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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滿頭大汗地點頭:“是,是……”
“我怎麼吩咐的,都忘記了嗎?”
“不,不,不敢忘……是於小姐闖到了走廊里,被聞小姐看見了,聞小姐就主動招呼於小姐進了病房。聞小姐說,說這層樓只有她一個人住,平時很孤單。”
厲承澤一怔,心底的疼惜又涌了起來。
如果沒有生病的話,嬌嬌這時候應該在愉悅地和其他豪門千金一起,逛奢侈品高定店、在海面上開遊艇party、出席各大時裝秀吧?
心底的疼惜越多,厲承澤的臉色就越難看,他拔腿往於安安病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於安安這時候正捧著書看。
門突然開了。
於安安抬頭朝門邊看去,就見到了厲承澤的身影。
今天怎麼才走沒多久就又來了?
於安安面頰微紅,還不等她開口,厲承澤已經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厲承澤抬手捏住了她的肩膀,手勁兒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肩捏碎一般。
“於安安,我告訴過你什麼?不要亂跑。”
“我,我沒有亂跑。”於安安睜著大大的眼,淚水在裡面打轉,這副模樣為她添色不少,清秀的五官瞬間多了點楚楚可憐的氣息。
“那你為什麼跑到走廊上去?”厲承澤轉而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告訴你,拿了錢,就得遵守規矩。你不要再出現在嬌嬌的面前。”
於安安腦子裡轟隆一聲響。
嬌嬌?
聞嬌?
是說那位漂亮的聞小姐嗎?
於安安麵皮漲紅,艱難地開口:“……是,是她請我去的。”
“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厲承澤臉色更加陰沉,他盯著於安安,一字一句地道:“從現在開始,做好你的本分,你的活動範圍只限於這個房間。如果再有下次,我就讓人打斷你的腿。”
於安安聽得心驚肉跳,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厲承澤這才鬆開手,然後讓助理遞過來一張支票。
他將那張支票放在了於安安的面前:“加上這筆錢,你就拿到了一千萬。這幾天好好養身體,不要再有多餘的動作。明白了嗎?”
於安安怔怔地抓起支票,一時間不知道該委屈還是該高興。
厲承澤轉身大步走出去,重重地關上了門。
於安安摸了摸臉頰,又摸了摸支票。
突然一下子很兇,可是一下子又讓她好好養身體,還多給了她一筆錢……這是,這是有錢人表達關心的方式嗎?
於安安臉紅了紅,但突然間又想到了厲承澤口中的“嬌嬌”。
為什麼不讓她去見聞小姐呢?是因為那位聞小姐……是厲先生捧在掌心的更重要的珍寶嗎?
於安安心裡一揪,突然有些酸意浮上心頭。
第二天。
厲承澤來到了聞嬌的病房,只不過今天他帶了個年輕女人。
今天聞嬌也沒有再裝睡,她抬眼看了看女人。
厲承澤忙指著女人道:“我聽保鏢說你覺得很孤單,所以我讓助理去找了個小提琴老師,你以前不是說想學小提琴嗎?每天讓她過來陪你聊聊小提琴怎麼樣?”
聞嬌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道:“不要她,我喜歡昨天那個陪我說話的女孩兒,有那個女孩兒就夠了。你回去吧,不要總來看我了。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厲承澤心底頓如針扎。
他嘆了口氣,道:“好,那就讓那個女孩兒來陪你。你不要再提解除婚約的話了。”
聞嬌垂下眼眸,避開了他的目光。
厲承澤只好打發走了這個小提琴老師,然後又來到了於安安的病房內。
他陰著臉,道:“嬌嬌讓你去陪她說話,以後,你每天都得去陪她說話,但是不要胡說。我給你的那一千萬,不要提起,明白嗎?”
於安安沒想到厲承澤變臉這麼快,一時間呆在了原地。
為什麼突然變了主意?
是因為聞小姐點名要她去陪嗎?
那位聞小姐可以改變厲先生的想法?
於安安心底頓時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欣羨之情。
第三章 總裁文里挖心又挖腎(3)
那天過後,於安安都會按時來病房裡陪聞嬌說話。
而越是和聞嬌接觸,於安安就越覺得自卑。
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病了,但她哪怕是穿著病號服,也依然漂亮,舉手投足都是氣質。什麼音樂、影視、國外旅遊、冷門書籍,她都能夠侃侃而談。
厲先生還特地為她擺了一架鋼琴在病房裡。
她會彈奏蕭邦,會彈奏莫扎特……
於安安聽著她的鋼琴聲,都會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這是一個從頭到腳,都堪稱完美的女人。
於安安心底那股如螞蟻爬噬的感覺又來了。
她低下頭,端起面前的飲料喝了一口,以掩蓋自己的那點不自然。
這時候聞家夫妻來了。
他們走進病房,詫異地看了看於安安。
“這是誰?”
“住同一層樓的,她在這裡做體檢。”聞嬌捏著遙控器關掉了電視,然後才應聲。
“我,我明天再來陪你。”於安安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