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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四阿哥和十阿哥。”毛明軒道。
陳氏臉露出失望來，嘆氣道：“也不知道你妹妹現在過得如何了？”
毛承運卻感嘆了一句，“揚州城這兩年來的阿哥還真不少。”
去年是突然來了個八阿哥，這會又來了四阿哥和十阿哥。好端端的，怎麼都衝著揚州這個小地方來了？有種不太平的感覺呀！
陳氏聽得一頭霧水，毛明軒卻也想起了去年來過的八爺。他想著毛彤彤和八爺打過兩次照面。也不知道進宮後，八爺見到毛彤彤有沒有想起來。
“這事別到處亂說。”毛承運想了想，叮囑了毛明軒一句。
“兒子知道。這事，兒子也回來跟阿瑪和額娘說。”毛明軒道。涉及皇家，自然是少說為妙。方若鴻也是因和他關係好才說的。
見陳氏神色不好，毛明軒又安慰道：“額娘，妹妹說不定這會跟著八爺去了承德避暑山莊遊玩呢！您別擔心了。”
☆、104.第104章 母女連心
104.第104章 母女連心
“怎麼能不擔心。 ”陳氏嘆氣道。
“好了，咱們女兒會是有福氣的。”毛承運拍了拍她的手。
陳氏自打從京城回來一直在自責。如果沒有她的貪心，又怎麼會葬送女兒一輩子。
一入宮門深似海。雖說女兒不是進宮伺候皇，可也差不離了。毛承運和毛明軒都安慰她，說以後還有機會見到毛彤彤。可她心裡也清楚，這樣的機會太難。
他們在揚州，彤彤遠在京城，隔的遠不說，身份的差別也大。見面，談何容易！
看見這父子倆都是一臉的關切，陳氏勉強露出一個笑來，道：“好，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吧。”
毛明軒和毛承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無奈和擔心。
飯桌略有些傷感的氣氛也影響了飯後一家人說話的興致。毛明軒識趣的先告退了。
走在回屋的路，毛明軒抬頭看向天空，一輪明月掛在黑色的天幕，帶著幾分冷清的月光看得人心頭更加的傷感。
他還記得毛彤彤離開揚州之前，兄妹倆也是在這樣的月色下說話。他如往常一樣揉著毛彤彤的頭，她順從的由著他，然後笑嘻嘻的再看他替她整理頭髮。
時間可真快，一晃過去了一年多。毛明軒看著自己的掌心，他再也揉不到妹妹的頭了。即使以後相見，她已是八爺的人，再不僅僅是他的妹妹了。
沒了毛彤彤，守備府好像都冷清了下來。他時常會去她的閨房看看。所有的擺設還是跟她在的時候一樣，可人卻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
“少爺，夜深了。”一旁的小廝提醒毛明軒。
“嗯。”毛明軒收回思緒，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正院裡，陳氏果然又在抹淚。
“你呀，哭得爺心都疼了。”毛承運摟著她道。
每當這個時候，他心裡也不好受。安慰的話只有那麼幾句。說的多了，也挺蒼白無力的。
“也是爺不爭氣，至今只是個五品小官。”毛承運苦笑道。
哪怕是個京官呢，說不定還有機會見女兒一面呢！或者能遞個信都是好的。
“都是臣妾的錯，跟爺沒關係。”陳氏哽咽道。
“你總這麼哭，仔細傷了眼睛。”毛承運溫柔的給她擦著眼淚，道：“彤彤知道了該說我欺負你了。”
陳氏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
以前毛彤彤在家，要是毛承運有時脾氣急起來，對陳氏說話大聲些，會被她指責毛承運欺負陳氏。
毛承運這個粗壯的漢子偏偏對自家嬌滴滴的女兒沒抵抗力。只要毛彤彤開口，那是立馬道歉。每次都讓陳氏很貼心。
“爺，咱們給彤彤寫封信吧。”陳氏收了淚道：“是嫁入皇家，也不至於和家裡斷了聯繫呀！不能見面，通信總是可以的吧。”
“等以後八爺出宮建府再說吧。如今彤彤在宮裡，這信哪送得進去。”毛承運道。
“我這兩天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前兒還做夢，夢見彤彤出了事，躺在床叫我。”陳氏道。
“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彤彤不會有事的。她在宮裡住著呢，八爺的後院又沒什麼人，能出什麼事。”毛承運安慰道。
“但願吧。”陳氏道。
要不怎麼說母女連心呢！陳氏做夢的那晚正是毛彤彤落水救了八爺的那天。
再說四爺和十爺這邊，休息好直接叫來方知府，說明了來意。
方知府很是意外，今年查去年的稅收，這是皇有所懷疑了？不過，也沒什麼怕的。帳面都做得天衣無縫，隨這兩個阿哥怎麼查都可以。
“微臣這叫人去把記錄和帳本都拿來給兩位阿哥看。”
“讓人搬到這的堂屋來吧。爺和十弟自己看是了。”四爺道。
“好，微臣這去辦。”方知府應的很爽快。看這兩位爺年輕的很，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懂。
等方知府走了，十爺苦了臉，看向四爺道：“四哥，咱們倆看？能看得明白麼？”
“既是我們來查，自己是我們來看。要是讓他的人看，能看出問題來？”四爺看了他一眼。
“可，可我不會呀！”十爺道。
“不會學。”四爺道。
十爺癟癟嘴，他一點都不想學。可四爺都開了口，他不學也得學。
方知府來的很快。身後還跟著兩個下屬，手裡都抱著大摞的帳本。
十爺一看眼暈了。這要看到猴年馬月？
“可都分門別類好了？”四爺問了一句。
“有，有。各種不同的稅收都分開了。”方知府笑道。
四爺點點頭，道“那搬進去吧。接下來別打擾我們了，一日三餐按時送過來是。有需要，爺會再找你。”
“是。”方知府應道。
四爺率先進了屋，頭也不回的道：“十弟，進來吧。”
十爺本還想磨蹭一下，四爺這一叫，他不得不垂頭喪氣的跟了進去。
方知府讓人把東西放下走了。他這會到是不擔心了。這兩位阿哥看來一點都不懂他們的路數，指望靠這個能查出問題，太陽得從西邊出來。
被四爺臨時當做書房的堂屋裡滿是帳本。十爺一進去皺起了眉頭，四爺卻是已經隨手拿了一本翻看起來。
“這是商戶的稅收，你先看這個吧。”四爺指了指十爺身邊高高的一摞。
“四哥，你總得教我怎麼看吧？”十爺道，一副認命的樣子。
“根據朝廷的稅收標準來對應，看他們的稅收是否符合實際，與繳國庫的銀子是否對得。”四爺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這樣？”十爺覺得這還挺簡單。
“嗯，先這麼看吧。”四爺並未細說。
十爺便拿了一本開始看起來。
他是第一次接觸這些，看的特別慢，時不時的自己拿著算盤核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