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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也開始忙碌起來秦晴的親事,最終還是選了秦父好友的嫡長子,秦父那好友也是一名武將,與秦父不同的是,他們一家都是鎮守邊關的。
那武將家有實權,而秦家有名望,兩人又是好友,可謂是互相有利。
不過夏挽秋卻覺得,秦父與秦母定也是捨不得讓女兒嫁那麼遠,只是這樣會比較安全,就算秦家出事了,那家人也能護住女兒,而且武將性格豪慡,說一不二,也不怕秦家出事,女兒被那家人嫌棄。
再說,秦晴遠嫁,秦家出事了,怕是皇帝也不會怪罪到秦晴身上。
只是秦晴有些不願,如今秦家正是多事之秋,她要是嫁在都城,還能幫上秦家的忙,要是嫁了那麼遠,來回一次都要好幾個月,到時候就算出事了,黃花菜也涼了。
秦燁的家書來了,倒是每個人都有,給夏挽秋的那封里寫了不少沿途的趣事,還有一首小詩,夏挽秋仔細看了幾遍後,才把信收好,可是給秦燁的回信,卻猶豫了,秦燁可以寫沿途的事情,難不成讓她寫家中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端午快樂~快快樂樂~要多多吃粽子喲~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猶豫了下,夏挽秋就畫了金寶,像是跑的太快一下沒停住,趴在了地上,打了個滾,睡覺的時候不僅抱著骨頭,嘴巴還貼在骨頭上。
畫完後,想了下寫到,“窗邊的花已經開了,公公下棋也進步了不少,婆婆最近經常熬湯,聽說都是你愛喝的,只是你沒口福了。
小姑定了門親事,雖說嫁的遠了些,但是聽婆婆說人是極好的,只是小姑有些不願。
金寶又胖了不少,只是有些挑食,專找肉吃,感覺再吃下去,會用肚子走路了。”
寫完後,猶豫了一會,繼續寫了句,“我一切安好,你獨身在外,也要注意身體,望早日歸來。”
山藥一直在旁研磨,見夏挽秋只寫了不到一張紙,開口道,“少奶奶不若多回一些?”
夏挽秋笑笑,拿過那幾張畫,“加一起就多了。”
其實寫第一句的時候,就猶豫了很久,要知道他們屋子窗邊的那盆花,是秦燁與夏挽秋一起種下的,當時秦燁爺說要與夏挽秋一起等著看花開。
雖然隱晦,但是夏挽秋相信秦燁定能看懂她的意思。
信寄出去沒多久,夏府就傳來了好消息,原來夏家大嫂與二嫂相繼有了身孕,這還是夏家大嫂見了夏家二嫂吐的時候也吐了,招了大夫來看,才發現的。
夏挽秋高興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失落,秦母倒是備了許多東西讓夏挽秋帶回娘家。
夏母見了女兒自然高興,拉著仔細看了看,問道,“怎麼瞧著消瘦了不少?”
“娘。”夏挽秋靠在夏母懷裡,“可能是最近天氣熱胃口不好。”
“沒有用冰嗎?”夏母滿眼的心疼。
“用了。”夏挽秋笑言道,“也可能是最近幫著婆婆忙小姑的事情。”
夏母點了點頭,吩咐了銀花讓廚子備了玫瑰鵝脯,冰梅鴨,這都是夏挽秋在夏日愛吃的幾樣肉食。
“娘最好了。”夏挽秋撒嬌道。
夏母笑笑又問了幾句後,忽然說道,“今年中秋宮宴的事情你知道嗎?”
“恩?”夏挽秋有些疑惑,這應該與她沒多大關係,往年也是有的。
“今年你是要去的。”夏母看出了女兒的疑惑說道,“你如今不僅是夏家的女兒,更是秦大將軍的兒媳。”
“那娘也要去?”夏挽秋看著夏母問道。
“應該吧。”夏母不知如何說好,“你父親說,要你小心些。”
夏挽秋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了。”
“去找你爹吧,他應該有話交代你。”夏母又摸了摸女兒,說道。
“那我先去找爹,然後再去看兩位嫂嫂。”夏挽秋笑著說道。
“好。”夏母摸了摸女兒,怕女兒生氣,解釋道,“你兩個嫂嫂聽說你要回來,本來要看你,只是她們兩個這次都吐得厲害,我就沒讓她們出來。”
“應該的。”夏挽秋笑道,“女兒如今懂事了。”
夏母,“是啊,嫁人後越來越懂事了。”
夏父正在畫蘭花,夏挽秋進去他也沒抬頭,夏挽秋並沒有上前打擾,而是尋了本書就坐到一邊,看了起來,直到夏父叫她,才反應過來。
“秋兒倒是比以前有耐心多了。”夏父笑道。
夏挽秋臉一紅,自己當初進夏父書房,不管夏父做什麼,都會直接叫他,為此毀了不少夏父的畫與字。
“爹,那是女兒年紀小,不懂事。”夏挽秋不好意思地說道,“如今女兒長大了,自然不會如此了,再說外面多少人求爹爹的畫和字都求不到,寶貴著呢。”
夏父搖搖頭,不再多說,反而問道,“可是要問宮宴的事情?”
“我只是有些不知,為何偏偏這次會有我?”夏挽秋直接問道。
“你是秦家嫡長媳,夏家唯一的嫡女。”夏父嘆了口氣,略帶疲憊地說道,“秦家本就在軍隊中有著不小的威望,如今雖沒了軍權,可是要知道,秦家嫡女嫁的可是有實權的將軍之子。”
夏挽秋像是想到了什麼,只是總隔著一層紗,沒辦法徹底明白。
“幾個皇子都大了,而最近太子做的幾件事,讓聖上極其不悅。”夏父接著開口道。
“這次是要……”夏挽秋看向夏父,後面的話說不出來,怪不得這次會有她,借著機會是要警告所有人,更是警告太子和那些皇子。
而不管是秦家還是夏家,都是被重點拉攏的。
夏父笑笑,提醒道,“要知道,他們是不敢明著拉攏朝臣的,那麼很多話,很多消息都是通過女人之間傳遞的。”
夏挽秋猛地看向夏父,終於明白自己剛剛的違和感在哪裡了,怕是皇帝不僅是警告他們,更是觀察,要知道宮中最多的就是眼線,那些宮女太監都可以成為眼線,這樣哪家與哪家交往過密,一看皆知。
夏父見女兒明白了,才笑道,“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夏挽秋抿唇,夏父不愧是大學士,離皇帝最近的人,皇帝的心思就算猜不到十分也能猜到八分,“爹……你要注意安全。”
離皇帝越近,就代表著越危險,忽然夏挽秋想到一種可能,猶豫了下問道,“爹,你說什麼情況下,我們家會全家被皇帝厭棄?”
以前夏挽秋覺得是因為自己毀了婚約,秦燁早死,作為秦燁好友的五皇子才會那麼對待夏家,可是如今,夏挽秋卻不會那麼單純了,要知道,夏家當初可是沒有站隊的。
“夏家全家被厭棄?”夏父看著女兒,見女兒滿臉都是嚴肅和擔憂,問道,“到那種程度?只是我被罷官嗎?”
“不是。”夏挽秋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臉色也慘白了起來,“爹被流放,兩個哥哥都被厭棄。”
夏父眉頭緊皺,“你怎麼會如此悲觀?”然後安慰道,“為父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若是新皇登基,定會主動告老還鄉的,不要擔心。”
夏挽秋頭低了下來,就是這麼明白的父親,上輩子為何會有那樣的結局?開始本是隨口一問,如今卻定要弄個明白,“我做了個噩夢。”
夏父沉思了一會,說道,“會如此,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夏挽秋抬頭看向夏父。
夏父本就有事要交代女兒,所以窗戶門口開著,下人都守在院門口,所以他並沒有猶豫,直接說道,“那個位置,新皇坐的名不順言不正。”
夏挽秋整個人僵住了。
難怪,五皇子當初會趕盡殺絕,難怪父親那麼容易就認罪,原來秦燁的死只是一個藉口,五皇子真正介意的是,父親是否知道他篡位的事情。
“莫怕。”夏父見女兒一臉恐懼,隨時會暈倒的樣子,趕緊走過去,安慰道,“你這孩子,怎麼越大心思越重,怪不得見你消瘦了不少,莫不是噩夢嚇得?”
“爹。”夏挽秋靠在父親懷裡,“你不會有事對嗎?”
“不會的。”夏父安慰道。
“恩。”
因為夏父說的事情,夏挽秋再去看兩個嫂嫂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所有的事情以前連在了一起,只是又有了新的懷疑,秦燁到底是怎麼死的?真的是抑鬱而終嗎?
夏挽秋不得而知,只是他覺得秦燁不會,她總覺得秦燁這種人,就算死,也會等秦家穩定了才會死,因為他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