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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剎那間福至心靈。
可不正是這樣嗎?
這拍出來的照片,簡直完美還原了三人間的複雜關係。
當攝影師再回頭去看三個主演的時候,就再不覺得有一絲違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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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天》開始了淒清慘澹的錄製。
一是因為話題林歇跑了,二是因為席影帝也請假暫時缺席了一期。江俞反倒成了其中最有名氣的。但江俞的心思似乎始終不在這裡,錄製過程中總能鬧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外出來。
總導演長嘆一口氣。
以後的收視保證怕是要換成林歇這兩個字了。
只要有了林歇,就等同於有了噱頭,也有了席影帝,還有個白少的投資啊!
這邊總導演頭上一片愁雲慘澹。另一頭《驕傲》劇組的導演卻是高興極了。
卞宏下令開始了第一場戲的拍攝,正如林歇預想的那樣,為了減少主演間彼此的生澀感,卞宏安排了他們的第一場戲,也是第一場床戲。
席彥青聽完安排,在一旁舉了舉手:“導演,我呢?”
“你?”卞宏愣了愣:“席影帝還要再等等,暫時還沒有你的戲份兒。”
席彥青的經紀人在一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忙代替自家老闆出聲問:“卞導,我們老闆有這樣的戲份嗎?”
“沒、沒。”卞宏忙道:“我們知道席影帝向來不喜歡出演這種戲份,凡是有的,我們都已經刪了。”
席彥青:“……”
經紀人頗為憐憫地看了一眼卞宏。拍馬腿上了吧?
席彥青到底是不好意思和卞宏說,能給我和林歇來點兒這樣的戲份嗎?他只能按下心底的那點鬱卒,坐下來看林歇和唐煊的對手戲。
……
薛顏因為懷疑許霖的動機不純,於是他特地一路跟蹤許霖,到了許霖租住的地方。
許霖的工資不高,他租住在一處老舊的居民區。當薛顏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立刻顯得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極了。
許霖發現了薛顏的存在,卻不曾表露半分。他開門進了屋,脫下大衣端坐在沙發上,就這麼望著那扇門。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近了。
然後許霖可以清晰地看見,有個影子頓在了外頭。
許霖沒有動,他目光沉沉地看著門的方向。直到外面的人似乎耐不住這樣的沉寂了,他才猛地起身去打開了門。
“啊?薛少?”許霖作出驚訝的神情,但眼底卻藏著一絲陰霾。
他不喜歡這個驕傲的小少爺,但這個小少爺又長得太好看了,時時刻刻都在撩撥著他的神經,讓他像是被夾在了冰與火的中間。
薛顏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我來看看你。”
“是嗎?”許霖受寵若驚地笑了笑。他的五官生得英朗,笑起來的時候頗有些誠厚正氣的味道。“那薛少進來坐坐?”
薛顏這才邁著長腿走了進去。
許霖的目光不自覺地流連過了他被軍裝繃緊而完美展露出來的腰身弧線。
許霖擺了酒,擺了燒雞,擺了兩碟下酒菜。
門外經過了個煙花女子,那女子不知道許霖是作什麼的,更沒瞧出來薛顏的來頭,見了許霖殷勤伺候薛顏的模樣,嘴上就放肆了兩句。
薛顏正要發怒的時候,許霖遞了杯酒到他的嘴邊。薛顏的臉色沉了沉,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只是因為喝得太急,嘴角不免漏了些酒出來。
晶亮的水漬印在唇邊,讓人想要抬手為之擦去。順便再狠狠摩挲一下唇邊那柔嫩白皙的肌膚……
許霖低下了頭,像是不敢看薛顏。
薛顏放下酒杯,裝作漫不經心地套起了許霖的話。
他想要套出他的真實身份!許霖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再看薛顏那張面龐時,就覺得憤怒且憎惡極了。但一面,又忍不住去看對方纖長的睫毛,沾過酒水後粉嫩的唇,和他微醺的兩頰……
他哪裡還像是那個脾氣驕傲行事囂張的薛軍官薛小少爺呢?
他現在看上去稚嫩天真,不知世事,哪怕是套話的冰冷口吻,都像是嬌寵的孩童在鬧著脾氣。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薛顏敏銳且執拗,非要弄清楚許霖的身份。除此之外,他偏偏還對許霖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許霖深吸了一口氣,他牽起嘴角,驟然冷笑了一聲:“薛少是拿我當犯人審嗎?”
薛顏頓了頓,大約沒想到這麼個玩意兒,也有勇氣和自己嗆聲。
薛顏斜睨著他:“拿你當犯人又如何?我是你的上司。你難道不該對我坦誠交代一切嗎?”
“那薛少想要我交代什麼?”許霖坐在那裡,沉著冷靜極了,和他平時的模樣實在大相逕庭。
“那你告訴我,十八號那天,你去碼頭做了什麼?”
果然暴露了啊。
許霖低下頭,像是低低地嘆了口氣,但卻絲毫不帶慌亂和絕望的味道。反而透著股前所未有的輕鬆。
薛顏皺起了眉,還不等他再開口。
許霖突然起身去關上了門。
薛顏握住了腰間的槍,沉聲道:“許霖,你想做什麼?被我戳穿了?心虛了嗎?”
許霖沒說話,只是一步一步朝薛顏走了過來,他沉著的面龐看上去有些危險,他身上的氣勢漸漸濃烈了起來,仿佛即將醒來的猛獸。
薛顏拔出了槍。
那同時,許霖將他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地上沒有鋪毯子,薛顏的頭在沙發上重重磕了一下,加上酒精的作用,使得他那瞬間有些暈眩,連目光都微微迷離了些。
許霖的大手極為有力地將他扣緊在了地面上。
“你幹什麼?”薛顏厲喝。
“現在我更想要戳穿你啊。”許霖的聲音飄入了他的耳中。
他面無表情地按住薛顏,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許霖比他高出太大,力道也大出許多,薛顏在他的身下幾乎無力反抗。只能被迫承受著狂風驟雨般襲來的親吻。
那親吻粗暴又兇狠,血腥味兒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
薛顏震驚且悲憤,仿佛受了巨大的屈辱。
許霖撫了撫他的臉龐,動手開始扯他身上的軍裝。
……
一幕戲從頭到尾,演得極為流暢。
直到林歇撐著地坐起來,大家都還沉浸在剛才的畫面中,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好了嗎?”林歇站起身,理了理領口,問。
唐煊默不作聲地擋在了林歇的跟前,好不叫他胸前的風光暴露在人前。儘管剛才大家已經都看見了。
唐煊的心跳依舊迅疾,他的面上還帶著許霖式的冷硬,但他的心底卻已經無法平息了。
不再像是在公寓時那樣,他一次次被林歇喝止喊停。今天沒有任何人打斷這場戲,再挾裹了前面無數次對台詞時的求得不得的欲望,唐煊的情緒在那一刻升到了頂峰,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這麼兇狠而粗暴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