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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爺低沉的笑聲響起，又道：“爺今兒也很舒坦。”
毛彤彤把頭埋在八爺的胸膛里不想說話。這種事後討論什麼的真的很令人羞澀啊！哪怕她有個現代人的芯子，但還是覺得很害羞的。
見她這個樣子，八爺的笑容不由大了幾分，用手輕輕地扶著她的背道：“爺今兒一天都不能陪彤彤，彤彤是怎麼過的？”
毛彤彤便把巴達瑪帶著九福晉來串門，然後一起打了葉子牌的事情說了。
“彤彤到挺會找樂子。”八爺道。
“爺既然不能陪我，我總不能這麼悶著吧。”毛彤彤嘟囔道：“本還以為能岸走走呢，結果還是待在船哪也不能去。”
“有四嫂和你作伴也好。四嫂是個有趣的人，你不會覺得悶的。”八爺道。
“我自然知道。”毛彤彤道。
“也是，你如今和四嫂算是熟識的很。爺到是說了句廢話。”八爺笑道。
毛彤彤掩嘴打了個哈欠，喃喃道：“爺，我困了，睡吧。”
“嗯，睡吧。”八爺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九福晉那邊也同樣迎來了喝得一身酒氣的九爺。
九爺的酒量並不好，今兒又多喝了幾杯，這會腳步都開始打晃了。被奴才扶進來的時候，還在門口吐了一場。
九福晉微微蹙眉，但還是忍著難聞的酒氣前伺候。
她生的嬌小，力氣也不大。醉酒的九爺又不是個老實配合的，只是換了身衣服忙得她滿頭大汗！等好不容易給九爺擦過臉，給他蓋被子，她自己也在床邊坐著喘起氣來。
“福晉，喝杯水吧。”木香遞過來杯熱水。
九福晉接過來喝了一口，轉頭看了一眼已經閉眼睡著的九爺，嘴角微微彎了彎。
平日她面對九爺的時候，心裡總是會生出幾分懼怕來。雖然她說話的時候常常會忍不住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但每每說過後又會有些後怕。
前兒白日被九爺壓在床折騰了一番後，她心裡的懼怕便又多了一分。九爺在她心裡已經被定位成喜怒無常的人了。
可這會看著九爺醉後如孩子般的睡顏，她竟覺得這人變得可愛起來。
☆、第869章 疏忽
第869章 疏忽
巴達瑪那邊則在和十爺絮絮叨叨的說著下午四福晉提議要弄讀書會的事兒。
“爺，九哥很兇麼？”她問了一句。
“嗯？”十爺愣了一下，道：“為何這麼問？”
“今兒看四嫂和毛側福晉都是隨口能定下來的事兒，九嫂卻說還要回去請示九哥呀！”巴達瑪道。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後宅婦人的一點消遣罷了。又不是出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會耽誤府里的事兒。再說是四福晉牽的頭，這事完全可以先應下來再回去說一聲是了。
“九哥嘴是損了點，但對女子一向寬容啊！”十爺道，“再說九嫂這也是尊重九哥，也沒什麼吧。”
“算了，跟爺也說不明白。反正我覺得九嫂挺怕九哥的。”巴達瑪道。
“做福晉的對自己的爺有敬畏之心也正常吧。”十爺道。
“那爺是希望我對你也敬畏？”巴達瑪立刻問道。
十爺連忙陪笑，道：“咱們倆不一樣啊！誰讓我先喜歡你呢！”
“哼！”巴達瑪神色這才好看了起來，道：“反正我是不喜歡夫妻之間還這樣端著架子的。”
“各家有各家的過法。咱們倆過好咱們自己的行。九哥府的事兒咱們別操心了。”十爺道。
“嗯，那到也是。”巴達瑪打了個哈欠，道：“今兒費了一天的腦子打牌，好睏。”
“那早些休息吧。”十爺摟著她道。
第二日船隊再次啟程，大家又不便串門子了。這樣一路停靠了幾處地方，直到出山東，毛彤彤她們都沒有機會岸。
“也不知道大哥怎麼樣了？”這天毛彤彤站在甲板，看著兩岸的風景，想起了毛明軒。
去年底一別，又是好幾個月沒見了。說是在山東做官，可她算經過這裡，兄妹倆依舊沒機會見面。
她本以為會在濟南府停留的，沒想到康熙根本沒這打算。
“你大哥才任沒多久，不在這次召見的官員名單里。”八爺道。
“嗯。我是想一想。”毛彤彤道。
“日子長著呢，以後總有機會見面的。”八爺勸慰道。以毛明軒的資質，以後的官途還能走的更遠。要是以後進京，那見面的機會更多了。
“爺，咱們還有多久進江南？”毛彤彤問道。
“兩三日吧。”八爺道：“這次會在揚州停留兩日。”
“真的？”毛彤彤驚喜道。她沒想到真有機會去揚州。
來的時候想過很多次，但心裡卻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畢竟誰也不知道康熙最終確定的路線。往江南走不一定非要到揚州的。
“嗯，皇阿瑪今日說了。”八爺道。
“那爺可以陪我一起逛揚州城了？”毛彤彤笑道。
“嗯，應該能抽出半日的時間來。”八爺微笑道。
“哪怕只有一兩個時辰，我也滿足呢！”毛彤彤道。
“說好的，這次彤彤做嚮導。”八爺道。
“好呀！”毛彤彤笑著點頭。她突然想起當年在那家小店吃飯時碰見八爺的情景。這次如果有機會能在外面吃一頓，是不是可以重溫當年？只是不知道那家店子還在麼？是不是還和當年一樣要提前預約呢？
想著想著，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看得八爺都有些疑惑起來。
“彤彤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毛彤彤自然不會說，只道是想著要回家鄉了，所以才高興的。
八爺看著不太像，卻也沒多問。
三日後，果然進了揚州城。這一次，所有的人終於能岸了。
揚州雖然不是個大城市，但繁華程度還是可以的。方知府也是早早的準備好了住處，借了兩個富商的大宅院給康熙一行人歇息。
從岸下來的那一刻，毛彤彤只覺得一股熱流要從眼眶裡奔出來！
一世她並不是揚州人，這一世也不過在揚州住了三年。但這裡卻已經在她心裡扎了根，是她心的第二個故鄉。雖然如今毛承運夫婦已經不在揚州，但她對這裡的感情還是特別的。
站定看著碼頭，她心裡生出一絲熟悉的感覺。5年了，她終於再次踏了這片土地。
“彤彤。”八爺叫了她一聲。
“啊！”毛彤彤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大家都在往前走，她也連忙跟了去。
坐馬車去住處的時候，經過了守備府。毛彤彤掀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守備府大門的匾額還是那熟悉的字體，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也是如往常一樣蹲守著。
“主子，擦下淚吧。”一旁的青竹遞過來一方帕子，聲音格外的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