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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藥,你去旁邊看看李先生他們回來了沒有。”夏挽秋吩咐道,“山楂去拿衣服,我哪裡還有一件披風也拿來,給文軒披上。”
“是。”那兩人得了話,趕緊去做事了。
“文軒一會帶我去好嗎?”夏挽秋雖然心慌,還是柔聲問道。
“是,少奶奶。”
夏挽秋摸了摸文軒的頭,就看著外面的天,希望是她多心了,只是秦燁從沒有回來這麼晚,還不讓人來通知下的。
作者有話要說:嘎嘎嘎嘎=v=~不要心急不要心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山楂不僅拿了披風,還拿了針線,她比劃了一下文軒的身高,就把披風下面一折,開始用針線粗粗的fèng了起來。
文軒一看那布料,趕緊開口道,“少奶奶,我不冷,不用……”
“沒事的。”夏挽秋安慰道,“等回來了,一拆開就好了。”
文軒抿了下唇,才保證道,“我一定不弄髒。”
夏挽秋笑著應了一下。
披風很快fèng好了,山楂給文軒穿上後,夏挽秋也披上了披風,山楂拎了燈籠,山藥也趕回來了,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葉先生與李先生。
他們都拎著燈籠,急忙忙趕過來的,李先生直接問道,“少爺還沒回來?”
“嗯。”夏挽秋應了下,“也沒讓張全帶信,我就想著讓山藥問問是不是去了先生那兒。”
“我今一天都沒見到了,就連智久也沒回來。”李先生也站不住了,“一起去找找吧。”
“麻煩先生了。”夏挽秋也不再多說,就往外走去。
李先生也葉先生對視一眼,都有些擔憂地跟了過去,他們心中都希望到了壩上的時候,是燈火通明的,可是越近越慌,因為那沒有一點火光不說,還安靜的很。
文軒年紀雖不大,可也是個機靈的,開口道,“少奶奶,錢叔叔就住在不遠處,我去問下錢叔叔。”
“好。”夏挽秋應了下,“山楂陪著文軒過去。”
“是。”山楂一手拎著燈籠,一手拉著文軒,就往文軒說的地方走去。
剩下的四人就站在原地,沒多久,山楂與文軒就回來了,只見山楂臉上掩不住的慌亂,“怎麼?”還沒等他們站定,夏挽秋就問道。
“那人說今天停工的早,少爺早就回去了。”山楂開口道。
夏挽秋只覺得身子一軟,要不是山藥扶著,怕就直接倒在地上了,要知道秦燁做事一向妥當,怎麼也不會如此,更何況夏挽秋秦燁早殤……莫不是就是這次?
“少奶奶,你可不能慌。”李先生趕緊說道。
夏挽秋的手緊緊抓著山藥的胳膊,“讓人去找。”聲音像是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去都城來的那幫人那找。”
“是。”山楂應了一聲,就要過去。
“還是我去吧。”文軒此時開口道,“我跑得快。”
“好。”夏挽秋怕人不認識文軒,就直接去了脖頸上的墜子,那上面是一塊上好白色暖玉,裡面有黑色的花紋,猛一看竟像是一幅水墨畫,只是角落上刻著一個秦字,這是夏挽秋來之前,秦母送的。
一看到此玉,李先生與葉先生眼神就變了,準確的說是看向夏挽秋的目光更加尊重了,要知道這可是秦家祖傳的,一般都是等嫡長媳生下嫡長孫後,老一輩才會給嫡長媳的。
文軒也是識貨的,僅僅握著那玉,撒腿就跑,要知道那個地方他們這些小孩都是知道的,也經常偷偷躲在外面看,畢竟每個男孩都有當官的願望,特別是在都城當官。
“接下來怎麼辦?”葉先生開口問道。
“兩位先生有什麼意見嗎?”夏挽秋沉聲問道,她面上雖然鎮定,可是山藥卻知道,自己主子的身子在發抖。
“若是少爺不在,怕就是有人動手了。”李先生沉聲說道,“畢竟少爺做的事情,雖然留了餘地,還是有很多人會不順眼。”
“不對。”不知為何夏挽秋現在腦子一片清明,“若是因為錦平縣的事情,他們要動手早就動手了,現在六皇子就在安溪府,動手了反而得不償失,反而給六皇子創造了機會。”
“是六皇子嗎?”葉先生開口道。
夏挽秋想到秦燁對六皇子的評價,那樣一個人,應該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不會是他。”夏挽秋抿了下唇,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身子一僵,猛地看向李先生。
李先生先是一愣,轉而想到秦燁剛與他商量的事情,太子……若是太子那件事情揭穿,怕是以後太子在敏帝面前都不會得到好臉色了,欺君可是最大的諱忌。
可是可能是鄭知州嗎?要知道這消息是鄭夫人透漏出來的,而且看樣在,在他們知道前,也有不少人知道,起碼那知府是知道的,還有孫家。
“知府。”李先生肯定地說道,鄭知州糊塗,知府可不糊塗,怕是他們開始的打算是拉攏秦燁,可是這話不好直接說,所以就從夏挽秋這邊下手,可是知府夫人的話,那麼目的太過明顯,畢竟知府比知縣要高好幾個官階。
所以就選知州夫人,那鄭夫人也是眼皮子淺的,光知道炫耀自己妹妹有孕的事情,卻不想把太子所有的打算弄亂了。
而孫夫人怕是記恨鄭夫人,所以不僅沒有打斷鄭夫人的話,還幫著說了個齊全,就連那程夫人都故意視而不見,這麼一看,鄭夫人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可是程夫人的丈夫畢竟是知府手下的,自然程夫人回去就會和丈夫說,還會說自己阻止不了,反而被鄭夫人訓斥了。
想來鄭夫人是個什麼樣子,那些人都是知道的,這樣不僅不會遷怒程夫人,反而只覺得鄭夫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既然如此,那麼知府定是要補救的,否則讓太子知道他的大事是壞在他們手裡,這些人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而秦燁偏偏在夏挽秋回來後第二日就給五皇子寫信,並讓人送去,那些人不敢得罪秦家的人,攔截不下來信,可是從送信人去的位置,也能推測一個一二。
那知府肯定會狗急跳牆,那信會派人強行攔下,而秦燁更會被斬糙除根。
只是這些夏挽秋能想到,秦燁就想不到嗎?
秦燁難道一點安排都沒有?還是說這時候的不見恰恰就是他的安排呢?
夏挽秋不知道,李先生也不知道,他們兩個面面相覷,一點辦法也沒有。
山楂與山藥並不清楚,只是看著氣氛更加沉重,也不敢吭聲,而葉先生也有些糊塗,不過此時並不是問的時候。
“咦,怕是文軒回來了。”山楂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寂靜,果然不遠處一個小小的燈火漸行漸近。
文軒是來回跑著的,還沒喘過來氣就說道,“沒……少爺沒在。”
夏挽秋閉了下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沒有剛剛的猶豫,“把所有人都叫醒,讓他們找人。”
李先生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有,畢竟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找吧,怕破壞了秦燁的計謀,不找吧,若是真的出事,後悔也晚了。
此時夏挽秋開口,還解決了他們的難題,李先生更怕的是夏挽秋問他怎麼辦,他可不敢說,畢竟不管哪樣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謀士能擔待的起的。
其實叫所有人的起來,也不是很難,文軒只是敲開了離得最近的幾戶人家的門,說了情況,那些人自然去叫其他人,沒多久,錦平縣的男女老少都舉著火把聚集在了夏挽秋面前。
那些人心中不安,小聲的與旁人嘀嘀咕咕說話,夏挽秋並沒有開口,只是站著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等感覺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我夫為錦平縣縣令。”
因為他們都知道讓他們聚起來的正是縣令夫人,所以夏挽秋一開口,離她較近的人都閉上了嘴,後面的人見前面的人不說了,也漸漸閉上了。
“夫君姓秦,乃順寧大將軍秦岳之子。”此話一出,前面的人先是愣了,順寧大將軍是誰可能沒人知道,可是秦家軍卻無人不知,看向夏挽秋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意。
這一消息很快就從前面人傳到後面了,“我父為中正殿大學士。”夏挽秋接著說道,“夫君今早出門,至今未歸,我已寫信給公公與父親,此時把大家打擾醒,是想讓大夥幫忙找人。”
“應該的應該的。”先不說秦燁為人,就是剛剛夏挽秋把兩人的父親一說,就說了通知了大將軍與大學士,那些流民就把剛升起的心思壓了下去,庫房的白銀與糧食雖誘人,可是命更重要,再說了,這縣令為人還不錯,也給了他們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