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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五皇子失望了。”隨著門口的廝殺聲,秦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只是先進來的正是六皇子那微胖的身體,秦燁站在六皇子右側,而左側正是秦晴的丈夫。
“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六皇子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副將擋在五皇子身前。
秦燁與秦晴的丈夫同時跪下,“臣等救駕來遲,請聖上治罪。”
“外面的叛軍如何?”
“已經絞殺一空。”秦晴的丈夫與秦燁不同,是一個純粹的武人,身上還有血跡。
太子死了,五皇子死了,還不到十個時辰,一切都成了定局,敏帝的兒子中除了身有殘疾的三皇子外,或者的就是平庸的六皇子了。
只是秦父與秦燁還沒辦法回來,宮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們去辦。
秦父當初與秦燁出去後,本就是分工合作,秦晴的丈夫也早早帶了士兵回來,只是大多數隱藏了起來,而少部分精兵與秦晴的丈夫一起偷偷埋伏在都城。
秦父是帶著城外那些隱藏的士兵消滅五皇子的,而秦燁是與秦晴丈夫匯合,直接從敏帝告訴他們的密道進了皇城。
血染都城,那一日到底死了多少人,支持太子的,依附五皇子的,下獄的下獄,反抗的直接殺死。
這些夏挽秋都不知道,她在張大學士府,根本沒有出去,而張大學士府的門全部從裡面鎖死,府里存放的食物足夠上百人吃上一個月。
等第三日,張大學士才打開了府里的大門,派人護送了夏挽秋他們回去,因為一切已經平定下來。
青果她們這次並沒有與夏挽秋同坐一個馬車,甚至與秦母都是分開的,夏挽秋抱著安忻,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青果先上來抱過了安忻,然後一隻手伸了進來,看到那手的時候,夏挽秋差點落下了眼淚。
把自己的手放在秦燁的手上,慢慢下了馬車,秦燁臉上露出笑容,溫言道,“回來了。”
“嗯。”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陪我走過這麼久,要是沒有你們,這個文也不會寫到現在,鞠躬~
關於安忻這個病嬌寶寶,會在番外里寫,還有其他的孩子和一些事情~
謝謝13爺爺和lmlmlike的地雷~
115 番外
秦佑身體不好,是公認的,秦家幾乎把太醫拘在府里這點,也是被新皇默認的,自從那次宮變,六皇子被封為太子,同年冬天,敏帝薨,太子繼位。
秦燁也坐上了工部尚書的位置,而夏父更是成了左丞相,秦佑抓周的時候,更是有已經登基的六皇子親自到場。
所以秦家最不能得罪的,既不是順寧大將軍的秦父,也不是工部尚書的秦燁,更不是丞相嫡女的夏挽秋,而是秦家這個快兩歲還不會走路的嫡孫。
雪後初晴,五歲的秦佑被裹在厚厚的狐裘里,同色的手筒,貂毛耳罩,毛襪子不說,還抱著手爐,從遠處看來,就是一個大雪團,渾身毛絨絨圓滾滾的。
也沒用婆子去抱,秦燁扶了夏挽秋下馬車後,就直接把秦佑抱到懷裡。
“父親,兒子自己走。”秦佑小聲說道。
夏挽秋伸手幫著秦佑整理了下披風,使他包得更嚴實了才柔聲說道,“進去吧。”
秦燁點了下頭,“怕是岳父岳母等久了。”
秦佑有些不高興,他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他見過府里比他小的孩子,都爬樹下水玩了,可是他呢,只是下雪就要被人抱著走。
秦燁如何看不出兒子的小心思,輕笑道,“安忻是不是心中不服?”
秦佑臉一扭,半天才別彆扭扭地說道,“兒子長大了。”
“可知量力而行四字的意思?”秦燁壓低聲音,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
秦佑三歲的時候就開始認字了,如今也識了不少,“知道。”
“那你是不是應該量力而行呢?”秦燁笑道,“你自出生身子就虛,如今穿的又多,雪雖被掃走了,卻也路滑,萬一磕了碰了,如何是好?”
夏挽秋在一旁聽著,見秦佑低著頭不說話,也柔聲勸道,“你父親已經把教你習武的師父找好了,等天暖和了,你就跟著學,來年身子壯實了,再自己走可好?”秦佑再怎麼懂事,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聽了父親母親的勸,才有些不情願的應了一聲。
秦燁與夏挽秋對視一眼,有欣慰也有心疼,其實安忻很懂事,就是病了喝藥也不鬧人,他如今只是羨慕別的孩子可以自在玩耍罷了。
如此一想,夏挽秋越發心疼了起來,“你外公上次布置的功課,可做完了?”
“做完了。”秦佑的聲音軟糯好聽,“一會給外公看。”
看著那露出得意神色的小臉,夏挽秋笑笑,應了一聲。
知道女婿女兒要帶著小外孫來,夏母早早讓人燒起了地龍,特別是書房還擺了炭盆,弄得屋子裡暖烘烘的,夏父心情極好,對於這個早慧懂事的外孫,他可是極其疼愛的,一高興,早飯還多用了半碗粥。
來的畢竟是晚輩,夏老爺子也不好一直在大廳候著,只好去了書房巴巴地盼著。
府里備下的果點都是秦佑愛吃的能吃的,進了屋,秦燁才把秦佑放下,夏母看到秦佑,樂呵呵地叫道,“我的心肝寶貝喲,可想死外婆了。”
“外婆。”秦佑一下地,就蹬蹬地朝著夏母跑去,想一個小雪球。
夏母迎過去,“屋裡熱,快把披風什麼的去了,可別熱住我的寶貝乖乖。”
“嗯。”秦佑乖乖站著,夏母身邊的大丫環幫著他把裹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脫掉,只剩下小襖了才停手。
等脫完了,秦佑就拉著夏母的手,奶聲奶氣地說道,“外婆,安忻可想你了。”
“外婆也想安忻寶貝。”夏母抱著安忻一同坐在炕上,親熱了好一會,才有心情搭理秦燁與夏挽秋。
見夏母像是與妻子有話要說,秦燁主動開口道,“岳母,我與安忻去岳父那兒,安忻有東西要交給岳父檢查。”
“哎呀,我都忘記了。”夏母樂呵呵地說道,“老爺正在書房等著呢,怕是已經等急了。”
秦燁笑了下,他臉上本有傷疤,只是這一笑,卻比以往更顯得溫潤雅致,使人不由自主忽視了那些傷痕。
“讓安忻多穿些,等到了書房再脫。”說著還親自動手幫著秦佑穿那些衣服。
“母親就那麼一點路。”秦佑小聲說道。
夏挽秋仔細把帶子系好,才輕輕捏了一下兒子的臉,“有丫環在,不用你自己穿啊脫的。”
“你多穿些,你母親也好放心。”秦燁在一旁接話道。
秦佑臉一紅,伸手抱了一下夏挽秋,又給夏母說了幾句,才與秦燁一同離開了。
“安忻是個懂事的。”夏母感嘆道。
夏挽秋坐到夏母身邊,摸了摸那茶,先是吩咐道,“換杯熱的來。”
“是。”
“娘,外面天寒,這茶還是熱些好。”夏母偏好稍微涼些的茶,夏挽秋沒出嫁的時候,每次夏挽秋都是直接讓丫環把茶水重新換了,可是夏挽秋出嫁後,就沒人敢如此了。
“知道了。”夏母臉上並無不悅,反而帶著舒心。
夏挽秋這才說道,“安忻一直很安靜。”說到這裡,夏挽秋心中有些嘆息,安靜的孩子自然討喜,可是她還是希望孩子不要這麼懂事,能淘氣些,“怕是稍大些的孩子,都不如安忻了。”
安忻也不是一直如此,他當初也是調皮的,可是一次次藥,一次次病,弄的孩子越發懂事了。
夏母拍了拍女兒的手,“安忻定是個有福的。”
夏挽秋笑著點了點頭。
“你如今身子怎麼樣?”夏母看了女兒肚子一眼,開口問道。
夏挽秋自然知道母親所問何時,咬了下唇,搖了搖頭,“太醫說我身子養的不錯,孩子……只是時機未到。”
夏母張了張口,也說不出別的話來,“等天晴了,你與我一起去那廟裡上柱香吧。”
夏挽秋低著頭沒有吭聲。
“你公婆可說過什麼?”
“並無。”夏挽秋低聲說道,只是安忻病重雖痊癒了,可是一次偶然還是讓夏挽秋聽到了秦母的嘆息。
這也怪不得秦母,畢竟秦佑是秦家以後的繼承人,可是身子又虛,如今也沒個兄弟以後能幫把手。
“要好好孝順公婆,知道嗎?”夏母沉聲說道。
“女兒知道。”
“我這裡還有些老參,一併帶回去。”別人家對自己女兒好,夏母自然要投桃報李一番。
“爹娘留下用吧。”夏挽秋如何不知道母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