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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看聞嬌,再一看傅昊。
靠!
光明正大搞一腿啊!
這人頓時躲都來不及。
生怕被晉天豪和傅昊惦記上他這個撞破奸.情的知情者。
看畫展,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昊腦子裡哪兒還記得什麼畫展?他看著聞嬌向他走過去,呼吸慢慢都變得不穩了。
她越來越漂亮了。
那束玫瑰擺在她的面前,都只會淪為她的陪襯。
“走吧。”聞嬌沖他輕抬了抬下巴。
傅昊簡直愛極了她囂張肆意的樣子。在晉天豪的面前,她就不會這樣。他能令她綻放光彩,晉天豪只會令她傷心。
傅昊笑了下:“嗯,走吧。”
關宇軒和晉天豪那麼一番操作,也讓傅昊明白了,蒙塵的明珠終於泄露出了光華,而這些光華也終於被其他人發現了。
如果他的動作不夠快,可能就追不上她了。
整個畫展看下來,花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
聞嬌看畫,傅昊看她。
從會展中心出來,聞嬌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低聲說:“那些畫作太有感染力,湊在一塊兒看得久了,就覺得眼暈。”
傅昊眉間一緊:“先上車歇一歇。”
聞嬌點頭。
兩人都上了傅昊的車。
傅昊迫切地想要問她,最近晉天豪對你轉了性子,你不會想和他和好吧?但看聞嬌微微皺著眉,靠著椅背不太舒服的樣子,傅昊就說不出話了。
他只能把那些勸她早離婚早好的一百八十種說辭,全部咽回了肚子裡。
聞嬌靠著椅背不知不覺地就閉上了眼。
她睡著了。
傅昊的呼吸都跟著變輕了,攥著方向盤的手指也跟著緊了緊。
恰好這時候,聞嬌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昊怕把人驚醒,直接將她的手機拿了過來,正準備掛斷。
來電顯示:晉天豪。
傅昊冷睨一眼,掛斷。
但很快,手機又響了,這次的來電顯示卻是:陳年。
傅昊皺了皺眉,她什麼時候和陳年認識的?陳年想幹什麼?
傅昊還是掛斷了電話。
他緊緊抿了下唇,然後打著方向盤,陡然轉了個方向,朝著傅家別墅去了。
傅家別墅里有些安靜。
傅昊將車停穩,嘴角微微翹了翹,然後大著膽子將聞嬌抱了下來。
等真正將人抱在懷裡,傅昊才覺得舒坦極了。
買地買遊樂園算什麼?
他恨不能再多給她買東西!只要是這天底下能買得到的!
晉天豪眼瞎,看不見她身上的好。但他看得見。
就像是一件古董,在有的人眼中一文不值,在懂行的人眼中便是價值連城。
他就是那個懂行的人。
他才是有資格擁有她的收藏家。
傅昊想到這裡,抱著聞嬌加快了腳步,跨過了敞開的大門,直接進入到了客廳。
客廳里卻黑漆漆的,只點了一盞燈,看上去朝向不太好,所以沒有多少陽光照射進來。
傅老先生就坐在沙發上,四周並不見傭人。
傅昊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幕,他穩步向前走去,以儘量減少晃動,免得將聞嬌驚醒。
傅老先生慢吞吞地抬起頭,看向了傅昊,他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都攢在了一塊兒:“是上次那個女孩子嗎?”
傅昊應聲:“是。”
傅老先生壓根不管這是誰的妻子,他笑得兩眼都眯了起來,連聲說:“好,好……”
“她睡著了,我帶她上樓。”
“好,好。”傅老先生還是連聲說著這樣一個字。
傅昊抱著聞嬌往樓上走去,傅老先生則在背後盯住了他們的身影,目不轉睛。
人老了,眼角都耷拉了下來。
他耷拉的眼角,卻順著滑下了一點眼淚。
聞嬌並沒有睡著,但她還是在被傅昊放下來之後,默數了半個小時才掀開被子坐起來。
臥室里黑漆漆的,不見天光。
也許是遮光窗簾被拉上了。
聞嬌下了床,就這麼赤著腳踩了上去。房間裡到處都鋪了地毯,踩上去很柔軟。聞嬌就這麼慢慢往門外走去。
門外的走廊也有些黑。
不過走廊上也鋪了長長的地毯,這讓聞嬌的不滿減輕了很多。
別墅里比較安靜。
聞嬌屏了屏呼吸,沒有立刻出聲叫人,而是就這麼緩緩地朝前走去。
她按照聞家和晉家別墅的分布圖,大概推斷出了這間別墅的主臥在哪裡。
一步、兩步、三步。
聞嬌頓住了。
門就在面前了。
聞嬌抬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然後按上了門把手。門似乎是專門做過減噪的處理,所以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門內亮著昏黃的燈,燈光之下,聞嬌看見了很多的照片,還有一些獎盃、獎狀和掛在一塊絨布上的獎章……
那些都是屬於傅昊的。
他以前是為軍隊服役的,是後來傅老先生病了,他才被迫回到傅家接管了一切。
聞嬌走進門內,卻發現傅老先生坐在一把皮椅上,眼皮耷拉下來,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