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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沒人性的話此刻也沒人反駁了。
李馳魚臉色都白了,“這個魔術太可怕了……”
完全直中人心,羅展參想要自由和錢,可誰知道這些都是要刺中他妻子的呢。
蘇憫忍不住問:“這小丑到底想做什麼?”
從第一個魔術到現在,似乎都只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只是為了自己的虐殺而已。
難道導演目的就是為了揭露人性黑暗嗎?
形式的確很新穎,起碼他沒看過這樣的魔術,但是僅僅這個,他還不能確定。
這部《死亡表演》的名字從一開始就擺在了明面上,今晚才真正地揭開神秘的面紗。
只是面紗之後還有一層紗,只能看到一部分,想要知道答案就只能看到最後。
蘇憫已經覺得很難熬了。
蔣桃之再大膽也不過是個妹子,前兩個還好,這次的太過緊張刺激,已經暈了過去。
而李馳魚面色白白,就樂陵還好點。
舞台上的羅展參呆滯地跪在那裡,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懊悔填滿整個胸腔。
小丑卻很開心,跳躍了幾個圈。
隨後緊閉的幕布重新拉開,木牆被黑暗拖入後面,消失在眾人視線內。
而羅展參則是被小丑給推下了台。
他掉落在第一排的斜前方,蘇憫能看到他渾渾噩噩的表情,有點同情。
可他也沒想到下一幕的發展。
羅展參猛地抬起頭看向小丑,說:“她都死了,我還不能拿到那些東西嗎?”
整個表演場地的人都驚了。
蘇憫抿著唇,心裡不知道什麼感覺,只是有點冷。
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大概是這裡的空調開得太低了,鬼怪不敬業。
羅展參期冀地看著小丑。
小丑也看著他,隨後伸出了右手的食指,來回搖擺,告訴他完全不可能。
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圈套而已。
小丑沒再管臉上血色盡失的羅展參,而是摘下了禮帽,拋向空中,隨後接回手中,又行了紳士禮。
蘇憫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
在小丑動作之時,地面上的羅展參動了起來,但是已經沒人注意到他了。
只有是鬼的沈宿說:“我早說過他會後悔的。”
蘇憫冷聲:“你說的時候可以離遠點。”
沈宿微微一笑,勾起唇角,說:“那我怕你聽不清。”
聞言,蘇憫一時有點無語,目光重新被台上的小丑吸引了視線。
幕布被重新拉開,下一個魔術即將開始。
觀眾席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新魔術,也在祈禱著不要是自己被選中。
一排東西出現在舞台上。
觀眾席小聲說話:“這是什麼魔術,你們知道嗎?有什麼可以避免的方法?”
問題很多,沒人回答。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慘叫聲響在四周,蘇憫順著來源看去,發現是一個偷偷從觀眾席溜走的人。
他也只是想要逃走,但是被抓住了,只能死在了當場,全身只剩下一副骨頭。
有逃走念頭的人都止住了這個想法,默默坐穩。
李馳魚喘了半天氣,說:“我們怕是一直要在這裡待到他表演結束,或者是死。”
蘇憫能感覺到他的驚慌和強裝鎮定。
但是這種東西沒用,只能讓人多活一段時間,男女主角遇到的重頭戲還沒來。
他轉移話題道:“你看台上。”
李馳魚看向舞台上的東西,瞪大眼問:“那個小丑後面擺的是花瓶嗎?”
燈光實在太暗,蘇憫也是仔細看了半天才能夠分辨得出來上面的東西,的確是花瓶。
這每一個花瓶都長得不一樣,花紋從底下雕到最上面,和之前在酒店的頗為相似。
只是這台上的花瓶個頭都不是很大。
燈光明暗下,那些花瓶都安安穩穩地擺在了舞台上,而小丑就戴著禮帽站在最前面。
蔣桃之醒了過來,看到花瓶那麼多,驚慌道:“不會是要把我們給放進花瓶里,然後就這麼悶死吧?”
上次酒店的那個可是直接是屍體了。
蘇憫搖頭道:“應該不會吧。”
李馳魚自己也看不懂了,“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魔術,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聞了。”
和花瓶有關的魔術好像是有,但是一次性弄出十幾個花瓶上來,這工程也挺大的。
觀眾們已經有點麻木了。
經歷了上一個魔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掙扎沒什麼用,他們能做的就只能是在這裡看表演。
一旦被小丑選中,那就只有死一個字。
魔術師小丑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口哨,站在舞台的正中央,響亮地吹了一聲。
聲音很尖銳,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裡更加明顯。
蘇憫心想還好不是吹其他奇怪的東西,這要是招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會很可怕的。
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口哨聲吹過一聲後就停了下來,小丑像是得知了什麼,激動得順著舞台跑了起來。
就在他離開中央的時候,花瓶處突然有了動靜。
動靜不大,聲音也很小,但是讓警惕著的觀眾們都聽得一清二楚,甚至於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