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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宜皇貴妃、應貴嬪,這二人不就是宣正帝的寵妃了嗎?
不過轉瞬想想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寵妃既然能有兩個,那自然便可能有三個四個五六個?
這世間男子口稱愛這個愛那個的本就多的是,又何況帝王呢?
此時丁家院中。
丫鬟跪地為丁家姑娘染著指甲。
丁夫人可惜地道:“今日該一石二鳥,將那蕭七桐也拉下馬的。”
丁芷盯著指尖,搖頭道:“母親貪心了。一個尚可,兩個不成。何況留著蕭七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哪兒來的好處?”丁夫人訝異道。
“沒了蕭七桐,日後皇上還會為安王賜婚,自有什麼王家姑娘、魏家姑娘……丁家低調,左右都輪不到我去。將來安王為帝,我要進宮做妃子容易。若遇上蕭七桐這樣家世單薄好拿捏的,我自然過得快活。可這坐著皇后位置的,若是王家姑娘、魏家姑娘……那便該是兩個家族的鬥法了,自然增了難度。”丁芷頓了下,道:“而且,蕭七桐體弱,能不能生尚是個問題。與其將來要個家族背景雄厚,身子骨好的皇后。不如留這個身子弱不能生養,又沒什麼背景的蕭姑娘。”
丁夫人聞言,恍然大悟,忙點頭笑了笑:“還是你聰明。那項詩鳶,實在蠢笨不堪,一心偏要與蕭七桐過不去,死在我兒手裡,也不冤。”
丁芷搖頭:“母親說什麼呢?那是她自己失了名節,為全項家名聲,自己上吊死的。”
“是是是。”丁夫人忙點頭。
第100章 可貴了呢
第二日, 項家家主便遭貶了一級,之後項詩鳶身死的消息也傳開了, 項家上下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這當頭一棒,生生被敲懵了。一時間項家上下連為項詩鳶操辦婚事都不敢。
蕭七桐聽了消息都覺得驚訝。
“那項詩鳶就這樣死得無聲無息?項家倒也捨得?好歹是他們家的女兒,就這樣含糊了事了?”
“不含糊又能如何?”江舜說著為蕭七桐倒了杯溫水。
蕭七桐伸手正要去取水,江舜卻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
隨後江舜端起水杯,親手塞到了蕭七桐的手中,然後再握著她的手指合上去, 包裹住杯壁。
“喝吧。”江舜道。
蕭七桐覺得手背微燙, 一時間都說不出旁的話了。
她只好先端著杯子, 垂下目光,連續喝上了兩口。
見了她喝了, 江舜方才又道:“項家為何得父皇的信任,因為項家沒有底子。雖說項家女兒盡嫁入宮中, 但項家本身並無多少擁躉。項家家主的一切都從父皇那裡得來,父皇一旦表露要剝奪的意思,他只會覺得惶恐, 而不會生出反抗的心思。”
江舜頓了下, 道:“項家的野心, 也就限於繼續同皇室做親戚了。”
“聽著倒也可悲。”
“這便是差距了。若項家真有底氣,便不會一心只盼著項詩鳶嫁給我了。”
“那丁家呢?”
“丁家……野心更大, 盤算更多。不過都不足為懼。”
蕭七桐點點頭, 又捧著水杯喝了兩口。
江舜盯著她的模樣, 突然道:“七桐可還記得許了我什麼?”
“記得記得。”蕭七桐無奈地道。
江舜微微笑著朝她攤開了掌心。
蕭七桐這才慢吞吞地掏出了一個荷包遞給他。
江舜接過荷包, 再從身上拿出之前那道平安符,小心地放入了荷包,再將荷包在腰間拴好。
蕭七桐瞧了瞧他的動作,忍不住道:“這個荷包是我在那鋪子裡,挑了個最貴的。”
花了足足一百兩呢!
這對於蕭七桐來說,可以說是很難得的舉動了。
不再將銀錢看得那樣重要,是因為她對將來攢錢離開安王府自個兒去逍遙的念頭,漸漸被壓下去了。
“多謝七桐。”江舜低頭摩挲著腰間的荷包,溫聲道:“七桐心意,我定會珍重待之。”
他突然說得這樣鄭重,反倒叫蕭七桐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蕭七桐只好拉開了話茬:“你何時走?”
“過兩日走。”江舜抬起頭來,突然嘆了口氣。
“怎麼?莫非有什麼棘手之事?”蕭七桐好奇地問。
“只是感嘆七桐不能變小,否則我便能將七桐一併裝入這荷包,走到哪裡帶到哪裡去了。”
旁邊的丫鬟突然笑出了聲。
蕭七桐聽見笑聲,頓時更不好意思了。
江舜轉頭看向那幾個丫鬟,招手讓他們上前,問:“你們笑什麼?”
丫鬟忙斂了笑容,緊張地道:“只是見殿下同姑娘感情這樣好,奴婢們,奴婢們內心欣喜,就笑了出來……”
“是呀是呀,見殿下待姑娘種種,奴婢們也覺得歡喜……”
江舜輕笑一聲:“倒是幾個會說話的。”
蕭七桐眨眨眼,裝傻不出聲。
江舜卻是道:“賞。”
於是便有太監上前,賞了她們,幾個丫鬟沒想到就說那麼兩句好話,便立刻得了賞賜,這下倒是真心歡喜起來了,忙跪地叩謝。一面她們心底也隱隱有了個數。看來安王殿下待五姑娘是當真喜歡,就連她們這些丫鬟這麼捧上兩句,都能受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