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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蘇憫一再放縱沈宿出現的原因之一。
“你好了啊,那我過去了。”
殷澤應道:“嗯。”
洗漱過後,也熄燈了,房間裡一片黑暗,牆上的小窗還能看到外面深藍色的月色。
蘇憫躺在床上,沈宿沒有出現。
一直到睡意朦朧時,他才感覺到自己身後貼上了冷冷的,只是很快快就沒意識了。
***
清晨,蘇憫清醒過來。
他一點都不記得昨晚夜裡發生了什麼,只是在他起床後電影院的提示才剛剛到。
【觀眾蘇憫您好,恭喜您又成功度過一天,這樣的結果實在太驚喜了,請再接再厲!今天的提示詞是:頭髮】
蘇憫皺了皺眉,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頭髮能出的事也沒多少,而且之前《死亡表演》那次有個人吃海帶吃出來頭髮的情節他還記得非常清楚。
但願這次不是吃出來頭髮了。
洗漱後十幾分鐘,廣播響起。
所有的囚犯們又都一一排隊去食堂吃飯。
這次方書雋沒主動說話,蘇憫也沒有好說的,殷澤就更不用說了,一直到食堂里坐下來。
方書雋看了看周圍,說:“我今天發現,我住的房間裡有點不對勁。”
他說話的表情雖然如常,但是蘇憫能感覺到他語氣是凝重的,不是說謊話。
他問:“哪裡不對勁?”
方書雋放輕了聲音:“我室友的漱口杯里出現了一根長發,大約這麼長。”
說著,他伸手比了比。
蘇憫目測是到腰上的,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及腰長發才會落下這樣的長度。
監獄裡是沒有女人的,怎麼也不可能出現長發,更何況還是在方書雋室友的漱口杯上。
而且方書雋提到頭髮的事時,他第一反應就是電影院的提示,看來這次是必然要死人了。
只是這就他自己心裡清楚,方書雋自己也只可能是懷疑,壓根不能作為佐證。
殷澤直接說:“這裡又沒有女人,哪來的頭髮,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
蘇憫直接問:“你確定沒看錯嗎?”
方書雋挑了挑眉,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來了那根頭髮,放在桌上,“我看錯,你們會看錯嗎?”
一根頭髮雖然細,但是放在那裡又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黑色的。
方書雋見他們都不說話,問出聲:“我來得遲,你們知道我的房間裡以前住過長發的人嗎?”
蘇憫搖搖頭,說:“我也就比你早一兩天的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住過。”
方書雋描述了一下自己發現的場景。
今天早上他起得是最早的,當時天都亮了,他去刷牙時沒注意,但是回來放時看到了。
每個房間就只有一張桌子,他們的漱口杯都並排擺在那裡,漱口杯是白色的,黑髮掛在上面格外明顯,清醒過後就能看到。
隔壁的殷澤一直聽著,冷笑一聲,“平時風流債太多,女鬼來找你了。”
方書雋看向他,“按照這裡發生怪事的速度,通常這樣就說明,那我室友明天可能就死了。”
室友死了,他也慢不到哪裡去了。
“你看著我說幹嘛?”殷澤轉開視線,生硬道:“我還希望不是你室友是你。”
方書雋反問:“是嗎?”
殷澤說:“是啊。”
兩個人的對話突然就有那麼點不對勁了,蘇憫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顆碩大的電燈泡。
仿佛又回到了孤兒院那時候,嚴驚才和許衣香天天旁若無人地說甜言蜜語一樣。
雖然這倆人是互懟,但他就有同感。
準確來說,也是殷澤單方面懟方書雋了,方書雋貌似進來這幾天都沒有懟過他,也沒說過狠話。
蘇憫感慨,宿敵真是奇特的關係啊。
第92章 拔草
飯桌上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這種情況下, 蘇憫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殷澤說完那句話後方書雋也沒有回應。
反而是殷澤自己有點坐不住了,瞪了他一眼。
方書雋這才轉過了頭,將話題轉到正題上,說:“發現的時候, 我一開始沒覺得有問題,後來要出門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問題所在。”
蘇憫提醒道:“就算有人住過, 這漱口杯天天都會用的, 不可能還有頭髮在上面。”
這隻有兩個可能。
一是那個室友收藏了一個女人的長髮,經常拿出來, 可能是他女朋友或者是老婆的也說不定。
其實他覺得是沒有住過的。
這要是不在恐怖片裡, 那可能是很正常的,住過長發的囚犯,但是這是在恐怖片裡, 更大的可能他願意猜測到有鬼上面去。
二就是靈異向了。
他自己是萬分肯定是靈異向的, 就是不知道這頭髮的主人是哪只鬼了,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出現的白影的。
電影院的提示恰到好處, 晚上來早上就發生了。
雖然蘇憫有點奇怪為什麼沒有昨晚出現,但是以前也有過這麼一次,就沒放在心上。
方書雋啊了一聲,說:“所以我才覺得不對勁。”
他雖然才來一天, 但是這都完全不用觀察, 室友都是會刷牙的, 漱口杯每天都會用兩次, 頭髮又怎麼會被留這麼久,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