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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平伸手欲攬她,連想好的訓斥都忘了。
念念側身避開,道:“我從家裡帶了一壇好酒,陛下嘗嘗?”
不等姜宇平開口,就下床倒了一杯過來。
姜宇平沒多想,一飲而盡,放在酒杯抱著念念道:“天色不早了,皇后就寢吧。”
第96章 皇后出牆記
念念對不帶自己碎片的人一點耐心都沒有,一杯摻了料的酒下去,姜宇平就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
“皇后……”他伸手,“這酒勁兒真大。”
念念彎腰看著他笑,“這可是我父親從番邦弄來的,烈!”
他伸手想要摟她,念念側身躲開,笑嘻嘻道:“陛下,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姜宇平眼前開始發花,念念的面容變得模糊,他看見她拿出一條明黃色的布帶,笑嘻嘻的說:“我要蒙住陛下的眼睛了喲……”
他心跳急促,竟然沒有反對,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下一秒,綢帶覆到眼上……
念念系好,回頭,屋子裡已經多了一個和她體型極為相似的女人。
女人朝念念無聲行禮,走到床邊輕輕摸上姜宇平的胸膛……
念念捂著嘴笑一聲,吹熄了蠟燭,輕快的走了出去。
據說這個女人是展文宣特地找來的,原本是被當作瘦馬養的,床上功夫是一絕。
便宜姜宇平了。
第二天姜宇平差點又誤了早朝。
早上起來床上只有自己,淳和嬤嬤說身邊有人,皇后娘娘睡不好,去偏殿補眠了。
他哼了一聲:“皇后真是越發嬌貴了。”
淳和沒應聲,姜宇平也沒再發脾氣。
匆匆忙忙的收拾好,有心想再看看念念,可惜時間來不及了,只能暗暗罵了一句,匆匆離開。
念念睡到自然醒,想起展文宣的承諾,決定去找姜嵃。
姜嵃已經好幾天沒上早朝了,難道身體還沒好嗎?
念念扒完了駱家的庫房,又去扒皇宮的庫房。
她找到了一個銀質的鏤空花鳥紋手爐,十分精緻,通體銀色勾花,清清冷冷的模樣倒是和姜嵃挺配。
念念看著小手爐忍不住笑,姜嵃看到這個禮物不知道會不會失望。
念念到的時候,姜嵃正在發脾氣。
管家聽說念念來了,甚至沒通報,自己就把念念帶去了書房。
路上,他拿著念念帶來的禮物,道:“皇后娘娘,王爺這兩天身體不適,心情不太好,勞煩您……咳勸勸王爺。”
管家其實想說“哄哄”的,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念念笑著應了。
她今天就是來哄他的呀,要不然良貴妃還要在她面前煩人。
管家立刻眉開眼笑,到了書房門口,在外面守著的侍衛看見念念,眼睛一齊亮了起來。
自從前幾天皇后娘娘離開之後,這兩天他們快被王爺詭異的脾氣折磨死了,此刻看見念念真是又期待又怕,期待念念能哄哄王爺,又怕念念不配合,火上再澆油。
侍衛:“皇后娘娘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姜嵃正在看地方報上來災情,被那些貪污腐敗的官員氣得頭疼,聽見侍衛進來說念念來了,他頓了一會,直接道:“不見。”
誒?!
侍衛愣了一下,重複道:“王爺,是皇后娘娘。”
姜嵃怒了,抬眸:“我沒聾,誰都不見。下去!”
“是。”
侍衛縮了縮脖子,見姜嵃又低頭看奏摺,始終沒有改口的意思,只好一步三回頭的退了出去。
房門剛合上,姜嵃就扔了手中奏摺,聽著外面隱約的動靜,唇抿得發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煩躁什麼,但一顆心就是靜不下來,自從那天看到她耳後留下的痕跡,他就忍不住想那個東西是怎麼留下的……
他盯著奏摺,上的字跡更加扭曲醜陋,黑得刺眼。
門又被推開了,姜嵃想都沒想,抓著奏摺扔過去,怒道:“不見,沒……”
後面的話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卡到喉嚨里,姜嵃臉上的怒容斂盡,淡淡道:“臣見過皇后娘娘。”
念念彎腰撿起地上奏摺,看了一眼,上面在寫賑災物資被江淮地區的官員剋扣,牟取暴利,凍餓死不少人。
念念笑:“皇叔是因為這個發脾氣嗎?”
姜嵃:“是。”
念念走到他面前,把奏摺重新放到他案上,然後坐到案邊,看著他笑。
姜嵃:“皇后娘娘若無事,還請自便,臣還有政務。”
念念環顧書房,冷冷清清,只有姜嵃一個人在。
“皇叔好可憐,連個紅袖添香的人都沒有。”
姜嵃抿唇,不在說話,拿起筆批覆,權當念念不存在。
念念低頭看他,男人的手腕清瘦蒼白,透著一股清冷的乾淨,他坐在溫暖柔軟的貂皮里,依然渾身冒著寒氣。
念念拿起墨錠,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研磨。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敲門,姜嵃還沒開口,念念就笑道:“給我送東西的。”揚聲,“進來吧。”
侍衛送進來一個銀質的小手爐,姜嵃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的低下頭。
念念看著他笑,突然抓住露在外面的手腕,果然冰涼一片。
姜嵃沉了臉:“放手!”
念念的手溫暖柔軟,她抓著他,笑嘻嘻道:“不放。皇叔的手好冷,我幫你暖暖呀。”
姜嵃想要用力甩開她,念念卻順勢坐到他懷裡,笑著親了他一下。
蒼白的臉瞬間變紅,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
念念把手爐拿過來,軟軟道:“我親自給皇叔挑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姜嵃眉梢微動,看向那暖爐。
念念:“以後皇叔可以帶兩個,免得把暖爐給我,自己卻受了寒。”
姜嵃:“謝皇后娘娘賞。”
“不是賞賜。”念念盯著男人灰色的瞳孔,笑道,“是送給皇叔的禮物喲。”
姜嵃閉了一下眼,睜開,改口:“謝皇后娘娘的禮物。”
念念笑:“那我也向皇叔討一樣禮物怎麼樣?”
姜嵃:“皇后想要什麼?”
念念:“我想要皇叔彈劾吏部尚書。”
姜嵃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原來這才是她來此的目的。
他眼睛瞬間沉了下去,道:“皇后娘娘不是找到合作對象了嗎?”
“對呀。”念念將自己和展文宣的話和盤托出,看著他問,“兌子。皇叔同意嗎?”
她的眼神太天真,仿佛談的不是軍國大事,而是一場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輸贏都無所謂的棋局。
姜嵃:“皇后娘娘,國家大事,不可兒戲。”
念念拎起他剛批覆的奏摺,“我都替皇叔找好目標了,這個江淮都督正好犯了錯,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