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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九爺臉色微微發紅,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不管兒子、女兒都是爺的孩子,難道爺還能不養?”
“嗯嗯,爺說的很對。”九福晉連連點頭,怕九爺又炸毛了。
“你什麼都別想,給我好好的養著,把孩子順利生下來行!”九爺梗著脖子道。
“好。”九福晉微微笑著,認真的點了點頭。
福建水師軍營,十爺正趴在床哼唧。一覺醒來,只覺得背後的傷口更疼了。
雖說他之前在大家面前裝得挺堅強的。但畢竟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這會那股子勇猛勁過去,身那種嬌氣勁冒出來了。
四爺進來的時候,十爺正哼唧的大聲,一會嫌棄水杯里的水燙了,一會兒嫌棄這裡沒有新鮮的水果吃。
四爺的嘴角不由抽了抽,道:“你當這是在你府呢!”
“四哥,我都受傷了!你不能對我客氣點?”十爺不滿的道。
四爺挑眉,道:“我看你精神好的很!還有力氣在這嫌東嫌西的!”
“四哥,你讓我什麼都不說的在這忍著,只會覺得傷口更疼!”十爺道。
四爺在床邊坐下,掀了被子看了看十爺的傷口,又重新給他蓋,道:“到底年輕,傷口恢復的不錯。”
“四哥,你這兩天很忙麼?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十爺問道。他現在無想念府里舒服的大床,和一幫奴才伺候的感覺。
雖說他一直在努力的融入軍營的生活,也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但不代表他喜歡軍營這種簡陋的條件。
“過兩天吧。”四爺道,聲音里透著一絲疲憊。
水師提督還在養傷,這善後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雖然也有人幫忙輔助,但大家都有一種不敢爭功的意思,什麼事情都等著四爺的指令。
而對巴圖的懷疑,四爺一天都沒有放下過。只是這件事情抓不到什麼把柄,巴圖在軍多年也有自己威望。沒有切實的證據,他不能貿然行動。
十爺並不知道這些事,嘴裡還在絮叨,說起巴圖那日救了他的事。這兩日四爺忙著處理公務,都沒空來看他。
“那是他救你麼?”四爺不由看了十爺一眼,這是被箭射傻了麼?
“要不是他給了倭寇頭子一刀,我沒那麼容易脫身。”十爺道。
“可要不是他的疏忽,倭寇頭子也不會有機會掙脫。”四爺道。
“四哥這話說的,誰還沒個失手的時候。”十爺一臉不贊同的樣子。
四爺不由皺眉,忍了忍,還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道:“看你傷口恢復的程度,咱們可以啟程了。我這兩天抓緊時間處理事情,你耐心再等兩天吧。”
“那感情好!”十爺一聽回京來了精神,道:“四哥快去忙,這兩天不用來看我了。”
四爺搖搖頭,起身出了營帳。
沒過一會兒,巴圖來了。
“你來的正好,陪我說會話!”十爺笑道。
“十爺精神不錯,看來傷好的差不多了!”巴圖笑道。
“小傷小傷!”十爺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十爺真是英勇!”巴圖毫不吝嗇的誇獎道:“末將在十爺這個年紀戰場的時候還嚇得兩腿發抖呢!”
“那是!”十爺毫不謙虛,顯然很受用這種誇獎。
“過幾日十爺和四爺該回京了吧!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機會再見!”巴圖帶著幾分不舍的道。
“你回京述職的時候可以來找我喝酒啊!”十爺笑道:“再說,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有機會再一起作戰呢?”
“那我還是寧可去京城找你喝酒!”巴圖道。
“也是。”十爺點點頭,道:“雖然你們是武將,但我想你們其實都不願戰場的。”
不戰場意味著沒有戰爭。
“巴圖。”十爺突然喊了一聲。
“嗯?”巴圖愣了一下。
“你為何給了倭寇頭子機會又救了我?”十爺突然道。
“啊?”巴圖眼神微閃,笑了一下道:“十爺這是在說什麼?末將聽不懂!十爺和四爺一樣,也懷疑我是故意的麼?”
“你說呢?”十爺臉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卻是透著篤定。
“末將沒什麼好辯解的。”巴圖垂了垂眸,道:“末將問心無愧。”
“嗯,好。問心無愧。”十爺點點頭,又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給倭寇頭子的那一刀。不然我今日恐怕不能在這和你說話了。”
“不,十爺不必謝末將。”巴圖神色有些不自在起來,起身道:“本是末將失職沒有看好他,理應由末將來解決。十爺好好休息,末將不打擾了。”說完也不等十爺再說話,巴圖腳步匆匆的走了。
十爺看著他出了營帳,半晌沒有收回目光。
三日後,大軍開拔回京。十爺被人抬了馬車,臨走時,他看到了一眼站在隊伍前面的巴圖。巴圖的眼神卻飛快的躲閃開了。
十爺收回目光,沒有多說一句話。
水師提督此時已經能在人攙扶下走路了,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給四爺送行。
“四爺、十爺一路順風。臣身子有恙,只能在這裡為二位送行了。”
“大人安心養傷,待我等回京向皇阿瑪奏明戰況,相信很快會有獎賞的旨意下來。”四爺道。
“那有勞四爺和十爺了。”水師提督笑道。其實之前的戰報摺子沒少寫他的功勞。這點他是很感激四爺的。
☆、919.第919章 家常
919.第919章 家常
京里收到四爺和十爺啟程的消息時,已經是秋節的時候了。
十福晉終於收到了一封十爺的家書,心裡那一點點不滿也散了,只是盼十爺歸來的心更急切了。
而毛彤彤這邊則是帶著弘旺回了一趟娘家。
夏日天熱,她便很少走動,只回去看了陳氏和毛承運一次。反倒被陳氏說了一頓,怕她天熱出門暑,讓她等伏天過完再出門。
說起來毛承運在京城做官一晃也有大半年。有八爺這層關係在,加他自己又是個踏實幹事的人,到是很快和大家處好了關係。
一個人有背景只能讓大家在最開始的時候對你多有謙讓,但心裡是不是真的瞧得起你,還得你自己拿出真本事來。
毛承運官做的順,陳氏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雖說她很想毛承運留在京城做官,但也擔心毛承運不適應京城的環境。畢竟毛承運從未做過京官,一直在揚州。如今看他得心應手的,她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陳氏之前在揚州曾大病一場,後來雖然好轉,但畢竟是陳年舊疾,並不能徹底根除,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爆發。
可人的身體會不會生病,有時候和心情是有很大關係的。陳氏現在處在心情很好的階段。自己的夫君官做的好,女兒受寵又有子,兒子受皇賞識家庭也和睦,可以說沒什麼不順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