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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死亡表演一聽起來表演就是驚悚類的。
蘇憫甚至懷疑這類似簍子裡的東西可能會跳出來人頭什麼的……比如那個斷頭鬼消失的頭。
這麼一想,要是台上是一圈人頭在表演,或者來一個舞蹈,什麼屍體派對的,那他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李馳魚湊過來說:“這表演票看起來好像民國的風格,紙質不差。”
他是來之前才收到票的,當時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有感覺,第二眼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蘇憫轉過了表演票,背面是字。
內容很簡單,也沒有寫主辦方,只是寫了一些注意事項,包括必須要住在酒店裡,外出概不負責。
蘇憫:“……你關注的是紙質?”
這紙質當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他從頭看到尾,都沒什麼特殊的,也就是比普通的表演票強硬了許多而已。
直到最後一行小字,蘇憫這時候才注意到,這表演票竟然是不管人身安全的。
不過想想也正常了。
這本來就是恐怖片,不死人根本不正常了,要是一個人都不死很大可能就成了爛片了。
外面的太陽越來越大,蘇憫收了電影票,“行了,我們回去吧,外面人越來越多了。”
這時候他也才知道酒店裡真的人多到可怕。
雖然不一定是全部的人,但是來來回回和餐廳里出現過的對比,起碼有五六十人了。
蘇憫都有點驚訝,這個恐怖片成本這麼大?
進入前廳後溫度就涼了,李馳魚打量整個酒店,忍不住吐槽:“怎麼酒店就擺一個花瓶,居然都沒有一對。”
就算再窮,怎麼都要兩個,說起來也吉利。
蘇憫也是第一次好好看這個花瓶,都比他高了,是很普通的那種,瓷面是一株並蒂蓮,畫了整個瓶身,從下面繞到最上面,一直開到了瓶口。
除開並蒂蓮外,還有一些細碎的東西點綴,各種顏色都有,花紋非常繁複。
花瓶裡面沒有插花,一點也不突兀。
李馳魚走到花瓶邊,伸手比了比,驚訝道:“比我還高,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
第46章 想你
李馳魚覺得是自己見識太少的緣故。
這花瓶就擺在這邊, 旁邊是一個陷進去的區域,剛好放下花瓶的一半, 所以一半在外面, 一半在裡面。
蔣桃之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這看起來太花了,有點丑, 好像乾隆的審美……”
她從微博上搜了一張照片,遞給眾人看。
蘇憫也看了一眼, 竟然覺得蔣桃之說的挺對的。
花瓶他覺得應該是真的, 因為這是在恐怖片裡,所以編劇和導演只要設定是真的就行。
蘇憫碰了碰,“摸上去好涼。”
他推了推, 沒推動, 心想這花瓶還挺重的。
蘇憫手停在花瓶的瓶口下方, 問道:“你們說這花瓶里會不會有東西?”
下一秒李馳魚就蹦開了一點。
他說:“你不要說這種恐怖故事行不行?”
蘇憫覺得他和李馳魚這好像林一日之前和自己,現在輪到他這樣提的……
他道:“好我不說了。”
李馳魚突然跳了起來, 但是從裡面只能看到黑黝黝的瓶口, 裡面更深的就看不到了。
讓樂陵看是不可能的了。
蘇憫提醒道:“你當心摔了。”
李馳魚沒當回事, 猶豫了一下,又把手伸到了邊緣處, 慢慢往下。
裡面空蕩蕩的, 他什麼都沒碰到, “好像是空的, 可能是我們想多了。”
正在他要拿出來的時候,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
李馳魚嚇了一大跳,手被拽住,整個人就要往花瓶那邊盪,樂陵眼疾手快,伸了進去,碰到了冰涼的手。
她用力了點,那手仿佛吃痛了,退後。
李馳魚一時沒收回力氣,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而花瓶卻穩穩噹噹地擺在那裡。
蘇憫直接扶住他,“讓你不要亂動了。”
李馳魚揉了揉手,說:“我以為很正常,誰知道突然冒出來一隻手,真的好嚇人。”
太嚇人了,好像被死人抓到了一樣。
蘇憫說:“現在知道了。”
他環視了眼整個前廳,最後去了餐廳,搬了過來一張椅子,放在花瓶外。
蘇憫叮囑道:“我站上去看看,有事就拽我下來。”
李馳魚阻止道:“別吧,這花瓶一看就有問題,還是不要看了,我們直接報警。”
樂陵卻說:“你要是報警怎麼說?裡面有手抓你?怕是你被先抓起來。”
她說話的聲音很平淡,但是給人很信服的感覺。
李馳魚焉了。
蘇憫已經站上去了,他本身和花瓶差不多高,這一站上來了什麼都能看得見。
花瓶里細細的瓶頸往下是黑漆漆的一團。
而就在這黑漆漆中窩著一具屍體。
之所以說是屍體,是因為蘇憫見過他,是今天在餐廳里見過的吃海帶絲的男人。
他現在臉色青白,就像死了很久的模樣。
但是從早上到現在其實也沒有多長時間,這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也不知道怎麼進花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