不搞灰色收入的話,她這輩子都別想大手大腳花錢了。
念念到家把鞋子一扔,不由分說先倒到床上。
昨天這個身體喝了太多酒,現在她頭還暈暈乎乎的。
她睡到一半,突然聽見陽台上咚得一聲悶響,接著是爪子摩擦門板的沙沙聲。
念念爬起來,剛打開陽台上的門,裡面的東西就蹭的一聲竄出來,悽厲得叫,爪子在她手臂上狠狠留下幾道血痕。
是一隻發狂的貓。
貓急躁得要命,瘋了一樣攻擊周圍的一切。
念念問:“你怎麼啦?”
“喵喵喵——!”
貓叫聲悽厲。
念念惋惜的嘆了口氣:“你靈智太低了,連話都不會說,我只能聽懂你在叫難受。”
但是她能聽懂話根本就沒用啊,它不會說,根本就無法將自己的意思完整的表達出來。
她聽到的只是它在喊好難受,好難受……
不會是狂犬病吧?
正想著,有人敲門,念念打開門,是一個看起來溫暖陽光的年輕男人。
“不好意思,我家的貓是不是跑你家裡來了?”
念念根本不用回答,貓咪突然驚懼的叫聲就替她回答了。
男人目光落到念念手上被抓出來的傷痕,歉意道:“對不起,毛團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暴躁,你去打個狂犬疫苗吧,回頭我把錢給你。”
念念笑:“不用啦,你快把它帶走吧。”
男人進去,把貓抓出來,抱在懷裡。
說來奇怪,那貓在男人懷裡安分多了。
念念笑嘻嘻道:“它好像很怕你喲。”
男人笑道:“可能是因為我在餵它吃藥吧。他生病了。”
原來如此,念念恍然。
男人不放心,叮囑念念一定要去打一針狂犬疫苗,雖然是家養的貓,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染上狂犬病毒,那就是百分之百的致死率。
念念把他送走的時候,他還不放心的回頭叮囑她,一定不能心存僥倖,一定要去打針。
念念嘴上應了,實則心裡很是不以為然。
關上門回到床上,她在心裡嘀咕。
她是妖精呀,還是石頭妖,什麼病毒都對她不管用。
挨貓抓了一下就很慘了,幹嘛還要自找罪受,再去挨幾針。
這麼想著的時候,念念拿起手機給陳崢打了電話。
“喂,陳崢,我被一隻野貓抓傷了,流了好多血,好疼呀,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我好怕。”
第118章 壞女人
因為念念提供了死者身份,陳崢對她的態度終於好了一點,接到她的電話也願意多數兩句。
聽到她軟軟的抱怨說被貓抓傷了,本來有些不以為意,如今城市裡的狂犬病毒已經很少見了,尤其是家養寵物,一般都有定期打疫苗和驅蟲,並不攜帶狂犬病毒,不是什麼大事兒。
聽她這麼大驚小怪,只是覺得好笑,女人真是嬌氣。
隨口問了一句:“你去逗貓玩了?”
念念鼓起臉頰,“沒有,它從鄰居的陽台上跳進我家,看到我就撲了上來,我胳膊都被抓出血了。”
陳崢一聽,心裡微微一沉,攻擊性這麼強,難道真是狂犬病毒攜帶體?
“你在哪兒?我帶你去打針。”
念念笑起來:“我在家呀,你來接我嗎?”
陳崢嗯了一聲,看了下表,“我四點半到,你收拾一下,在樓下等我。”
念念軟軟的應好。
掛了電話,她開心的跳下床,打開衣櫃開始挑衣服。
梁秋是開網店賣衣服的,家裡最多的就是衣服了,她收拾好,離四點半還差五分,她剛到樓下,陳崢就來了。
暮春的天,下午四點半陽光正燦爛。
念念站在太陽地兒里,穿了一件米色的長款體恤,腳上踩了一雙白色小球鞋,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頭頂還扎了一個圓滾滾的丸子頭。
陳崢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T恤太長了,剛好蓋住她的屁股,襯得好像下面根本沒穿衣服一樣。
但是他又知道,她裡面肯定穿了短褲。
含而不漏的性感。
清純又嫵媚,天真又妖嬈。
簡直像個妖精。
周圍路過的人,不管男女,全都忍不住回頭一再的看她,她毫無所覺,也或許她知道,但是根本不在乎別人驚艷的視線,自顧自的低頭玩著手機。
自然,她也根本沒發現,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在哪兒停了很久。
陳崢看了一會兒,才按了按喇叭。
她聽見聲音,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他,比陽光更明媚的笑瞬間在她眼裡漾開。
她的瞳孔是黃色人種少見的純黑,烏溜溜的,像是蒙著一層薄薄的霧,陽光一照,虹膜幾乎是彩色的。
她笑著跑過來,彎腰。
車窗落下,她伸出胳膊,上面三道鮮紅的痕跡,在玉雕一般的手臂上,猙獰刺眼。
念念嗓音裡帶著笑,又帶著可憐巴巴的委屈,“陳崢,我好疼呀。”
陳崢拉開車門,“上車。”
念念沒再做後面,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他問:“我會不會得狂犬病死掉?”
陳崢蹙眉:“說什麼傻話?”
念念吐了吐舌頭,不在吭聲,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陳崢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
這女人是發什麼神經,以前她的眼神可不會這麼讓人無所適從,仿佛帶著某種奇特的能量,能直接穿透人的心裡。
陳崢有些心神不寧的帶著念念去了防疫站,防疫站的工作人員一聽,立刻給她打了疫苗。
念念疼得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起,一手死死的抓著陳崢的褲子,等打完針,他褲子已經被洇濕了一個小手印。
防疫站的工作人員笑念念:“沒見過這麼怕打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