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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琛挺般配的,聽說你是個演員?”
“只是拍了幾部劇而已。”
“改天我看看。”
謙遜不自傲,倒是和邵琛挺合拍的。韓儀康忽的摘下了手腕上的鐲子,她拉起徐繁繁的手戴在了她手腕上。徐繁繁手指柔軟無骨,手指修長,指尖圓潤,那原本很精緻的鐲子戴在她手上倒成了陪襯。
“真好看。”韓儀康感嘆道,她笑眯眯的拍了拍徐繁繁的手,“小琛到現在都沒交過一個女朋友,他和你在一起說明是真的喜歡你,他雖然性格木訥,卻也可靠,是個過日子的料。”
嗯,床上功夫也不錯。
徐繁繁在心裡加了一句。
她一本正經的看著韓儀康,“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琛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受委屈!”
邵琛:“……”
“那就好。”
這話聽的悅耳,韓儀康對她好感更深,“說來你這件旗袍真好看,款式和我的差不多,不過花紋沒見過。”
徐繁繁瞄了邵琛一眼,笑道:“這是我自個兒找照著你這件款式做的,你要是喜歡,改天我做一件送你人皇經。”
“那敢情好。”韓儀康樂開了花。
邵琛,“……”
生tm自己做的,看你做不出來怎麼交代。
徐舟亦:太好了,她姐又征服了一個……大媽。
接下來韓儀康和邵琛有事要單獨談,徐繁繁帶著徐舟亦隨意坐下。
徐舟亦喜靜,向來不喜歡這種環境。
他抿了一口果汁,此時口袋裡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徐舟亦掏出手機看了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隨之唇角含了一抹笑。
“怎麼這麼高興?”
徐繁繁湊過去,當下,徐舟亦將手機藏在了身後。
他雖然藏得快,但徐繁繁還是看清內容了。
【傻白甜:舟亦舟亦,繁繁在你身邊嗎~我打不通她電話。】傻白甜……
誰啊?
印象里的傻白甜只有一位,那就是他們家女皇,難不成真是女皇?
“我去打個電話,你不要亂跑。”他緊握手機,臉色有些不自在。
此時的徐舟亦就像是正在偷qing的純情少年郎,實屬可愛。
徐繁繁忍俊不禁,她沖他揮了揮手,“去吧去吧,順便告訴穆婉,我沒拿手機。”
徐舟亦抿了抿唇,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那……那你不要和邵琛哥說我把你丟下,省的他罵我。”
“知道了,你快去。”
徐舟亦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徐舟亦剛走沒多久,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坐在了她身邊。
“我能坐在你身邊嗎?”
你不都坐下了嗎。
徐繁繁看他一眼,出於禮貌還是回了一句,“您隨意。”
出入這裡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還是別輕易得罪人的好。
男人嘿嘿的笑了一聲,他不動聲色的往徐繁繁身邊靠了靠,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敲打著。他扭頭打量著徐繁繁,目光肆無忌憚,光影中,她的臉頰如夢如幻,美得甚是動人。
也不知哪來的膽子,他將手摟在了她腰上。
“我記得你,你叫徐繁繁,最近挺出名的那個……”男人說著,摟在他腰際的手不斷上移。
見徐繁繁沒躲,男人心中一喜,他湊的更近,“繁繁,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認識你。”
像是這種剛出名的小藝人,最好哄也最好玩兒了。她能出入這裡,指不定是哪個商人的小情人兒,像是這種女明星,他有經驗,一哄絕對走!
趙三,xx石油集團董事。
徐繁繁淡淡掃過,“你這名字不好。”
……哎?
第075章
厲夏蜷縮在沙發上,電話里的王猛已喋喋不休將近半個小時。
厲夏打了個哈欠,光聽王猛訓她已經有點無聊了,於是拿起手機,調出美顏app,她的身子稍微往光源處側了側,將鏡頭對準自己後,手指按下了拍攝。
她將光線用的巧妙,照片裡的女人美的像是一幅畫,給自拍隨便加了一個濾鏡,厲夏發在了自己的朋友圈裡。
“不知道中午吃什麼,一個人好無聊。”
朋友圈剛發完,厲夏就收到了三個人發來的消息。
“小夏,鵬鵬病了,你再給家裡打點兒錢吧。”
這是她媽。
“小夏,中午有空嗎?出來吃飯。”
這是她的心理醫生。
“你還有閒心想中午吃啥?”
這是嘉哥。
厲夏無視了她媽和嘉哥發來的消息,給程溪回了一個好,然後起身回房去換衣服,臨走還不忘拿起落在一邊的座機。
“小夏,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在聽呢。”厲夏隨口應了一聲,她打開衣櫃,從裡面翻出一條紅色的裙子,這條裙子剛買時她有120斤,完全穿不下。
“嘉哥正在替你說好話呢,太子爺鐵了心讓你給他賠禮道歉,我看你就服個軟,酒局的話嘉哥會給你安排。”
厲夏脫下身上的黑色睡衣,陽光自巨大的落地窗前傾瀉而進,她凹凸白皙的身體籠罩在光源下,充滿誘惑,厲夏換上那件紅色裙子,她胸大膚白,穿紅色更顯得她氣質妖冶。
“小夏,你看這周六行嗎?我知道你也委屈,可你要是不道歉,你就別想在這圈子裡混了。”說著,王猛已帶了顫音。
厲夏坐在梳妝檯前,她先是用六角眉筆勾了眉毛,緊接著隨意的打了個睫毛膏,最後她往唇上塗了一個玫瑰色的口紅,剛好能和裙色相襯。稍一化妝,剛那個蒼白瘦弱的女人就顯出了幾絲氣色來。
“王姐。”厲夏拿起一邊的電話,“你就和嘉哥說我正在接受治療,這一兩個月就別給我安排工作了,至於那酒局……”她抿了抿唇,“愛誰去誰去。”
說完,她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厲夏是一名還算火的明星,就在不久前,她在公司的酒會上得罪了一個厲害人物,如今已經在家憋了將近一個多星期。
“我快做好菜了,你到了嗎?”換鞋的時候,厲夏收到了程溪的簡訊。
“快了。”給對方回了一個消息後,厲夏直接將手機關機丟在了桌子上,然後拿好車鑰匙出了門。
程溪是她的心理醫生。
厲夏患有重度抑鬱,再等到嚴重時才想著去找心理醫生,也就是那個時候,她認識了程溪。
第一次見面時,程溪一身白大衣,他戴著金絲邊眼鏡,五官俊朗,笑的溫和,他修長的手接過她手上的單子,“厲夏。”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名字也能被念的這麼好聽。
“試著交往一個男朋友吧,戀情會分散你的注意力。”程溪當時這樣說道。
厲夏沖他笑的妖妖嬈嬈,“可是我沒有喜歡的,怎麼辦?”
“那就去找一個。”
“找到就行了嗎?”
“抱歉,我是心理諮詢師,不是戀愛顧問。”
“那醫生……”厲夏沖他眨了眨自己的長睫,她聲音好聽,刻意放軟時更是狐媚到不行,“你願意當我的男朋友嗎?”
程溪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搖頭,“抱歉,我是gay。”
艹!
厲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相處久了,厲夏覺得程溪這個人不錯,如果不是因為他是gay,她挺想和他發展發展不正常的男女關係。
等到了程溪家時他正在做飯…
“程醫生真是賢妻良母啊~”厲夏賤兮兮的打趣著。
程溪笑了笑沒有說話,厲夏勾了勾唇,將腳上的高跟鞋一踢,將自個兒丟在了那柔軟的沙發上。
此時從廚房裡飄來的食物香氣勾的她饞蟲欲動。她從包里掏出一盒香菸,點燃,放在嘴裡吸了一口。
“怎麼又抽菸?”
“我媽又和我要錢了,我也可能要被公司雪藏了。”煙霧裊裊間,厲夏的聲音平淡異常。
“還失眠嗎?”
“嗯。”厲夏答。
“有喝藥嗎?”
“沒有。”
“例假來了嗎?”
“推遲。”
“情緒怎麼樣?”
“你指哪方面?”厲夏抬頭看著程溪,漂亮的眼睛裡布著淺淺的血絲,“如果說自殺的話,我想;活著,也想。”
這個時候不應該聊下去了,於是程溪選擇了轉移話題。
“先過來吃飯吧,要喝酒嗎?”
“有二鍋頭嗎?”厲夏掐了菸頭,起身上前。
程溪低低的笑了一聲,“二鍋頭沒有,倒是有瓶82年的紅酒。”
“那算了,我只愛二鍋頭。”厲夏說,語氣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那我現在去給你買。”程溪說著拿掉了身上的圍裙。程溪有一副好身材,身高腿長,白襯衫下的胸膛結實有料。
“算了吧,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了。”厲夏唇邊的笑有些悲涼。
“到底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厲夏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對方是聚晨董事長的兒子,當時我罵了他一句臭王八,現在想想……我他媽真應該一鞋拔子拍過去。”
反正到頭來都是她被封殺的結局,早知道當時就做的狠一點了。
想著,厲夏心裡越發不平衡了。
程溪聽她說完,忍不住想笑,他給厲夏盛了一碗米飯,又給她把菜布好,“就因為這事兒煩心?”
“我是不是特矯情?其實只要我出面和人家吃個飯,賣個笑,這事兒就解決了,可是……”
“這不是矯情。”程溪打斷她,他的雙眸平靜的望著她,“沒人能逼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
靜默。
“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和公司說一聲,讓他們給你一個假期。”
“不用了,接下來半年都是我的‘假期‘。”
程溪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便也沒有說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程溪就敲響了她家的門。
“這麼早?”厲夏聲線喑啞,她將目光落向一邊的時鐘,凌晨五點。
“一日之計在於晨,等你收拾好了我們就出發。”
程溪要帶厲夏去的地方叫做洛橋鎮。洛橋鎮位於中國西南的邊陲,地形偏僻,風景優美,前幾年才開發了山路,如今算是一個小眾的旅遊景點,可正是因為險峻的地形,去那裡的遊客並不是很多。
鞭長駕遠,從飛機轉到火車,又從火車轉到客車,再從客車轉到三輪車,在厲夏疲倦不堪的時候,程溪終於說快到了。
此時是深夜十點。漆黑的夜色將遠山漸隱,剛下過雨,空氣中還殘留著泥土的清香。
前面是山間的危險區,道路狹窄,路面濕滑,三輪車也只能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