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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袁森竟然都覺得微微燥熱了起來。
“可以啊。”林歇說完,抬起頭親了下袁森。
袁森那顆心頓時就激盪起來了,像是下一刻就要破出胸膛了。
他忍不住將林歇往懷裡一帶,回吻過去。因為還惦記著林歇脖頸上的刀口,袁森連親他也不敢用力,抱也不敢用力。只能就這麼親一口就立即放開。
“我守著你,今晚好好休息。”袁森道。
“嗯。”林歇轉身往浴室走。
“去幹什麼?”袁森問。
“洗澡啊。”
袁森忙抱住了他的腰:“不行,傷口不能沾水。”
“但是不洗的話會很難受。”林歇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袁森心中一動,腦子裡突然浮現了一個荒唐的念頭,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自覺地將那個念頭說出來了:“那我……幫你洗……”
“好。”林歇應得很是痛快。
袁森忍不住屏了屏呼吸。
但話已經說出口了,這時候再撤回,袁森也做不到。
已經開始滿腦子遐想的袁森,艱難地將手貼在了林歇的背上,將林歇推動著往裡走去。
浴室門打開。
袁森將林歇安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打開了花灑,先等著水燒熱。等到水熱了以後,浴室里的熱氣漸漸氤氳開,袁森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才轉頭準備去叫林歇。
而林歇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正轉頭過來看他。
水霧朦朦間,林歇就像是誤落人間的天人一般。好看得有些不真實。
袁森的心跳加快了。
“脫、脫衣服。”他結結巴巴地道。
林歇站起身來,解開襯衣扣子,然後很是利落地脫下了上衣。他的鎖骨,略顯精瘦的腰身,還有漂亮的背溝,隱隱露出一點的臀部……
對於袁森來說都充滿了誘惑。
林歇就這麼看著袁森眼底越來越熱烈,越來越熱烈,都快冒著紅光了。
常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支配的動物,林歇也覺得是這樣。袁森應該很快就會忍不住撲上來了……
就在林歇這樣想的時候,袁森突然抬手捂著鼻子,大步走出了浴室。
林歇不得不跟了出去。
就見袁森微微仰著頭,燈光下,汗水和剛才浴室里的水汽混合著,從他的下巴滾落了下去,滑過了性感的喉結,然後落入了藏著肌肉的胸膛之上……
“你怎麼了?”林歇問。
袁森緩了一陣:“沒事。”
袁森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年輕人,火力壯。大概也真的是憋久了的緣故,他竟然流了鼻血。
林歇走近了,問:“現在好了嗎?我們繼續洗?”
林歇還光著上半身,袁森捨不得他著涼,趕緊將自己的制服外套脫下來罩住了林歇:“先不洗……今天先不洗行嗎?”
林歇無奈:“好吧。”
看上去,主角絲毫沒有想要和他進行靈肉交融的意思。
可是明明主角看上去就是占有欲很強,情慾也很強的男人啊。林歇想不明白,就乾脆不想了。他裹著袁森的外套,轉身就進了臥室。
袁森無奈地看著林歇走進去,自己摸了摸鼻尖,都還能碰到一點殘留的血。袁森找了個墊子,往林歇門外一放,就這麼坐了下來。
其實他完全沒必要這樣,他可以就躺在沙發上,但這一刻,袁森很想要親近林歇,卻又害怕太過親近,從而又撩動了心底的欲望。
就這樣就好。
袁森靠著背後的門,覺得心底一片平靜。
·
第二天,袁森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接通了電話,那頭立刻傳出了小警員的聲音:“袁隊,邵局,咳,犯罪嫌疑人邵章現在清醒一些了,他要求見您,說願意坦白。”
袁森沒想到邵章的態度竟然也大變了,他撐著地板站了起來:“好,我馬上過來。”
話剛說完,袁森背後的門就開了。
林歇走了出來,見著袁森一隻手接電話,一隻手揉脖頸的樣子,忍不住問:“沒睡好嗎?”
“不,睡得很好。”袁森笑得分外燦爛。這個五官冷硬的男人,稍施以柔情就變得迷人極了。
林歇點了下頭:“該去警局了嗎?”
“是,不過要先去看一下邵章。”
“他還沒死嗎?”
“還沒有。”
“那我能一起嗎?”林歇問。
“當然能。”袁森想也不想地道。
林歇笑了笑,又親了下袁森的下巴,袁森覺得心底已經化成一灘春水了,他忍不住撈住林歇的腰,同樣回吻,然後才和林歇一起洗漱完,一同出了門。
截止到這時候,袁森想,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年輕人沉迷於戀愛中不可自拔了。
如果戀愛對象是林歇的話。
那就一輩子也不要拔出來了。
袁森開車,兩人很快一起到了醫院,邵章還在重症監護室里,他渾身插滿了管子,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林歇並沒有急著進門,他就站在門口,聽著邵章和袁森交代自己的罪行。
林歇還順便問了下護士:“他的病情怎麼樣了?他是我們警方的重大證人,不能出事。”
護士嘆了口氣:“情緒不能激動,他臟器都被捅壞了,一激動就喘不過氣。”
“這樣啊。”林歇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聽著病房裡的聲音。
在說完組織的事情之後,邵章開始斷斷續續地交代起了自己的罪行,其中也包括了自己如何暗算林歇,結果卻將邵明坑進去的事。邵章希望袁森能看在往日情分,和邵明並沒有過錯的份兒上,將邵明救出來。
袁森並沒有應下。
其實這時候他心底是怒極的。
差一點,差一點邵章的計謀就得逞了。
現在想到那個人渣妄想碰林歇,袁森都還覺得怒火中燒。
儘管知道父親的罪過不該由兒子來承擔,但袁森心頭依舊帶著怒火,讓他無法應下邵章的請求。
憑什麼呢?憑什麼邵章做下那麼多惡事,卻還要求別人滿足他的願望呢?
邵章見袁森神色冷漠,一直不表態,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了起來。
“袁森……有句忠告,我,我要給你……”
袁森依舊冷眼看著。
邵章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看著分外詭異。
“你知道嗎林……”邵章剛說到這裡,林歇走了進來。
“還沒交代完嗎?”林歇問袁森。
“快了。”袁森說。
而床上的邵章這時候也看見了林歇,林歇朝他看過去,目光冰冷,仿佛在看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林歇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他也曾經幫助過我!
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