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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憫問:“剛才它是對我打招呼?”
沈宿說:“沒有, 你看錯了。”
蘇憫也只是順口一問, 哪裡會真信他的回答, 畢竟自己親眼看到的,雖然那道白影的臉看不清。
不知道對方是真的沒有臉,還是就這樣因為太遠看不清,反正這麼看著還挺可怕的。
那道白影一直在那裡站著, 也沒什麼其他的動靜。
蘇憫不知道它的訴求是什麼。
三號房間住的人他有點印象, 裡面有三個人, 經常和豪哥混在一起,之前還挑釁過他, 至於叫什麼名字, 他就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那道白影進了三號房間裡。
它是直接穿進去的,隨後走廊恢復正常, 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蘇憫收回視線, 又觀察起了這條走廊。
夜晚的走廊其實是有一點光亮的, 只不過像是那種商場裡的安全出口提示燈, 是綠色的,非常暗。
在這樣的環境下加上這樣的燈,還真有點滲人。
也不知道當初那個慘叫聲是從哪裡來的, 這監獄下面是鬼, 上面好像沒有房間, 兩邊是囚犯,中間是空蕩的。
蘇憫還記得當初聽著像是人的慘叫聲。
從一開始的哭聲到後面的嘶吼聲,無一不昭示著這裡不簡單,像是有吃人的怪獸一樣。
沈宿見他走神,低頭提議道:“想跳舞嗎?”
蘇憫正在檢查走廊,聽到這句話,忍不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沈宿重複道:“跳舞。”
蘇憫轉過頭看著他,好像有一點輪廓了,他低聲道:“你不會又發神經了吧?”
昨晚才說的跳舞,怎麼今天又要提議,這是被跳舞之神附體了嗎?整天閒著沒事幹就知道跳舞。
沈宿堅決不承認:“沒有。”
蘇憫拍了拍他的臉,入手冰涼,“你要是想跳舞,自己隨便跳,不會有人發現的。”
鬼中大佬帶頭在墳頭蹦迪,怕是要開派對了。
沈宿說:“你不願意算了。”
大約是他們說的聲音無意放大了,迷迷糊糊中,殷澤聽到動靜,問:“你還沒睡啊?”
蘇憫回道:“醒了,馬上就睡。”
他沒再繼續和沈宿說什麼,回到自己的床邊,準備好好睡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沈宿也跟著過去。
蘇憫倒是不覺得自己能趕跑他,連續兩晚上過來都習慣了,反正等他睡著後就會離開,也不在乎擠不擠了。
對面上鋪的殷澤翻了個身繼續睡。
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電影院的提示也剛好到來。
【觀眾蘇憫,恭喜您又成功度過一天,請繼續保持這樣的進度。今天的提示是:河流】
蘇憫被河流這兩個弄懵了。
因為來這裡的幾天沒,他壓根就沒看到哪裡有河,就連小水渠都很難看到,別提其他的了。
明天是跟河流有關嗎?
蘇憫暫時想不到會發生什麼,只能閉上眼睡覺,至於明天的事只能明天去判斷。
……
第二天,蘇憫醒的依舊很早。
對面的方書雋也醒得挺早的,還和他打了個招呼,至於殷澤,就一直到很多人都醒了才醒過來。
殷澤已經忘了昨晚的事,“你怎麼每天醒的這麼早,每次都結束了我才醒。”
蘇憫說:“我習慣了早起。”
和他想的不一樣,三號房間裡沒有任何不對的聲音出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都懷疑壓根沒有這回事。
蘇憫記得第一天晚上並沒有看到這個,當然也可能是那個白影站的位置他看不到。
因為這裡的走廊很長,一直到盡頭,八號房間還是比較靠前的,後面的房間看不到也正常。
在他進來的這兩天,第一個是死於剪刀的,第二個是死在下水道的那個,而第三個還沒有出現。
昨晚給的提示是河流,那今天很有可能有人會死在河裡,至於是誰,還是個問題。
獄警開始吹口哨,廣播也在響。
吃早飯排隊時,蘇憫依舊被夾在中間,問:“你們昨晚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殷澤說:“沒有。”
方書雋則是問:“應該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他才剛來第一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能判斷出來這裡不簡單,因為昨天就出事了。
蘇憫說:“通常晚上都會有慘叫聲。”
“慘叫聲?”方書雋皺眉,自然明白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難道是這裡有虐待的事情?”
殷澤嘲諷道:“你也只能想到這個了。”
方書雋也不氣,“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
殷澤說:“你做夢。”
蘇憫看看兩人,主動說:“應該不是虐待,但是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清楚。”
殷澤說:“你和他說那麼多幹什麼,我看他讓他晚上成為慘叫的算了。”
方書雋說:“看出來你多恨我了。”
蘇憫真是無法理解宿敵的存在,他有時候說沈宿也不會這樣的,雖然知道殷澤說的不是真心話但也挺傷人的。