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不告訴大哥。”夏挽秋摟著夏母胳膊,得意地說道,“大哥自己猜。”
夏卓文眯了眯眼睛,打量著夏挽秋,忽然嘆了口氣,“當初是誰說最喜歡和大哥說話,什麼心事都要告訴大哥的。”
“哈哈,秋兒不說,娘告訴你們。”夏母見幾個孩子感情好,更加高興了,“就是娘多了一堆豬寶寶。”
“難道吃了那些餅的都是小豬?所以小姑交代我們必須吃。”楊氏眨了下眼睛說道,“小姑沒有那麼幼稚……吧。”
最後一個字楊氏差點沒說出來,因為夏挽秋臉整個紅了,她就是這麼幼稚。
夏卓文和夏博淵對視一眼,不怪他們剛剛沒有想到,畢竟妹妹最近成熟了不少,就算是當初……不知世事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幼稚。
不過他們覺得這都是子儒那貨的錯,都是他把妹妹帶壞了,夏卓文決定晚上就寫信給秦燁討論下妹妹的教育與成長問題,畢竟秦燁也有個妹妹。
夏博淵心中思量,最近要去打聽有沒有哪家的廚子做餅好吃,給挖到自家來,免得妹妹和別人跑了。
席蕊近日沒事就往夏挽秋身邊跑,經常說些關於席家的事情,更準確的是說關於席世珽的,席世珽多麼聰明,書只要看幾遍就會了,席世珽多麼能幹,只要教導過他的師傅都會誇獎他。
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夏挽秋從開始的不感興趣,到現在的期待,有時候還會主動把話往席世珽身上引去。
不過,席蕊來此也不僅僅是找夏挽秋,有時候會讓紅憐陪著她去逛園子,紅憐的心思也活了起來,特別是她見夏挽秋與席蕊越說越投機,每次提到席世珽的時候,臉頰都會微微羞紅的樣子,終是鬆口了。
席蕊的意思是讓紅憐直接把信放到夏挽秋書桌上,可是紅憐卻有不同的想法,眼看著綠柳越發得寵,她畢竟想辦法更加貼近姑娘,最好讓姑娘離不開自己,她看著夏挽秋和席世珽的事情八九不離十了,就決定親手把信交給夏挽秋,到時候夏挽秋肯定會倚重自己。
如此一來,最好能擠掉山楂山藥大丫環的位置,還要成為夏挽秋的陪嫁丫環,想到席世珽俊朗的外表,對比著秦家少爺恐怖的傳言,紅憐覺得只要是女子就知道如何選擇。
席世珽聽完席蕊的話,還有些不放心,畢竟信件不比那書籍,信可是自己親手寫的,想了下,吩咐道,“你探下表妹的口風,對那秦家少爺有什麼想法。”
席蕊點點頭,打扮了一番就找夏挽秋了。
與席蕊的熱情相比,不知為何自從夏思思出嫁後,夏錦兒除了去請安外,天天都把自己關在院子裡,也不知到底在做什麼。
秦燁的回信很快就到了,只是幾幅畫而已,簡簡單單的。
第一幅是一隻貓在打瞌睡的樣子。
第二幅是一隻貓在撓牆的樣子。
第三幅是一隻貓在思考的樣子。
第四幅是一隻貓在炸毛的樣子。
夏挽秋開始只覺得這貓畫的格外可愛,只是越看越覺得這貓很奇怪,眉頭皺了下,“你們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山藥和山楂這才湊過去,山藥開口道,“難道是花樣子?”
“這隻貓和主子現在的表情好像。”山楂指著第三幅畫,說道。
“怎麼可能。”夏挽秋想也不想的反駁道,還看向山藥,山藥仔細觀察了一下。
“唔,主子……”山藥指著第一幅,“好像是你第一次給秦公子寫信的樣子。”
“這個好像主子接到秦公子回信的時候。”山楂指著的是第二幅,“只是當時主子在拍桌子。”
“第三幅和主子想怎麼回擊秦公子時候一樣。”山藥實話實說。
“第四……”
還沒等山楂說完,夏挽秋就阻止了,“不用說了,和我現在一樣。”說完就開始瞪圓了眼睛,“他在嘲笑我嗎?”
“我倒是覺得秦公子是在逗……陪主子玩。”山楂小聲說道,她怕說逗主子玩,主子更生氣,所以改成陪字。
只是這麼說,夏挽秋還是瞪了山楂一眼,“去準備筆墨。”
“咦,表姐你要寫字嗎?”席蕊從門口進來,說道。
夏挽秋眉頭微微皺了下,看了眼山藥,山藥點頭,不著痕跡的把桌子上的幾幅畫收了起來。
“表妹來了。”夏挽秋滿臉笑容的起身迎過去,“丫環們也真是,也沒人通報聲,我好去接表妹。”
“是我想給表姐一個驚喜,沒有讓丫環們通報。”席蕊笑嘻嘻地說道。
夏挽秋也沒再多說,“山藥去端些冰過的瓜果來。”
“是。”山藥退了出去。
“表姐,讓山楂也出去,我們好好說會話吧。”席蕊開口道。
夏挽秋點點頭,山楂就退了出去,還把門給關好了。
隨意說了一會話,席蕊就問道,“表姐,我問你件事,你別生氣。”
“我怎麼可能生你的氣呢。”夏挽秋笑道。
“就知道表姐最好了。”席蕊笑嘻嘻地說道,“我聽說與表姐定親的秦家少爺……”
席蕊話沒說完,就見夏挽秋臉色一下白了,臉上帶著幾分哀怨和苦悶,“別提這件事可以嗎?”
“怎麼了?”席蕊眼睛一亮,追問道。
夏挽秋趴在桌子上,開始哭了起來,哭了許久才斷斷續續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作者有話要說:o(≧v≦)o~~聽說留言的孩子有糖吃喲~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這世上真正的聰明人很少,但是從來不缺自作聰明的人,看著紅憐神秘兮兮的樣子,夏挽秋覺得好笑。
這好笑的不僅僅是紅憐,還有上輩子的自己。
“姑娘,奴婢有件東西要替人交給你。”紅憐在小聲地說道。
夏挽秋輕輕把茶杯蓋蓋上,冷笑一聲。
山楂和山藥站在門口,忽然把門關了起來,山藥厲聲說道,“你們幾個還不把這個小蹄子綁了。”
屋子裡伺候的婆子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著發命令的是姑娘身邊的大丫環山藥,而姑娘也沒有吭聲,就二話不說,上去把紅憐按在地上扭了起來。
“姑娘……是……”紅憐一時愣住了,直到被人按到在地,才想開口解釋,就被山楂一個帕子塞進了嘴裡。
有機靈的婆子已經去找了繩子,把紅憐的雙手捆了起來。
“山楂去把我娘叫來。”夏挽秋看著狼狽不堪的紅憐,吩咐道,“除了山藥,其她人都出去,把院門關了,不准進出,我院子裡都有誰,我心裡有數,要是一會我見少了誰,就把你們全部發賣出去。”
“是。”能伺候夏挽秋的丫環婆子也都不是傻子,不知這紅憐到底犯了什麼忌諱,讓一向好說話的姑娘下了狠手。
她們不知道,紅憐就更不知道,就連綠柳都一臉迷茫,隱約猜到了一些,又覺得不敢相信。
只有夏挽秋才清楚這一切,她雖每次都同意讓紅憐帶著席蕊去轉園子,可也安排了人注意,畢竟園子裡最不缺來回走動伺候的或者修整花糙的人。
所以當席蕊剛把信交給紅憐的時候,就有人去山藥那裡通風報信了,才出現了今天這一幕。
等人都出去,山藥就去把信搜了出來,夏挽秋雖知道這信上只有一首情詩,並沒有提名字,還是打開看了一下,確定了才真正鬆了口氣。
夏母來的路上,山楂已經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夏母聽了又急又氣,低聲問道,“那小蹄子沒說什麼吧?”
“沒有。”山楂回道,“她剛說席公子寫了……給主子,主子就讓人把紅憐捆了,山藥還把她嘴堵上來了,她其他還沒來得及說。”
夏母點點頭,帶著銀翹和銀杏快步朝著夏挽秋院子走去。
進去的時候,看到門口守著的婆子,夏母心中滿意女兒的安排,思索了下吩咐道,“銀杏,去到大門口守著,見到兩位少爺讓他們速速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銀杏福了福身,快步往大門的位置走去。
夏母進了屋,命人把門關好,看到跪在地上的紅憐,眼中閃過怒意,這可是她給女兒選的丫環,卻不想竟干出這等事情。
“娘。”夏挽秋見了夏母,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下,夏母走過去抓著夏挽秋的手拍了拍。
坐在椅子上後,說道,“坐下吧。”
“是。”夏挽秋坐在夏母下手的位置。
“準備怎麼做?”夏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