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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文宣狠狠閉了一下眼,再也忍不住將手伸入她衣內。
他下了床是溫文爾雅的佳公子,上了床卻如狼似虎,十足的放肆,但是這次卻出人預料的溫柔。
馬車和床不同,不夠穩,搖搖晃晃的,但勝在夠刺激,噠噠的馬蹄聲,轔轔的車輪聲,還有外面整齊的腳步聲……
都能給人帶來異樣的刺激。
動作雖然溫柔,但高潮來得卻一點都不溫柔。
狂猛的浪潮幾乎能將人溺死。
結束之後,展文宣抱著念念平復了一下身體的興奮,開口道:“我抽時間和攝政王談談,不管是擁他登基,還是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擁我們的孩子登基,我都同意……”
以前他和姜嵃為敵,是因為姜嵃手段太強硬,姜宇平又太好糊弄,他自然選了更簡單的一條路,但是如今有了念念,就算另一條路更難走,他也不在乎了。
念念懶洋洋的道:“擁皇叔登基吧。”
她不會有孩子的啦。
展文宣愣了一下,笑道:“也行。”
看來是她去找姜嵃的時候,兩人已經談過了。
大年初四這天,正式恢復朝會,姜嵃也上朝了。
展文宣在朝堂上見到姜嵃的時候,心裡莫名有些異樣。
攝政王眼裡常年都是一片冷漠,就像是雪中的翠竹,帶著冬天的蒼茫,但是今天,雪化了。
他甚至從他眼中看到了隱隱的春意。
然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姜嵃的手上。
攝政王的手蒼白修長,手指骨節分明,十分的漂亮。
然而此刻,他右手的食指上,有一道鮮艷的傷痕。
展文宣仔細一看,心微微的咯噔一聲,那是齒痕。
這個傷痕看起來十分新鮮,而且閱是樓失火的那天,他手上還沒有這個傷痕,那就只能是昨天還有前天留下的。
咬人這件事,男人不會做,只有女人或者小孩。
攝政王府里沒有小孩,女人也很少,畢竟朝廷里誰不知道攝政王不近女色。
不知道為什麼,展文宣想起前天念念去見過姜嵃。
閱是樓失火,姜嵃寧願自己受傷都將念念保護得好好的,除了念念,誰敢在他手上留下傷痕?
第104章 皇后出牆記
早朝還沒開始,官員們三三兩兩的上去向姜嵃問好。
姜嵃淡淡的應了,看見展文宣向自己走來。
展文宣披著一張謙謙君子的外衣,向來不在這種小事上落人口實,見他過來,官員們全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若是他不過來,大家才覺得不正常。
展文宣上去,拱了拱手:“王爺不僅火里逃生,今日一見竟然面有喜色,莫非有什麼好事發生?”
姜嵃竟然笑了,也回了他一禮,手指上的咬痕更加顯眼。
“展大人免禮。不瞞展大人,確有好事發生。”
展文宣眉目微動:“哦?方便說出來,與我等同樂嗎?”
姜嵃:“等上朝了,展大人自然就知道了。”
展文宣於是不再問,笑著退下。
太監宣號之後,早朝正式開始。
姜宇平身著袞龍服出現在朝堂上,看到姜嵃的那一瞬間,年輕的帝王眼中陡然射出讓人心驚的恨意。
堂下官員行禮之後,姜宇平咬牙道:“攝政王氣色這麼好,看來身體沒什麼大礙了。”燒了閱是樓都燒不死。
姜嵃淡淡道:“臣能死裡逃生,都是托陛下的福。”
姜宇平:“攝政王福大命大。”
福大命大這幾個字,透著一股森森的冷意,聽得朝堂上的官員個個低頭著,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姜嵃笑了一下,不再和姜宇平廢話,直入正題,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開年的第一天早朝,一般不會處理什么正事,慣例歌功頌德一番就可以離開了,姜嵃此話一出,大家全都悄悄看過去。
這麼嚴肅,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再看首輔大人,依舊低眉順眼的站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好像沒什麼反應呀。
寂靜的大殿內,只有姜嵃不急不慢,稍顯冷淡的嗓音:
“陛下雖年少,但國君乃國之基石,關係著明君興國,昏君誤國……”
大家聽得懵懵的,攝政王這是想說什麼?
“……陛下賢明,不僅是陛下天資過人的原因,也是先帝自小便將陛下帶到身邊教養的功勞……”
聽到這裡,展文宣翹了一下嘴角,輪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攝政王不比他遜色。
洋洋灑灑一大篇之後,姜嵃終於說到了正題。
他上前一步,撩起朝服下擺,雙膝跪地,道:“因此,臣請立太子。”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陛下今年才十九,最重要的是,陛下孩子還沒有,立個毛線的太子啊喂!
攝政王莫不是被那場大火嚇糊塗了?
只有展文宣,愣了一下之後,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坐在上方的姜宇平心裡突然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大臣出列,遲疑道:“王爺,陛下膝下尤空,立太子之事……怕是……”
姜嵃笑了一下,淡淡道:“臣知曉,龍子雖尚未出生,但不是已經在母親的肚子裡了嗎?”
此話一出,朝堂里立刻分為兩派,姜嵃的人全都默不作聲,顯然對這此早有準備,而另一邊則在嗡嗡的議論:
“這……這怎麼能算呢?”
“是啊,孩子沒生出來,誰知道是男是女?況且……”下面的話不太好聽,隱下沒再繼續。
“再說,就算是皇子,若未來表現昏庸?難道也要擁立?”
劉大人是徹徹底底的保皇派,單純的姜宇平的人,他抓住一個姜嵃的人問:
“陸大人,你說,這合適嗎?”
陸大人心裡苦啊,他們剛聽到王爺的打算的時候,受到的驚嚇一點都不比別人小好嗎!而且,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待會兒還有更嚇人的。
然而此刻,陸大人只是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一派忠君愛國,道:“臣的聽陛下和王爺的。”
見陸大人這副模樣,劉大人恨恨唉了一聲,去問展文宣:“展大人,您對此事怎麼看的?”
展文宣眉目不動,“臣聽陛下的。”
等議論漸漸停下,姜宇平這才控制好情緒,冷聲道:“皇叔莫不是在開玩笑。”
姜嵃道:“非也。皇后娘娘身為陛下元後,又是駱家唯一的血脈,不管生出來是男是女,皆為陛下嫡子。臣請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兒為皇太子,若出生為女,則為皇太女。”
自此,滿堂議論剎那間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
攝政王和皇后娘娘有私情,皇后娘娘腹中胎兒其實是攝政王的小道消息同時躍入所有人的腦中。
此刻姜嵃反常的行為,只有這個解釋能解釋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