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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子羽搖了搖頭,將花束塞到了聞嬌的臂彎里:“這次……是真的花。”
聞嬌:“………………你打翻我水果盤了。”
鄂子羽臉色一青,黑化值又怒漲一點:“……”
【任務5:讓鄂子羽對你又愛又恨】
【完成度:4/5,2/5】
第44章 獄中嬌花
第四十四章獄中嬌花(17)
聞嬌囂張得好像她才是這裡的主人, 而從來冷酷的章懷騁, 這會兒倒是半蹲下身,神色不虞地收拾起了打翻的水果盤。
聞嬌不高興地指著水果盤:“要新的。”
章懷騁應聲:“嗯。”
鄂子羽的大腦像是被強迫放進了-60°的冰水裡,一陣尖銳的痛感之後,就是無邊冰冷的麻木。
他木著臉彎下腰, 把那捧花又撿起來抱在懷裡, 聲音微微變了調:“監獄長。”
“你有話就說。”章懷騁頭也不回。
聞嬌也正低著頭, 像是在看章懷騁手上收拾的動作。
鄂子羽一低頭,只能看見他們倆頭頂的發旋兒, 頓時更氣不打一處來。
他在來監獄之前, 也是天之驕子, 從來只有別人向他表白被拒的時候。他好不容易遇上個自己喜歡的類型, 又陪人養病,又給人疊紙玫瑰,還偷摸組織什麼體檢活動為見她一面,還出島去找好東西等著回來討好她了……
鄂子羽越想,心底的嫉妒越是沖天而起。
都快把他自己給撐爆了。
章懷騁收拾好了果盤。
聞嬌則站起身:“我去洗澡,黏糊……”她說著,皺了下鼻子,神色不快。
鄂子羽心想,很少有人能擋得住她這樣的表情。
章懷騁又拿出紙巾,慢慢擦過聞嬌的腿。
鄂子羽心情一下又惡劣起來。
是啊,章懷騁也一樣擋不住。
反正現在輪不到他去給她擦。
聞嬌拍開了章懷騁的手:“我走啦。”說著,她走向了臥室, 推門進去。門很快合上,吞下了她窈窕的身影。
她顯然對這裡已經很熟悉了。
處處透出的信息,都如綿密的針,齊齊往鄂子羽那顆剛動了的少男心上扎。
章懷騁起身,就正好瞥見他鐵青的臉色。
如果說剛才沒有察覺,那麼現在章懷騁也察覺到了。鄂子羽一直不開口說話,又臉色難看……
章懷騁將紙扔進垃圾桶:“你剛才的行為很不應該。”
“哪裡不應該?遞花給聞嬌不應該?但這花本來就是為她準備的。你忘記在晚會上我送過她紙玫瑰了嗎?”鄂子羽嘴角往下沉:“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去看晚會,是我主張的不是嗎?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我也會去。”章懷騁冷淡地打斷他。
“什麼?”
“她演奏用的豎琴,是我的。”
鄂子羽更怒不可遏:“所以那時候,你們就有關係了?”
“沒有。但因為是她,所以我才會出借豎琴。”章懷騁說完,就又恢復了冷漠的姿態。
這樣的話,是他以前絕不會說的。其實別提說出口了,在那個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麼樣的想法。但這個時候,章懷騁不吝嗇去告知情敵,他同樣早就看中她了。沒有鄂子羽看上,他就應該拱手讓人的道理。
鄂子羽迅速冷靜下來:“……是,是,我早該想到的。如果不是你心裡存了點意思,就算我鼓動你,你也不會早早去晚會,更不會出現在體檢現場。”
鄂子羽的心情頓時惡劣到了極點。
他做事絲毫不遮掩,於是以為一切都穩穩噹噹,結果臨到最後被人抄了老窩。
“當監獄長就是比做醫生更好,早知道……”
“早知道,你也做不了監獄長。你家裡不會同意。”
鄂子羽固執地認為,章懷騁之所以能和聞嬌勾搭上,不過是靠監獄長的身份,和囚犯來往的機會更多。
鄂子羽搖頭:“好,就算我不和你爭監獄長的位置,你也攔不住我。”
“你哪裡來的信心?”
鄂子羽開始睜眼說瞎話,反正這時候誰也不能承認在聞嬌面前連個姓名都沒有:“……她住院的時候,是誰照顧她的?我和她共處了至少七天。沒有別的護士、病人,只有我和她。”
章懷騁眸底的顏色有了變化,變得幽深起來:“我和她共處一室了不止七天。還得加上夜晚。”
這句話帶了明顯的黃.色.暗示。
鄂子羽手上一用力,抓爛了玫瑰花束外面包裝的彩紙。
玫瑰花刺扎入了他的指間,他也渾然不覺。
“你應該識趣。”章懷騁毫不留情地道。
鄂子羽面色陰沉。
他們都出身極好,不論是在監獄外,還是在監獄內,都是天之驕子。強勢和霸道,平時不顯露,但卻早早刻入在了骨血里。誰也不會輕易讓步。
又過了幾秒鐘,鄂子羽才輕笑出了聲:“見過了星月的光輝,誰還會去追逐螢火之光?”
“你要做撲火的飛蛾,我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