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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桃之下意識地想到:“不會是鬼吧……”
他們從酒店到現在,遇到的詭異事可以說是成串的,早就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了。
現在這表演場地加上裡面的奇怪員工,讓人不這麼懷疑都有點不可能?
蘇憫低聲道:“如果這個魔術師是鬼,那表演者感覺可能是人。”
兩隻厲鬼給他們表演,這好像是完全不可能的的事,哪有恐怖片的厲鬼這麼有情趣的。
今天凌晨的時候影院給了他提示,是“表演”兩個字,他當時還在猜測,現在完全清楚了。
李馳魚驚訝道:“表演者是人的話,那豈不是可能是被抓過來的?”
要讓他自己來這地方表演,給上萬工資他都不願意。
蔣桃之說:“完全有可能啊,咱們從酒店離開的時候,失蹤了好多人,那些人都去了哪裡還是個問題。”
蘇憫是不相信那些人都死了的。
因為如果死了,完全可以直接在酒店裡,而且用活人顯然比用死人更刺激。
恐怖片的定義是恐怖,活人的驚恐情緒非常容易能夠達到那樣的結果。
舞台上的小丑變出了一塊黑布。
台下一群觀眾在默默地觀看他的動作,看他用黑布擋住了他們視線中的水缸。
過了幾秒,小丑將手中的布掀開。
剛才被擋住的水缸也再次露了出來,這次有了不同,裡面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眼看上去,大家都認出來那是個女人,頭髮披散開,整個身體都被泡腫了。
她就漂浮在水中,雙手雙腳還有身體都被鎖鏈綁住,完全掙脫不開。
後排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這個人是誰啊,那個小丑的助手嗎?”
“裝的還挺像樣子的,要掙脫這鐵鏈有點不太可能吧,除非本來就商量好了。”
“助理吧,還好不是讓我上去表演,要是進去了,我可逃不出這樣的水缸。”
“看這個好刺激。”
坐在第一排的人能看得清水缸里的人。
看到那張水中的臉,蘇憫吃了一驚。
這個人他見過,也是去酒店裡進房時見到的第一對情侶中的周青青。
當時第二天在大廳里見到單獨下來的徐建後,他還懷疑過兩個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現在答案清晰可見。
原來第一天周青青就涼了。
蘇憫由始自終都不知道周青青是怎麼消失的,當時只聽到了慘叫聲,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人影。
李馳魚看到他神色不對,詢問道:“怎麼了?”
蘇憫說:“這個人我見過。”
他將之前的事提了一遍。
蔣桃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說:“我之前不是照出來地毯這周了嗎,第二天地毯褶皺就消失了,會不會和她消失有關?”
蘇憫將這兩件事聯想起來,發現的確有可能。
那個褶皺一定是有意義的,第一天周青青失蹤後褶皺不見,也許就是因為已經捲走人了。
李馳魚問:“她現在應該死了吧?”
蘇憫點頭說:“嗯,死了。”
周青青的臉他見過,沒有這麼腫,她這樣子一看就是在水裡泡久了出現的水腫。
暗色燈光下,周青青在水裡的模樣十分嚇人。
蘇憫回頭看其他人,想從裡面找出徐建在哪裡,但是太黑,還是轉了回去。
台上的小丑像是在演默劇,對著水缸手舞足蹈,甚至還不時地敲擊著上面的木板。
隨後他重重地拍擊了水缸。
一直漂浮在水缸里的屍體突然睜開了眼,直直地看向觀眾席的方向。
饒是蘇憫都被嚇了一跳。
周青青此刻的模樣睜開眼很嚇人,而且無論是哪一個座位,看上去都像是在看自己,抽氣聲此起彼伏。
李馳魚嘀咕道:“嚇死我了!”
周青青睜開眼後停滯了十幾秒,隨後猛烈地掙紮起來,想要掙脫鐵鏈,也想要浮上去。
觀眾席這邊沒人敢說法。
蘇憫觀察到周青青越掙扎,她身上綁的鐵鏈就越緊,再加上水中的窒息,臉上的表情跟著變成了驚悚。
她不受控制地張開嘴,水灌進了她嘴裡。
李馳魚目不轉睛道:“她怎麼還沒有逃出去?難道是屍體不行的嗎?”
蘇憫:“……”
蔣桃之吐槽道:“肯定是逃不出來的,這個小丑一看就是在看戲。”
小丑一直在圍繞著水缸轉來轉去,每一次敲擊水缸時,周青青好不容易浮上的一丁點距離就又掉了下去。
她的眼睛已經睜得非常大,眼珠子要突出來,整個身體被鐵鏈勒緊,縫隙里露出一塊塊肉。
然後,有人不怕死地出聲道:“好沒意思,我還以為能逃出來呢。”
還有人附和他的話。
蘇憫真是覺得炮灰果然是炮灰,主角就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除非想被電影觀眾罵。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周青青最後一次掙扎後,停下了動作。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就這樣毫無生息的時候,周青青的屍體突然抽搐了一下,鐵鏈猛然收緊。
周青青整個人被勒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