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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欺負小舅舅, 讓花花幫忙找出壞蛋來。”
“花花幫忙!”
小蛋蛋點點頭, 帶動著紅色的花花也點點頭。
然後鄭樨一把抓住花花將之拖過來,一條足足半米多的紅色根須死死盤踞著小黑蛋的頭頂, 如果花花會說話的話此時應該在喊救命了。
只可惜花花只是一朵花, 所以只能任由鄭樨鄭樨掐著脖子拖出來,暴露出花骨朵以下根須約三尺的位置有條與眾不同的細線。
鄭樨沒有把竹籤符給花花吃, 而是將竹籤符嵌入那條暗紅色的細線里。
花花原本一直大張著嘴巴等鄭樨投喂,結果鄭樨不僅不給它吃還將將竹籤符塞它那個地方, 花花嗷嗷嗷地很兇殘一口咬在鄭樨的手指上。
然而當花花嘗到鄭樨的味道之後整個兇殘花變痴漢臉,死死纏著鄭樨的手指不放,只差要漫天飛桃心了。
鄭樨懶理花花, 迅速把竹籤符埋好, 避免被花花一口咬了吃掉, 花花要是把東西吃了那就真的是吃了。
鄭樨之所以把竹籤符嵌入花花裡面, 那是讓花花代替嬰孩騙過那個在背後做法的人,而花花本身就是一個吃肉的……他們要換胎換命就讓他們換,到時候對方會生個什麼東西, 希望他們不要太驚喜。
搞完之後,鄭樨就鬆開了,結果那痴漢花花反倒黏上了鄭樨。
其實也難怪花花會這樣。要知道以實力為尊的煉大陸,鄭樨可就相當於紅龍花當中的絕世大美女了, 說是紅龍花女神也不為過,會有個小迷妹(弟?)並不意外。
鄭樨只好大力將花花撕下來然後放回小蛋蛋的頭頂上,可痴漢花又想纏著鄭樨了。
“花花?”
小蛋蛋不知道媽媽在做什麼,見花花要開溜它伸出觸手拖著花花的根將之拉回來。
被小觸手卷著無法動彈的花花只能生無可戀萎靡縮回去。
這兩母子簡直如出一轍,動作都一模一樣的。
鄭樨把替身符轉移走了之後就再仔細檢查了一下她媽媽,確定媽媽真的沒事之後才起身去做晚飯。
將替身符轉移是因為敵人在暗她們在明處,被人知曉家庭地址和身份現在他們非常被動。鄭樨在給自己爭取時間,務必要將背後的人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睡了一個長長午睡的杜紅英在飯香中醒來。
“湯還沒好,我再炒兩個菜,你去和隔壁嬸嬸她們聊會兒天唄。”鄭樨把媽媽從廚房門口趕出去,省得她又孕吐難受。
砂鍋里燉的是排骨栗子湯。排骨是早上就買好的,吊在通風口晾著在冷天裡也不怕放壞。栗子就不用說了,都是農民伯伯自己種的。
鄭樨也挺壞的,剝栗子麻煩,她就把一小盤栗子交給小黑蛋。小黑蛋還真乖,一盤油黑色栗子倒進去,出來之後就只有黃橙橙的栗子肉了。
就是數量上打了折扣,鄭樨起碼給了差不多一斤左右的栗子給小黑蛋,出來就只有半斤。
不是殼太重,而是栗子少了好幾個。小蛋蛋還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鄭樨看著小蛋蛋不禁莞爾,又特地給了它一碗栗子。
“這盤你自己吃,一二三四五六七,總共七個。”
“一二三四五六七。”
小蛋蛋鸚鵡學舌重複鄭樨的話,小觸手還一個個摸過去。顛來倒去地一二三四五六七了好幾遍也沒厭煩。
鄭樨也沒阻止它,扭頭把剩下的兩盤菜給炒了。
今天晚上爸爸會回家,所以飯菜是煮了三人份的,三菜一湯剛剛好。
等到鄭樨把飯菜碗筷都擺好之後,杜紅英滿肚子火氣從外頭回來了。
“咋啦?”鄭樨明知故問。
“還不是晌午的事,聽隔壁的人說了,附近幾條街上的孕婦都被人扎了手。心腸真是黑透了,竟然對孕婦下手!”
“報公安了嗎?”
“報了!哪能不報!現在家裡有孕婦的全都不敢出門了,就怕又被人盯上。新華街阿春的兒媳婦被嚇得動了胎氣,現在都進人民醫院裡躺著了。”
二把手的那些手下有的是收帳收慣了的橫流氓,攝於陳大波的淫。威為了保證那個竹籤符順利種入下手粗魯在孕婦身上留下了傷,這在於公安報案那邊可就是板上釘釘的鐵證。一天之內7個孕婦被人扎手,這可是極端惡劣事件了。
杜紅英有鄭樨安撫好好地睡了一下午覺才沒被鬧心驚膽跳,可是出門口一趟就又被氣著了。
“消消氣,皺著眉咱們的二寶可就不漂亮了。幸好咱們的手沒破,不幸中的大幸了。”
鄭樨早就知道了,春嬸嬸兒媳婦是最後一個,鄭樨還特地去了人民醫院讓小黑蛋把觸手伸得老長老長靜悄悄地將病床上躺著的春嬸嬸兒媳婦體內那個替身符取了出來。
她不僅把春嬸嬸兒媳婦身體裡的替身符取出來了,還輸了好些靈力進她身體裡,這才堪堪將她已經有流產跡象的寶寶保住,所以鄭樨回到家之後才會疲憊萎靡。
“吃飯吃飯,先喝口湯。這可是我們家大寶熬的板栗排骨湯。”
“大寶的,大寶的。”
小黑蛋說的意思是它有幫忙剝栗子殼,剝得可乾淨了。
只可惜杜紅英看不見小外孫。
鄭樨摸了一把小蛋蛋的頭頂,透過感應在心裡大大表揚了小蛋蛋一番,對它剝栗子的手藝分外讚許。
小蛋蛋被鄭樨誇了之後可高興了,很快忘記了外婆不理它的小委屈。小觸手一卷又把痴漢花花拉了回來,不讓它纏媽媽的手,然後帶著花花一起回媽媽丹田裡睡覺覺去了。
鄭樨這頭才把她媽媽哄好,鄭先勇就火急火燎沖回家來。
本來鄭先勇回家的時候還順帶拎著兩隻山溪里抓的王八,一路還笑呵呵地回答街坊鄰里說是給媳婦補身子的,結果才走近家沒多遠就聽到教育路的孕婦全被人拿利器扎了,幾條街人心惶惶,嚇得鄭先勇一路狂奔回家,手裡提著的王八掉了一隻都不知道。要不是因為媳婦沒事,鄭先勇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鄭先勇被這麼嚇一嚇,也覺得搬家迫在眉睫了。
倒是鄭樨覺得現在這片區人人如驚弓之鳥警惕性極高,街坊鄰里的感情不像往後那麼冷漠,大家團結一致互相監督著陌生人安全性還高。如果搬到別的區去,那些壞人又流竄到別區作案,在毫不設防之下反而更容易出事。
鄭樨還說她打算繼續申請在家自學,媽媽懷孕了總要有個人在家,萬一媽媽月份大了腳抽筋摔倒了可怎麼辦。而且有她在家,別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鄭先勇和杜紅英兩夫妻被自家大閨女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有點道理,不過也一致反對鄭樨又申請在家自學,結果雙雙被鄭樨的力氣給鎮住了。
“樨樨你這啥時候學的武術啊?”
要知道鄭先勇乾的是力氣活,可是自家閨女竟然不知不覺地變得如此厲害,連他都打不過了。
“體育課,想著無聊就跟體育老師學學武術。”鄭樨展現的也只是簡單的防身術而已,幾百年的時間夠她學點皮毛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