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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釵沒有發揮它全部的作用。
之前被李幼星攻擊的時候, 白黎就發覺了這玉釵展現出來的威力和應有的威力不符。
有天道律痕的法器在對付異界黑戶時的威力遠超於它在現世修真界的威力,不該像現在表現得如此雞肋。
心細如髮的白黎發現玉釵少了一根頭髮絲那粗的黃金花蕊。
“唔……這個小東西可以拿來幹嘛?剔牙?”
還在夢境裡困著出不去的鄭樨正躺在皮沙發里翹著二郎腿研究手裡捏著的一根細細的迷你玉釵。
鄭樨把戳傷小黑蛋屁股蛋殼的玉釵拔下來之後就沒鬆手, 這玉釵一直握在她的手心裡,本來是打算用來做戳大黑怪的暗器來著。
大黑怪收拾完李幼星之後那百千玉釵陣就落在大黑怪手上了。只是誰也沒想到鄭樨手裡還握著一根迷你玉釵,以至於大黑怪現在手裡的古董玉釵上少了一根蕊。
千百支玉釵匯聚在大黑怪手裡就只是一支不過十五厘米長的髮釵, 被鄭樨扣留下來的玉釵分。身當然也發生了變化。小小的一根, 長不過7厘米, 純金色帶一個小圓頭, 長得跟一根牙籤似的。
“奇怪的東西。”
鄭樨實在找不到可以放它的地方,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著頭跟尾用力一彎,這黃金小牙籤就成了一個圓形。
“還挺合適的。”
鄭樨的耳垂上有耳洞, 她將之穿進去再又大力彎了一把把開口閉合,一個新式耳環就做好了。
雖然說這個玉釵傷了小蛋蛋,但是它確實有點威力,在摸透之前留著當個防身武器也不錯。
本不可能帶進夢境裡去的玉釵不僅被大黑怪搶走, 還被鄭樨偷偷扣下了一支小的……不得不說李幼星花費了不少功夫弄回來的玉釵還真對得起李幼星的心血,只可惜李幼星沒命享受白便宜了萬年大黑怪和畢生宿敵小妖修。
但這都是李幼星自找的。日天日地,看不順眼就剷除,然後就栽在鄭樨手上了。
弄完之後,鄭樨就安心窩在皮沙發里睡覺,等待身體被喚醒。
反正急也沒用,心定點還不至於遇到突發狀況就慌亂。
還在飛機上下不來的大黑怪也沒料到那缺了的一根黃金花蕊就這麼被鄭樨拿來當耳環戴了。
遺憾玉釵的殘缺,大黑怪將古董玉釵又收了起來,然後就在廣播聲中準備等飛機降落。
……
“小樨樨怎麼樣?實在太歹毒了,竟然把小樨樨的臉毀成這樣!”
琳達後悔萬分,她若是阻止鄭樨不讓她一個人回去,鄭樨就不會遭人暗算。
跟在盧向北身後快速跑,琳達看著還滴落在地上的一個個血滴心疼如焚。
盧向北什麼話都沒說,腮幫子緊繃把鄭樨抱上車就要飆車去醫院,然而當他將鄭樨放平穩在后座椅里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鄭樨臉頰上那道柳葉那麼大的血淋淋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他猛然回手一把將正要進來的琳達旋推了出去。
“琳達,你來開車。”
“啊?”琳達正要上車看護鄭樨,誰料小導演竟然讓她開車。
“去我家。”
“可是不送小樨樨去醫院?”琳達不明白,鄭樨臉上那麼大的傷口,不儘快送醫可就要徹底毀了。
“少廢話!醫院沒用,找我剛回國的整形醫生朋友過來,而且你知道那個李家有些玄乎……”盧向北自覺語氣太兇,而後才放緩聲音解釋道。
“哦哦哦,好!”八卦教主琳達對李家的發家秘史有所耳聞,她立即轉身去開駕駛室的門開車改道去盧向北的家。
盧向北並不和大哥一家住一起。遠香近臭,他遠著老爹了都還臭,住一起那就天天被打了。
他的住所就在影視錄製基地附近,琳達開車很快就到了。盧向北下車的時候把外套脫了直接罩在鄭樨的頭上,然後才抱她下車。
“琳達,你先回去。”
在進門的時候,盧向北把門口一擋不讓琳達跟著進去。
“啊?”琳達不理解小導演的反常。
“我怕會嚇著你。我保證樨樨會沒事。小心記者那邊,不要讓他們亂寫,有什麼就拿我的名義壓著,不行就拿我哥的。樨樨不是圈內人,要保護她。”
盧向北在車上的時候假裝給所謂的整容醫師朋友打電話,所以琳達以為真有這麼一個整容醫師會過來。
在盧向北的再三保證之下,琳達只得先行離開。小導演說得沒錯,必須要保護鄭樨的隱私,不能讓李家為了所謂家族名譽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
在琳達走了之後,盧向北才將鄭樨放平在床上。
盧向北輕輕掀開一直罩在她頭上的外頭,果真看到她臉上的傷口不見了。長5厘米寬至少半厘米的柳葉傷口,臉頰上都還沾著未乾涸的血,可是血淋淋的傷口已經痊癒,除掉血跡之外半點兒也找不到之前受傷的痕跡。
這就是為何不能送鄭樨去醫院還要把琳達騙走的原因。
“樨樨。”
盧向北叫了叫鄭樨的名字,試圖將之喚醒。
然後巧合地,盧向北就像喚醒睡美人一樣看到鄭樨抖抖纖長的眼睫毛然後漸漸轉醒。
“發生什麼事……”
鄭樨沒想到自己這麼快醒來,而且還一睜眼就看到盧向北。
“你終於醒了,再不醒就要錯過我們結婚註冊的時間了。”盧向北笑眯眯地就要將鄭樨抱起來,然後一個天旋地轉就被鄭樨摔倒在床底下。
“盧叔叔你占我便宜?”鄭樨看了看自己居然是躺床上的,看房間的擺設明顯是一個男人的房間。
“嘶……果然還是小辣椒。”
盧向北被鄭樨摔了一把之後終於肯定裡頭的還是小辣椒。
揉著腰重新站起來,他慶幸自己的房間裡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要不然此時他的老腰就折了。
“我怎麼在這兒?”
鄭樨也跟著下床,掃眼看到自己衣服上十分顯眼的血跡,猜測自己是被盧向北救了。
“你不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嗎?”
盧向北狐疑。
“不記得了。”鄭樨仍舊皺眉盯著身上的血跡,那小模樣就好似真像那麼一回事。
“唔……好像……那個李纖纖,嗯……要我交出什麼東西,然後還有好多好多小匕首,我不知道她要什麼,我完全聽不懂……”鄭樨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臉頰,然後果然摸到臉上的傷口不見了,與之配套的卻是驚愕中帶著萬幸臉蛋沒事的表情。
‘李纖纖’找鄭樨小蛋蛋是真的,‘李纖纖’用玉釵陣打鄭樨也是真的,鄭樨受傷也是真的,可不記得卻是假的。真真假假攙和在一起,盧向北就真以為鄭樨被嚇到了。
看著她左手還在揪著衣服上的血跡,都快把衣角揪成鹹菜乾,盧向北便掰著她的肩膀正視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